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如月楼。
如月楼名为楼,却不是单纯一栋楼那么简单。
前面的真正“如月楼”是清倌和花魁娘子接待客人所在。
而如月楼后是一处大院,大院内有十几处小院,一处院子住着龟公们和还有几处院子住着未出阁的姑娘们。
而最大的一处院子,那是姑娘们练习舞技。
旁边的几个院子是练歌技,还有琴棋书画各类的。
身为清倌,这些基本上都是要学的,花魁娘子们虽然不强求,但是但凡有点想法的,也都会跟着学。
毕竟,庆国的贵族公子们都比较喜欢懂乐理,知琴书的姑娘。
此刻,正是练舞的那个院子,姑娘们集体休息的时间。
相熟的姑娘们喝了点水,彼此聊着天。
只不过,目光和话题基本上都聚集在那个还在练舞的清倌身上。
清倌,只是两个字,却是大量花魁娘子们都羡慕不来的。
因为清倌可以选择卖艺不卖身,甚至幸运一点的,在遇到良人前,都可以保持一直清白。
清白,这在青楼是多么宝贵的东西。
相对应的,清倌的数量也是有限的。
如月阁的清倌只有十三位,而且是固定不变十三位,想加入一位进来,就必须挤出一位。
同时,要是那个清倌被恩客买了初“”夜,或者赎了身,那就会空出来一个。
本来轮到她们这批人时,刚刚好一个清倌被拍卖了初|夜,她们以为好事轮到自己时,这个清倌却从天而降。
据说,是那个犯罪的大臣的嫡长女,现在虎落平阳却没有被犬欺,因为她这张脸长得实在是太出色了。
“我本来以为,我手中的姑娘都是拿的出手的,结果现在一看,倒是个个不如牧姑娘,加起来都不如。”这是嬷嬷见到这个清倌的第一句,也是一眼就把清倌位置给了她。
她们求之不得的东西,这个人轻飘飘就能拿走,而且还毫不在意。
她们觉得这个清倌不识趣,却都在希望她一直不识趣下去,彻底激怒嬷嬷。
结果今天这个自持清高的千金大小姐,却和她们这些花魁娘子一起练舞。
实际上说是一起练舞是不对的,因为清倌有专门的舞姬前辈教导,甚至嬷嬷还准备专门给她腾出一个院子给她练舞。
她们这么多人一个院子,结果这个清倌却一个人一个院子。
这些人只要想到这一点,就感觉心里面分外不舒服,看着这清倌的舞也越发是不顺眼了。
“这都练的什么鬼啊,手上还拿把剑,我见过跳舞拿扇子的,拿琵琶的,还没有见过拿剑的了。”
“听说,好像是什么剑舞,听名字就不好听。”
“就是,看起来一点都不美,丑死了,怎么可能有人喜欢这种舞。”那个人一边说,一边给自己散着风。
似乎要证明她的脸红,是来自于天气热,而不是因为觉得那个清倌的剑舞看起来太英气,让她明白,自己不是喜欢看俊美的男人,而是喜欢看俊美的人。
这个清倌的脸的确甩她们一大截,嗯,用上次那个文邹邹的进士客人的话说就是“春色十分,她独占七分”。
不过,为什么自己上次没有发现她那么漂亮啊?
系统此时是沧南的丫鬟,来小院一看,一大堆人围在一起。
系统还以为她们在看什么热闹,结果挤进来就发现,被围起来的居然是自家宿主。
宿主真的是到了哪里,都是视线中心啊。
系统默默看着,沧南的舞蹈底子的确不够好,所以她才会给嬷嬷建议,练剑舞。
毕竟有修真界以及各种世界的武功打底,沧南一手剑术比起舞技好了不知道多少。
甚至可以用云泥之别来形容。
只不过,沧南这剑舞,真的就是剑占了绝大多数,舞……嗯。
果然,负责沧南的舞姬拍了拍手掌,示意沧南停下:“太过刚硬,不够柔和,不好看,得改,这里你应该这样子的。”
舞姬说着,开始矫正沧南的姿势。
沧南不是小孩子,想学舞很困难,但是并不是说不行。
沧南也聪明,加上之前还有一点点底子,慢慢有了一些成效,只不过这些成效还是太慢。
“妈妈,她这样子,怕是练成得花好一段时间,是否要让她直接去当花魁,就她这张脸,当花魁也挣得和其他几位姐妹差不多。”清倌婳儿就是负责教沧南跳舞的舞姬。
之所以,如月楼的嬷嬷要弄清倌,自然不是乐善好施,而是这些清倌可以给她带来更大的利益,尤其是初|夜拍卖和赎身,比大部分花魁卖身一辈子的钱还要可观。
嬷嬷看了一眼还在练习的沧南,这么晚了,差不多所有花魁都去休息了,只有她还在,倒是努力得不行。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些天这个落魄的大小姐乖巧得不行,嬷嬷却总觉得沧南下一刻就会从小白兔变成大灰狼,一下子咬上自己的脖子,让她本来准备好的那些手段通通拿不出。
最重要的是……
“不必了,让她继续练吧。我觉得,她会给我一个大惊喜的。”嬷嬷不是好人,却不是傻子,她的一个姘头就是个武林豪杰。
沧南这剑舞,过于刚硬,也过于符合她那个姘头所说的,高手风范。
明明是贵家嫡女,按理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现在却展现出和她阶级不同的矛盾点,这是一件很古怪的事。
而嬷嬷却一点探知的欲望都没有。
嬷嬷一向是个谨慎的,哪怕一点点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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