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皇后娘娘举办了春日宴,邀请全城的公子小姐参加?”
任露露得了丫鬟的肯定答复以后,又急忙询问:“那咱家收到请帖了吗?”
丫鬟一听这个问题,满脸复杂之色,连任露露都不敢看了。
“收……是收到了。只是……好像送去二小姐的院里了。”
她支支吾吾一句,让任露露傻在了原地。
是啊,她不过是一介庶女,怎么会有资格参加皇后娘娘举办的春日宴呢?
羞愤自心底而起,任露露垂下的手不自觉紧攥成拳,锋利的指甲都刺入了血肉里。
凭什么任楚楚生来就是嫡女,还与五皇子有婚约。而她,竟是连个宴会的门都进不去。凭什么!
任露露越想越不甘心,扭头就去了老夫人康氏的屋里。
“祖母,妹妹这身子还没好,身边总需要个人照顾。下人笨手笨脚的,哪有血脉手足照顾得妥当。而且,妹妹前几日才对五殿下做出那样的事,万一她这次春日再想不开,做出什么来。这后果怕是……”
她故意把话往严重了说,一脸担忧的看着康氏。
前几日的事情让任楚楚轻易的躲了过去,连个教训都没能给她,康氏这心里一直不怎么舒坦。如今,再被任露露这么一挑拨,她心中压着的火气自然窜了上来。
“露露你说得对,我不能再让她出去丢我们任家的脸。扶我起来,我找她去。”
任露露一听,立刻喜上眉梢,忙不迭的扶康氏起来,一路去了任楚楚的院里。
她们到的时候,任楚楚正午睡着。
红秀老远一看见任露露扶着康氏的身影,立刻心中大震,手上的活也扔了,一头扎进了任楚楚的屋里。
可任她是怎么叫,也叫不起来任楚楚。直到任楚楚睡足了,才懒洋洋的起来。
任楚楚是睡好了,但康氏的一张老脸就臭得难看了。
任楚楚慵懒的打着哈欠走出来,“什么风把祖母给吹来了?”
她浅笑吟吟的说着,别有意味的目光还时不时的往任露露那儿瞟。
康氏本来就对她心存不满,再见她如此懒散,对自己竟然连行礼都没有,更是不待见。
她上来就骂:“瞧你这个没有教养的样子!出去可别说是我们任府的人!”
任楚楚也不恼,顺着她的话说道:“祖母这话说的是,我不过是京城府里的毛丫头,性子粗鄙,自然及不上祖母乡下那些大门大户的公子小姐。”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康氏脸都绿了,指着她光喘粗气,半天都说不上来一句。
任露露生怕自己去春宴的事黄了,忙不迭的帮着打圆场。
“妹妹,祖母没有恶意,只是记挂着妹妹的身子。见妹妹如此伶牙俐齿,祖母与我也便放心了。”
任楚楚点头附和:“是好了许多,若是你们不来打搅我午觉,就恢复得更好了。”
“你!”
康氏刚要指着她骂,就被任露露一把拉下。
任楚楚见她也不知道在康氏耳边说了些什么,康氏的神色稍微舒缓了一些。
这又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任楚楚正心里嘀咕着,康氏开了口:“后日的春宴,你带你姐姐去。”
她趾高气扬的,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压根不是商量,直接就是命令。
后日的春宴?
任楚楚疑问的把目光投向红秀,红秀刚准备解释,任露露就把话抢了过来。
“皇后娘娘办了一个春宴,邀请小姐公子前去赏花饮茶。祖母记挂着妹妹,想让我在旁边时刻照顾着,祖母还能放心一些。”
任楚楚了然的点了点头,爽快的答应:“姐姐去就是。”
任露露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简单,刚要一喜,就听见她慢半拍的后半句。
“姐姐有皇后娘娘的请帖在手,还怕有人拦你不成?”
任楚楚笑得天真,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实际上已然把任露露那点小心思看透。
任露露看看她,又看看康氏,整个人局促不安,就连脸上的笑容都跟着不自然了起来。
任楚楚捂着嘴,一脸震惊:“姐姐不会是连请帖都没有吧?!”
她声音之大,直接穿透了房门,让门外扫地的下人都忍不住探头往里瞧瞧。
任露露的脸“蹭”一下就红透了,红得都能滴出血来。
“我这不也是……”她急得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了,只能扭头求助康氏:“祖母~”
“你是带还是不带!”康氏连半句废话都没有,直接下了最后通牒。
这赤条条的威胁,让任楚楚心里冷笑连连。不知道还以为是她求她们呢,这么硬气。
“祖母,姐姐若是个小丫鬟,那还好说,可姐姐……”
她为难的撇了一眼任露露,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
丫鬟都能被带进春宴,而她就不行。这是在讽刺她,身份连一个丫鬟都比不上了?!
任露露气得胸前剧烈的一起一伏,她羞愤交加。
“妹妹不想带便不带,何至于如此羞辱于我。好歹我也是任家的好人,祖母的孙女。”
三言两语之下,一顶不敬重康氏的帽子又被扣在了任楚楚的头上。
任楚楚委屈道:“姐姐总爱多想。”
她又双手一摊,“你若愿意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任露露气得说不上话来,眼巴巴的看着康氏。
康氏阴沉着脸,厉声警告:“任楚楚,我这是在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你可别不识好歹!”
任楚楚无奈道:“祖母,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了,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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