“小姐……”
绿雯只唤出这一声,就被无情打下的木棍阻下。
任楚楚惊愕的看着绿雯熟悉的小脸,只不过此刻已是布满了痛苦,她双手下意识的紧握成拳。
既然绿雯都回来了,那永安候夫人呢?
她焦急的在四周搜寻着,结果别说人了,就连半个人影都没看到。而耳边的木棍声却落得更急了。
任楚楚也顾不上什么了,急声命令:“这里不关你的事,走!立刻给我走!”
“小姐……”绿雯的声音在木棍下断断续续的,连她脸上强挤出的笑容都破碎了,“别……别怕……绿雯……绿雯来保护你。”
这简单的话语却犹如一记重锤,直击任楚楚的心头,引得她不受控一颤。她迅速扭头怒瞪慕容朗:“慕容朗,冤有头债有主!这是你与我的恩怨,不关绿雯的事,你立刻给我停下!”
慕容朗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冷漠的欣赏着眼前忠心护主的戏码。
“打,继续给我打。”
任楚楚瞳孔一缩,霎时间有怒火被点燃。她一边努力挣脱手上的绳子,一边咬牙切齿的瞪着慕容朗:“慕容朗你他娘的,别等老娘……”
这话还没等说完,身后的木棍声突然消失了,随之传来的是侍卫说话声。
“殿下,人昏过去了。”
任楚楚顺声看去,一见绿雯惨白似纸的小脸,顿时心如刀绞。
“慕容朗……”
“泼醒,再打。”
嗜血的话语在任楚楚耳畔回荡间,一盆冷水已经毫不客气的朝着绿雯浇下。
绿雯打了一个哆嗦,骤然惊醒,随之而来的就是恐怖的现实。
他怎么能这么狠毒?
任楚楚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可绿雯痛苦的声音已经让她无法再去思考,就连以前分秒挣脱的绳子,也都变成了一捆不听话的麻绳了。
她急了,开始歇斯底里的朝慕容朗吼着:“慕容朗!我说话你没听见吗!我让你停下!”
但这种愤怒没有持续多久,就在她身后的痛呼声中,逐渐软弱下来,最后变成了乞求。
“停下……停……”
她已经没有办法了,她不敢再拿绿雯的命去赌。她只能尽量拿话拖住慕容朗,给自己挣脱绳子提供时间。
一念及此,她的声音更软了。
“殿下,是我错了。”
在慕容朗微震的视线下,任楚楚卑微乞求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你有什么气冲我来,你把她拉开。犯错的人是我,你打我吧!你打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奋力挣脱手上的绳子。
慕容朗连眼都不瞧她一眼,脸色深沉,不知所想。
任楚楚见不仅慕容朗没有任何反应,连带着身后的绿雯声音都小了。她都能清晰的感受绿雯鲜活的生命正在一点点消失。
尽管她一生暗杀无数,从无败绩,但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愿意把她护在身下。绿雯是第一个。
她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生命逝去的绝望与无助,竟是情不自禁模糊了双眼,什么自尊,什么骄傲,什么男主她都不要了,她只想保住绿雯。
“殿下,我不嫁了,行吗?你可以娶任何一个你想娶的人,我不阻碍了,我只求你把她拉开好不好?她真的会死的!”
她的低声乞求非但没有得到慕容朗任何的怜悯,反倒让他的脸更黑了。
“父皇亲自赐的婚,岂是你一句不嫁就能不嫁的!给我打!往死了打!”
“不要!”
任楚楚惊恐的瞪大双眸,撕心裂肺的阻止声并没有拦住木棍,反倒是落下的声音更急了。
绿雯的气息声再次一点点变得微弱。
任楚楚焦急的回头,入目的却是鲜艳刺眼的血之花,她瞳孔骤缩,整个人僵在原地。
“绿雯?”她试探性的唤道。
绿雯想要回应,让她不要担心,保护好自己。但全身的力气只能让她眼皮动一动,嘴巴甚至都发不出一点的声音。
任楚楚手上挣脱的动作更急了,她一边奋力挣脱,一边焦急的看向院口的位置。
永安候夫人能来也行啊!
可惜别说永安候夫人了,院口连个人影都没有。她眼里的期望之光一点点熄灭,尽数被绝望笼罩。
“我求你们别打了,不要再打了,你们会把她打死的……”
任楚楚将自己的姿态俯低到尘埃里,但却连个理会她的人都没有。
侍卫机械的重复着手上的动作,冷漠得好像他们打的只是一个沙袋,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任楚楚急得要命,猛地用力往后一拉手,绳子突然松了。
死灰一般的眼眸里,似是有暴风般的杀意兴起。
“我最后警告你们一句,不要再打了。”
对于危险到来丝毫没有预知的侍卫依然置若罔闻,不仅如此,他们眼里反倒是多了一丝嘲讽。
都死到临头了,还敢这么说话,怪不得殿下不喜。
“这是你们自己选的。”
任楚楚骤然抬头,眼神不复之前,阴戾至极,里面迸发的杀气让侍卫不受控的手一颤。
下一秒,手中的木棍就被任楚楚抓住。
她不是被绑着的吗?
侍卫大骇,等反应过来,想要往后抢夺的时候,却有什么东西裂开的声音细细微微的传到了他的耳里。
他顺着声音低头看去,在他逐渐惊骇的视线下,木棍的裂痕逐渐变大,“啪”一下活生生的断在他的眼前,木碎飞崩,弹到了他犹如见鬼一般的脸上。
侍卫强行镇定,正准备反抗,棍子就已破空而来,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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