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雯被她这副模样吓得不敢回答了。她闷头又仔细回想了半天,才迟疑的点头。
任楚楚的眉头更是紧锁不松,在小说里确实有一个眉头有黑痣的人。
只是……他是慕容朗的人啊。
慕容朗为什么要特意让人叫绿雯回来?这个问题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正当任楚楚一头雾水的时候,忽听门外一阵吵闹声。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她顺声扭头看去,见是一下人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让那下人急得连礼都未行,就俯身与任楚楚小声说了几句。
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便就让任楚楚的面色立刻大变。
“慕容朗要死了?!”任楚楚惊声出口。
这话把绿雯也吓了一跳,直盯着那下人再三确认。
下人气都没喘匀就急声说道:“小的听得千真万确,适才那人就是这么跟老爷说的。说是宫里的太医全被派去了,但五皇子的情况还是不怎么好,怕是……怕是……”
后面的话他不敢说下去了。
任楚楚应下后,抬手随意打发了他,便就静坐在那儿一声不吭。
绿雯心里着实不安,一面打量她的脸色,一面试探着开口询问:“小姐,这事可与世孙有关?”
之前,她在意识模糊之际,也隐约听见了几句卫琛与任楚楚的对话。
若真是卫琛所为,那镇国公府可就摊上大事了。
任楚楚没有理会她,而是反复念叨着一句话:“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
更别说慕容朗还是书中男主了,一个男主哪有那么容易死的。
一念及此,任楚楚的心绪逐渐稳定了下来,再去回想这一连串的事情,越发觉得这些事情中透着那么一份诡异。
她明明已经故意支开绿雯了,但绿雯走到半路,却被慕容朗的人有意叫回。
还有她堂兄卫琛,口口声声说手上有分寸,只是给个教训,但慕容朗却被打得直接病危了。
为什么这些事情都这么奇怪?
焦头烂额的任楚楚又开始回忆小说里,关于白月光死后的情节,想着想着,她的后背一阵发凉。
“镇国公无召回京,意图谋反?!”
这没有预兆的话可把绿雯吓了一跳,她也顾不上身上的伤了,忙捂任楚楚的嘴。
“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要不是镇国公府男儿血战沙场、以身御敌,燕赵铁骑早就踏遍我大楚土地。镇国公更是迟暮之年,依旧披甲挂帅,镇守边疆,这才有了我们现在的安稳日子。镇国公的忠心,三岁小儿都知道,他怎么会谋反呢!”
绿雯越说越激动,牵动着伤口都出了血。
任楚楚忙不迭的扶她躺下,安抚下她情绪之后,才再细思谋反这件事。
按绿雯说的,若是镇国公真有谋反之心,当初又何必将自己全部子嗣尽损沙场,只留下一个草包卫琛。
那还是说镇国公功高盖主,有人欲除之后快?
任楚楚豁然开朗,好像有一条细线将所有的事情都串在了一起,穿成了一张大网,笼罩在了她的头顶。
“如果镇国公府仅剩的血脉同时出事的话,绿雯你说外祖父他会冒死回京吗?”
绿雯愣了愣,有些不敢应答了。
“小姐你的意思是……”
任楚楚自嘲笑道:“我以为他只是眼瞎,没想到,竟然还是个人渣!”
与此同时的茶楼里。
刚从任府回来的李承燕,看见被推进来,衣衫有些不整的慕容安,忍不住打趣道:“呦,怪不得让我去任府跑苦差事,原来你是去逍遥快活了啊!腿脚现在可以啊!”
姚五瞄着慕容安一点点变成锅底色的脸,有意低咳了两声以示提醒。
李承燕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继续跟只苍蝇似的围在慕容安周围嗡嗡个不停。
“师弟你若想留在京中,不回燕国当质子,这么不洁身自好,可不行啊!我跟你说,我可特意打听过了,那云安郡主是最爱干净一人。”
干净这个词是慕容安此刻最听不得的话。干不干净于他都是侮辱。
“你的意思是我不干净了?”
他微笑着询问李承燕,笑容中带了杀气。
“这也不能这么说。”李承燕啧巴了一下嘴,又提议:“不然我们就换个勾引的目标,我瞧着任家二小姐任楚楚也不错。她外祖是戍守边疆的镇国公,名头在朝中数一数二。更别说,先帝曾言,娶楚楚者,储君也。”
他贼兮兮的凑到了慕容安身边,八卦道:“而且我听说,她跟五皇子的婚事要黄,你趁机插足刚刚好。”
李承燕正兴奋的说着,慕容安突然把一个东西塞进了他张大的嘴巴里。
李承燕连味都没尝到,那东西顺着嗓子眼就下去了,咕咚落了肚。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玩意?”他惊慌质问。
“十言散魂丸。十日之内,一旦超出十句话,立刻命丧黄泉,爆体而亡。”
慕容安浅笑吟吟,好像适才说得不是阴毒之药,只是一颗糖豆。
“恶毒”两个字刚到了李承燕嘴边,又被他给生生咽了回去。
他哆嗦的手指指了半天的慕容安,最后只敢转头抠药去了。
“任楚楚这么一个树大招风的货色,你也推荐给我?难道楚国女子尽数死绝了不成?”
慕容安慢悠悠的推着轮椅到了窗边,一推开窗户,便见镇国公府恢宏的大门。只不过此刻比之以往,更加热闹。镇国公府门前围满了百姓,他们个个脸上都写满了愤怒,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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