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露露见任弘方突然停下,甚是不解,歪头越过他的身躯往屋里一瞧,顿时也被吓住了。
任楚楚竟然自尽了?!
她不敢置信的再去定睛细瞧,在那根白绫上挣扎的人不是任楚楚,还会是谁。
“楚楚!”
在任弘方的惊叫声中,所有人七手八脚的把任楚楚救了下来。
此时的任弘方已全然忘了之前的怒气,看着差点把肺给咳出来的任楚楚,满眼的疼惜。
“楚楚,你何故如此啊!”
任楚楚缓平气息,抬眼看着面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若是没猜错的话,这就是她那个人渣父亲吧。
她顺势往任弘方怀里柔弱一倒,哭诉起来:“父亲,女儿无颜再活在这个世上了!”
她颤抖的声音,再加上她眼角适才咳出的几滴眼泪,倒真是让人不禁心生怜惜。
所有人动容在任楚楚的哭泣中时,任露露环视屋内一圈,别说什么陌生男子了,就连婢女都没有一个。
难道没得手?可是如果没得手,那她药是怎么解的?
任露露思索再三,还是缓步上前,悲悯的看着任楚楚,柔声安慰:“妹妹你莫要再哭了,这件事不是你的错。父亲一定会抓住那个欺辱你的歹人,给你报仇的!”
任楚楚虽然没有应她的话,但哭声更大更凶了。
任露露见她这般,提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她不着痕迹的递了一个眼神给周玉琴。
周玉琴立刻会意,悄默声的凑到康氏的身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嘀咕:“母亲,妾身还是觉得这件事蹊跷得很。”
“这青天白日的,别说一个陌生男子能不能混进后院了,就是他想混进咱们府上都不容易。他若是没人领着,又到底是怎么躲过众多下人的视线,混进来的呢?”
“而且,楚楚平白无故放这么多护卫把守在门外做什么?有这么些个镇国公府的护卫守着,再厉害的歹人估计也插翅难飞吧?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呢?”
她说着还有意扫了空荡荡的屋内一圈。
康氏被她这几个问题一问,瞬间也觉察到了这件事的蹊跷之处。她再瞧任弘方怀里委屈哭泣的任楚楚,眼里多了几分憎恶之色。
“来人,把门外那些护卫都给我拿下。”康氏冷声吩咐。
康氏突然下令,让任弘方一惊,连忙追问:“母亲这是作何?”
康氏冷眼看着他,“这么多护卫守在门外,都护不住自家小姐,任由自家小姐在屋内被歹人欺辱,还要留着他们做什么!我没把他们与那歹人打成一伙,已然是慈善!”
这话出来,任弘方突然沉默了,他拧着眉头看了一眼任楚楚,神色难辨。
任楚楚明显感受到了任弘方目光的异样,她佯装无知的抬头,含泪无辜的看着康氏,“祖母在说什么?什么歹人?什么欺辱?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任露露见缝插针,立刻接过话来:“妹妹你就莫要再装了,祖母和父亲都知道了。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护着那歹人做什么!眼瞧着你与五殿下的婚事将近,出了这事,你让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她一提起慕容朗,屋内的气氛瞬间凝重了起来。
婚事将近,新娘子却已是不洁之身,这事要是被发现,他们可犯了大罪啊!
康氏指着任楚楚,怒声逼问任弘方:“这等不忠不孝不知羞耻的东西!你还要护她到什么时候!”
任弘方顺话看向任楚楚,“楚楚,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不是真的与人有染?”
任楚楚看着他吓人的表情,这哪是一个父亲啊,分明是一个强行逼供的酷吏。
“祖母岁数大了,听信谗言也就罢了,父亲你也不相信我?”
她见任弘方不吭声,一脸受伤的点头,“好,既然父亲你们都不信我。那我就想问问,我这屋里除了我,连个人影都没有,你们怎么就敢断言我与人有染?”
任露露心里懊悔无比,只恨自己闯进来的不够快。若是能捉奸在床,此刻还哪有任楚楚辩解的余地。
也罢,没抓到人虽不能证明她与人有染,但也不能证明她与人无染。今日这盆脏水,她是往任楚楚身上泼定了。
任露露朝着王婆子使了一个眼色,王婆子缓慢的走出,“二小姐,是老奴亲眼瞧见一陌生男子鬼鬼祟祟的钻进了您的房里。”
任楚楚立刻阴阳怪气的接话:“那就真是奇了怪了,怎么我这房里连个人影都没有呢?”
王婆子刚要开口,任楚楚又抢了话来:“你可别说什么人跑了,你若是没有把此事污在我身上的万全把握,怎敢将祖母、父亲领到这里。”
王婆子被她怼哑了,左顾右盼不知所言,最后只能跪地高喊:“老夫人、老爷,老奴确实亲眼所见啊!”
任楚楚也不理会她的喊冤,事实如何,不是靠喊出来的。只要任弘方信她没有,那就算有也是没有。
一念及此,她扭头凄怨的看着任弘方,声音颤抖。
“父亲可曾想过女儿好端端的参加宴会,怎会回来突然自尽?您被小人谗言蛊惑,只顾着强逼女儿承认莫须有的罪名!若是母亲尚在,又怎能让我受此屈辱!”
短命白月光的娘自然又是一个短命的白月光。既然任露露都能拿小时候救命之恩作为保命符,那她自己的娘不用白不用。
任楚楚此话说完,任弘方脸色果然有所改变。
任楚楚趁热打铁,佯装决然的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既然父亲不信我,五殿下又负了我,那我索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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