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朝他说道:“西餐中餐都有,看您想吃什么?”
楚子航思考了会儿也没想出个头绪,敷衍道:“都行,不挑。”
女佣点头道:“好。”
楚子航在厨房转了一圈,觉得太无聊后,又跑到后花园,欣赏清晨含苞欲放的花朵。
顾潍只觉得自己脑袋要炸掉了,想想竟然和自己兄弟抱着睡了一晚,整个人瞬间不好了。突然,好想打人。
轻车熟路地来到锻炼室,戴上拳击手套,用尽全力打着沙包,没一会儿,沙包破了个洞。空有一身力气无处发泄,是一件很痛苦得事情。
当即,将器材室里的工具都用了起来。佣人来喊顾潍吃饭时,看到汗水打湿了他的胸膛,白色上衣都浸湿润了,肌肉看起来好有爆发力,当即原地花痴起来。
顾潍拿起毛巾披在脖子上,喝口水道:“一会儿来。”
佣人害羞低头道:“嗯。”说完,有些不舍地离开了。临走时,还多瞥了几眼。
林墨渊,楚子航,顾潍,三人围坐在后院小圆桌上,吃着一样的早餐。不同的是林墨渊喝着手摇咖啡,楚子航喝着牛奶,顾潍喝着果汁。
楚子航咬着水晶蒸饺,嚼了几口,咽了下去,喝口牛奶,疑惑道:“你不上班吗?林总。”
林总抿了口咖啡,慢条斯理地说道:“昨晚做了个大单,我有大半年可以轻松些了。”
楚子航点点头道:“我们都还是学生,你已经提早迈入社会,成为器材公司老板了,真佩服你!”
顾潍捧起果汁,喝了口,挺新鲜的。许是觉得他话很有道理,也跟着点了点头。
12点的夜晚,街上只有零星几人。熬了十几年的路灯,灯光早已经暗淡,不似初时那么明亮。
从下午5点到晚上12点,她都没时间坐下喘口气。杨春华坐在收款桌前,磕着瓜子,不时监督她有没有偷懒。
疲倦不堪的身体,强撑着把最后一桌的残羹冷炙收拾干净。将盘子,碗,竹签,送到后厨给负责洗碗的大婶后。
她才能找个凳子坐着休息,喝口水,缓口气儿。
杨春华将最后一单的钱塞进自己钱包后,心满意足地回到房间睡觉了。不用感受到她鄙夷嘲讽的眼神,没她呼吸的空气,令人清新许多。
舅舅将一盘烤好的羊肉放到她面前,压低音量道:“我看你舅妈睡着了,就去厨房给你烤了,多吃些。”
一漫眼里有些湿润,有些哽咽道:“好,谢谢舅舅。”
舅舅宽厚的大手摸了摸一漫的脑袋,笑着说道:“你妈给我打电话了,让我安排你在这里读高三。”
一漫拿羊肉串的手一停顿,许久,说道:“不要我了吗?”
舅舅叹了口气道:“你妈也不容易,好不容易组建新家庭,要你爸还在,也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昏暗的灯光下,女孩子低头嚼着酥香的烤肉,眼角有一颗接一颗的眼泪顺流而下。
舅舅递了张纸给女孩后,便悄悄从桌前离去。
一个月前。
许莲手里拿着取好的车票塞到她手里,神色有些慌张和尴尬。女孩关切道:“妈,怎么了。”
许莲低头看着从小养到大,乖巧听话又懂事的女儿,心里有些不舍。可想起新婆婆对她说的话:你不赶紧打发走你女儿,你们一起滚。
她腆着脸说道:“你把你所有的东西收拾一下,我送你去你舅舅那里玩。”
女孩挽着妈妈的手,恳求道:“我不想去那么远的地方,我想待在你身边。”
许莲安抚道:“就两个月,你听话,两个月后,妈妈来接你,乖。”
女孩扭不过妈妈的一再要求,独自踏上未知的旅程。
初到舅家,舅母热情接待她,给她做好吃的。直到有一天,舅母和妈妈打电话好像在吵架什么的,隐约她听道:“你自己不养,给谁养,负责,上学…”什么的字眼,她心里感觉不安。
果然,第二天,舅母面无表情的丢给她围裙,让她开始在摊位上帮忙,只要她有偷懒的地方,她鸡毛掸子就要往她身上伺候。
舅舅是个老实人,有点妻管严,不敢阻止她。
起初挨打,她哭着从包里拿出手机,夺门而出,在路边哭得梨花带雨,给妈妈打电话,结果妈妈却和她说:“没事别烦我,我要带你弟弟。”
那个和她同母异父的弟弟,鬼知道,她看着过往车辆多想一头撞上去。她觉得全世界都不爱她了,哭了半个小时,整理了情绪,开始沉默不语的干活。
可笑她以为只有两个月,就可以回那个所谓的家。结果现在和她说,她要在这待一年。她觉得自己从头到尾都是个笑话。
拿起别人用剩的二手手机,翻着里面的联系人,列表里孤零零的两个人躺在那里。把所谓妈妈的电话一删除,就只剩下顾潍。
前天认识的人,存了电话。想了想自己难过得不行,没管他是不是坏人,还是点开了他名字,电话嘟嘟响起。
不需要5秒,电话接通了。
电话那头,有些吵闹,能听到音乐炸裂的声音。
顾潍走到厕所,小心翼翼的接通道:“你是,一漫吗?”
听到自己的名字,一漫没忍住,小声抽泣道:“顾潍,我好难过。”
顾潍心疼道:“你怎么了,谁特么欺负你,我帮你打死他。”
一漫啜泣,有些理智说道:“打人不对的。”
顾潍哪管那么多,欺负他的人,下场都很惨,更别说欺负的人是他心爱的姑娘。
顾潍大步走到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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