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要死了。
勇常胜心跳不已,拼命劝自己冷静下来见机行事。
这个人这么有本事,手里的剑似乎和除妖师的一样,但他的斧子绝不可能来自除妖师。
看他刚才的反应,似乎在追赶什么人,答案显而易见。
“你说话。”
勇常胜盯着他,壮胆问道,“你是不是除妖人?”
“有没有看到妖从这里经过。”那个人在意的只有这件事,甚至连刚才差点伤到人也不放心上。
如此无礼的举动惹怒了勇常胜,他抬起头回道:“看到了也不告诉你。”
“这么说,是看到了。”那个人压低眼睛,露出凶光,“我和你无仇无怨,但和妖,有不共戴天之仇,告诉我,它逃去哪了。”
两个跟班来到勇常胜身边,觉得这个人不好惹,想劝常胜大人收敛一些,姜安将军还有别人都不在这,真打起来,也不知道常胜大人能不能撑到他们去搬救兵。
勇常胜面上不慌不忙,声音只是有些许的发颤:“你叫,什么名字?”
“曾淮。”男子收回了斧子,抬起头,左脸上可见一道疤痕,短发,一步步走来,嘴角没有丝毫笑意,盯着勇常胜,让他感受到了实力的差距,一时嘴硬不起来。
“告诉我,那妖跑去哪里了?”曾淮威胁道,“若你们敢包庇,就算你们是姜安的人,我也会找你们算账。”
他也敢直呼将军的名讳。
勇常胜发现,自己一时逞能已经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现在说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啊。
“你怎么不说话了?”曾淮是见识过妖的人,不像勇常胜,会畏惧没有亲眼见过的东西。
两个跟班往后面指去。
“嗯?”曾淮把目光投向他们。
他们慌乱道:“我们,我们是从那边过来的,路上没有看到什么妖怪。”
勇常胜强作镇定,指向右边:“有人在我们前面经过,有妖想逃命也不会轻易暴露行踪,它一定是往这边跑了。”
曾淮看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就离开。
等走远。
勇常胜不停喘气,一直屏住呼吸快要被活活闷死了。
这个人到底怎么一回事,浑身上下都充满着戾气,哪怕是大白天,站在他身边都感觉浑身发冷。
回去问问说不定就能清楚了。
等等。
问谁啊。
低声下气地去问杨洪,他才不愿意,既然这人都走了,那他们也可以出发了。
出发前,必须重新树立威信了。
“你们,怕刚才那个人吗?”勇常胜很认真地问跟班。
跟班们连连点头:“那斧头差点劈到我们,当然怕了。”
那就好。
不对。
勇常胜清了清嗓子,教训起人:“那你们就要好好历练,不要再像以前那样总是跟着我,你们必须管好自己,总有一天,你们也要和小爷我一样,独自面对危险。”
这等思想觉悟,令跟班自愧不如。
“是,常胜大人。”
“嗯,知道就好。”勇常胜看着眼前率先动身,磕绊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走着,心中想着,果然不该让他们跟来,老是在他们面前丢脸,让他情何以堪啊。
唉。
既来之,则安之。
只是,这进了军营还这么多是非,都不能安心锻炼了。
希望以后能少些不必要的麻烦。
“驾。”
“吁~”
姜安早到了山中一处休息地,旁边有小溪,给马喂了点水,牵着马沿着小溪往军营赶。
马背上绑着一根细绳,能拿到这绳子顺利回到军营的人便可以得到赏赐。
以往有人曾拿到,可惜没能带回军营就又被他给抢了回来。
几人拖延,一人趁机来偷,到手后,拖延的人也马上跟着那个人离开了。
他们离开后,很快就有了内讧。
这样的试炼每隔一段时日就有,想要得到赏赐的机会也不只有一次,但想要人人轮上却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这一回,似乎有所不同。
躲在林子里的人在观察他,没有贸然冲出来,听脚步声,只有三个人,不知道是哪三个人。
姜安假装没有发现,继续往前走,看他们一直没有现身,便骑上马,看他们还能忍耐到何时。
马跑起来,很快将那三人甩在身后,回营的路上,姜安想着前几日就收到的密信,有关玉涂殿下。
是皇上亲自派人送来的。
意思是,只要玉涂不做出假传军令,偷虎符的事情,一切随她去,之后,对军营里的每个人都会有重赏。
许久没有战事,这赏也就无从可赏。
如今只要侍奉好殿下,便可以得到这赏赐,虽说军营简陋,想要让殿下事事顺心亦是难事,但总好过上阵杀敌。
这样的赏赐,该不该要。
他忽然能明白杨洪不喜权贵的原因,在这里难得能有自在的时候,却还要因为玉涂殿下的到来而舍去这份自在。
当然。
行军打仗也会有受委屈的时候,军令如山,将军如此,寻常兵士更应学会忍耐,小不忍则乱大谋。
马身颠簸了一下。
姜安反应过来刚才那三人没有出手是为了引他来这,他们早在此处设下了陷阱。
马向前摔去。
姜安跳下马滚了一圈后,立刻起身去看陪伴自己多年的伙伴。
幸好听了杨洪的话,即便是日常试炼,也给马穿上了战甲,它还能站起来,虽然无恙,也该给他们一点教训了。
两面都冲出人,人数多到几乎全来齐了,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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