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霜看着林雪莲离开之后反而是从床上起身了,碧竹看着穿戴整齐的叶挽霜,有些奇怪地问:“小姐,你不休息吗?”
“碧竹,我心里有些闷,出去走走,你们不必跟着。还有,如果有什么事发生,你顺其自然就好。”叶挽霜说完就走了,当碧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看不见叶挽霜的背影了。
叶挽霜走在小路上,她抬头看着空中的那一轮弯月,记忆又回到了上一世。
上一世,就是在今天晚上是她第一次遇到贺兰承运,贺兰承运为了追查刺客,一路追到了叶家。叶丞相当日并不在府中,所以贺兰承运一路畅通无阻地带人查到了后宅。那个时候的自己半梦半醒之间被惊醒,一出门就看到了贺兰承运,只是一眼就沦陷了。
如今想来真的是愚蠢不可及,而也是在这一晚,贺兰承运和叶红妆见面了,现在看来他们恐怕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对对方有了情义。
今天她是故意让祖母将叶红妆关进祠堂,她偏偏要改变命运的轨迹,若是她阻止了叶红妆和贺兰承运的见面,是否一切还是会像上一世一样发展?
而她自己,暂时还是不想见贺兰承运,她担心自己会忍不住想要杀了贺兰承运。
叶挽霜走到了倚竹苑的门口,倚竹苑是她的生母生前居住的地方,如今母亲已经离世多年,这个倚竹苑已经不复往日的繁华,只剩下凄凉。
叶挽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里,她对自己的母亲并没有什么印象,但是冥冥之中那母女之间的牵连还是指引着她走到了这里。叶挽霜想着这倚竹苑偏僻,就算是贺兰承运带人搜查恐怕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到这里,所以她决定在这里躲一躲,趁机避开贺兰承运。
叶挽霜慢慢地推开了倚竹苑的门,已经是深秋,但是院子里的竹子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一样挺拔生长。只是那斑驳的竹影倒影在墙上在这月色下显得很是凄凉,叶挽霜只记得自己的生母非常喜欢竹子,只是如今母亲早已去世,而这满园的竹子依旧是蓬勃生长。
叶挽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就在这时,她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淡淡的血腥味绕在她的鼻尖。叶挽霜一怔,上一世贺兰承运是为了追查刺客而来,最终并没有搜查到什么刺客,但是这并不代表没有刺客。
想到这里,叶挽霜想要赶紧离开,但是她刚刚转身就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男人从后面挟持了叶挽霜,他用一只胳膊锁住了叶挽霜的喉咙,但是力道不大。
叶挽霜鼻尖的血腥味愈加的浓重,她并没有大喊大叫,而是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这里实在是太偏僻了,如果自己喊出声这个男人绝对不会放过自己。想到这里,叶挽霜放柔了自己的声音:“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姑娘,对不住了!”男人的声音在叶挽霜的耳边响起,只有六个字,但是这六个字却重重地敲击在叶挽霜的心头。
叶挽霜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声音,被血腥味掩盖的熟悉的冷香的味道也在她的鼻翼间缠绕,叶挽霜的眼泪落得毫无预兆。
冰冷的泪水滴落在男人的手背,男人似乎有些紧张:“姑娘,你别哭,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不会伤害你的。”
叶挽霜喃喃地喊出了那个已经烙印在自己灵魂中的名字:“祭越……”
身后的男子身形一僵,他慢慢地松开叶挽霜。叶挽霜转身看着男子,在月光下显现出来的是男子英挺的面容,剑眉入鬓、狭长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唇线。是他,这张风华绝代的脸已经牢牢地刻在了叶挽霜的脑海中,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在万箭之中贺兰祭越拼命护着她的场景。
其实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贺兰祭越对她的感情,只是她认为这份感情并不深厚,直到她死的时候才明白自己亏欠最多的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你、还记得我?”贺兰祭越有些不敢置信。
叶挽霜突然想起贺兰祭越对她说的那句话,他爱了自己十六年,十六年!
原来两年之前自己在外祖父家玩乐的时候曾经与贺兰祭越有过一面之缘,只是自己早就已经忘了,可是贺兰祭越却因为这一眼付出了一生的代价。
想到这里,叶挽霜的眼眶再次湿润了。
贺兰祭越看着叶挽霜哭的愈加厉害,心里更加慌张了:“挽霜,你别哭啊,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已经忘了我了。”
叶挽霜突然上前抱住了贺兰祭越:“我怎么会忘记你呢,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
叶挽霜抱着贺兰祭越,她的脸正好靠着贺兰祭越宽厚的胸膛,贺兰祭越低下头看着叶挽霜,一时之间,他也是五味交杂:“挽霜,其实你能记得我,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叶挽霜松开贺兰祭越,她发现自己太过激动,刚才她的行为已经逾越规矩了。就在这时,叶挽霜发现了贺兰祭越的伤口,她焦急地问道:“你哪里受伤了?”
看着叶挽霜亮晶晶的双眸,贺兰祭越有些不忍拒绝:“就是伤了胳膊。”
“还有哪里?”若是仅仅伤了胳膊,贺兰祭越不可能躲在倚竹苑。
贺兰祭越楞了一下:“后背被刺了一剑。”
叶挽霜拉住了贺兰祭越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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