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鸦岑。”
天岐往鸦岑躲着的地方看了一眼。
白絮惊讶道:“鸦岑。”是那个想要偷画的人,没想到他这么厉害。
天岐看回白絮,明知故问道:“白絮,你认识鸦岑吗?”
白絮想了想,说出了实话:“天岐师父,我去拿回我的那张画像的时候碰到了鸦岑,我看到他的画像上在右脸的地方有着一片黑色的墨迹,便好奇想看看他长什么模样,最后跑回来了。”
声音越来越小。
天岐看白絮的模样,知道白絮是后悔跑走没有给鸦岑面子。
犯错并没有什么,只要能认错。
“白絮,那如果,鸦岑站在你面前,你还会吓得跑走吗?”天岐耐心道,俨然一副大人模样。
她已经知道,鸦岑现在就在这里。
鸦岑先前一直躲着不愿出来,应该也是因为脸上的伤痕。
白絮抬起头坚定道:“当然不会,我还想和鸦岑道个歉。”
天岐笑了笑,朝鸦岑的方向看去,见鸦岑要走立刻出声喊道:“躲在那边的那位就是鸦岑吧,白絮想要和你说一声道歉,你还准备躲着不出来或是一声不响地离开吗?这可不是君子作风。”
鸦岑心中一惊,停下了脚步。
偷看被发现了,想要偷偷离开的心思也被发现了,他感觉有些无地自容,不知道要出来大方承认还是继续躲着。
白絮的目光也顺着天岐看去的方向,落在了鸦岑身上。
鸦岑迟疑后还是走了出来,站在树荫下思索起来,现在离开便是坐实了他偷看的行为,出来还能有解释的机会。
他是来给白絮那张画像的。
这样,白絮也不会变得更加讨厌他。
鸦岑抬起头望着天岐,慢慢挪动脚步,眼中有着一丝惊讶的神色,天岐怎么会知道他就是鸦岑,他来到除妖师内的事都很少有人知道。
白絮也看回天岐,眼中带着钦佩的目光。
天岐师父怎么会知道鸦岑在这里。
天岐留意到两人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心中无奈,她可不是那个能帮鸦岑走出阴影的人,推了推发愣的白絮,柔声道:“白絮,你过去和鸦岑好好道歉吧。”
白絮犹豫着,迈出脚步往鸦岑的面前走去。
鸦岑见白絮走来反而停了下来低着头。
天岐走到一边,找出了另一个躲在旁边偷看的人,嘲笑道:“白风,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你也怕白絮拉着你要庆祝成为除妖师的事吗?”
白风出来后,朝着天岐温和一笑,眼中神色柔和:“我躲在一旁当然不是怕白絮,我只是不想打扰你和白絮。”
本是一片好心。
得到的却是天岐的一声轻哼。
白风自知偷看不够坦荡,收回笑意,失落地说出心中真正在意的一件事:“天岐,你怎么又不喊我师父了。”
师父。
有这样做师父的吗?
天岐别过头,不屑道:“教我要偷偷摸摸跟着别人的师父,我现在不想叫师父。”
白风面露无奈,看向了远处低头不敢看白絮的鸦岑,语重心长道:“这些去参加九等除妖师考试的人,以后都可能会是你的同伴,你先去考试的地方看看他们认识一下不好吗?多一个朋友,以后的路也会好走一些。”
天岐思索片刻不作回答,专注地盯着白风问起别的来:“这个鸦岑,从前些日子就一直在偷看我们了,他是谁带回来的,师父你知道吗?”
又喊他师父了。
白风欣喜地看回天岐,开口时又沉下面色缓缓说道:“是我父亲。”
是白锦如,带回了鸦岑。
天岐露出轻笑,对白锦如的看法也稍稍改观了一些,他也不是一个坏人,对于鸦岑来说,白锦如便是恩人,如同再生父母。
客栈外,雨声依旧。
“鸦岑,你手里的是什么东西,快拿来。”白絮收了伞,向鸦岑伸手讨要。
鸦岑不会说谎,又不想把画像给白絮看见便回道:“没什么。”
白絮一声不响地收起雨伞,把收起来的雨伞递到了鸦岑面前:“伞给你撑吧,免得弄水显了你手上的东西。”
鸦岑看着雨伞一脸为难:“白絮。”
白絮不理会,把伞往鸦岑身上推去,松了手就要走。
鸦岑怕伞落在地上摔坏,接过雨伞,急着喊住白絮:“白絮,你别做傻事,我,我把这画像给你就是了。”
白絮偷笑着回了头。
她知道鸦岑因为父亲的命令,必须要护她周全,不能让她受一点伤,她讨厌这个命令,却不讨厌父亲或是鸦岑,因为他们都是为她好。
不过,她有些疑惑。
画像,鸦岑说是画像。
那鸦岑拿的难不成是他自己的画像,所以不想让别人看到,但他的画像,她早在当上九等除妖师前就已经看过了。
那一回她……跑走了。
白絮盯着鸦岑的右脸有些愧疚。
她想起。
天岐劝她去和鸦岑道歉时,她见鸦岑低头不敢看她便没来由地生气,道歉也带着一种强硬的口口勿:“鸦岑,那天突然跑走是我的不是。”
鸦岑低着头,心中紧张,说话也有些不利索:“白絮,你不用这么说,是我……是我的脸吓到你了,道歉的人应该是我。”
他以后会把烧痕藏好,不让任何人看见。
鸦岑抬起头,面带愧疚,目光对上白絮的眼睛时又眨起眼睛。
白絮扬起头问:“你眼睛进沙子了?”
鸦岑低下头:“没有。”
白絮气得提高声音说:“没有进沙子那眨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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