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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修罗场,也是人间炼狱。

边境是与异国相交的地方,这几年来向来不太平,皇帝年年派兵镇守边境要塞,蛮夷之地,战争不断……

余晖落尽,战死的将士和普通的士兵没有人护送归乡,蛮夷未除,何谈归途?

战死的尸体被战友草草的堆在一个巨大的乱葬坑里,垒成了一座尸山。

一群乌鸦饱了口福,待活人散去,齐刷刷落在死人堆里啄着腐肉。

突然,一只血手从尸堆里伸了出来,一旁的乌鸦叫唤着朝天空飞去……

……

正是秋高气爽的好时光,那女人终于滚回她自己的狐狸窝了。

哈哈哈,林湘湘今个觉得心情是真呀嘛真美丽,这意味着这段时间她可以上桌吃饭,想吃几碗吃几碗了。

趁着天气好,林湘湘将被褥换了下来,拿去河边清洗,现在是正中午,秋日里的太阳不算炽热,就这温度刚刚好,打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林湘湘拧着一桶换洗的衣物来到了河边。

河水潺潺,偶尔有几只野鸭子扑着翅膀从水上划过。

林湘湘赶着这上好的天气将手中的被褥洗净了,没注意到水上那只肥大的野鸭游到河岸边的芦苇丛去了。

“嘎嘎嘎……”芦苇荡那边传来几声野鸭的叫唤。

林湘湘盾着声往那边瞧了瞧,见岸边的芦苇丛一阵骚动。

方才那声音不像是野鸭的正常叫声,倒像是被人拧住了脖子发出的几声惨叫。

“谁?谁在那?”林湘湘朝那边问了几声。

芦苇丛不动了,死一般的寂静。

林湘湘停下了手中活计,深吸一口气,寻思着要不要过去一探究竟。

还是不去了吧,要是什么恐怖的东西她现在没个武器在手,岂不是去白白送死?

正欲转身,芦苇丛里又传来几声微弱的喘息声。

这声音不像是鸭子的声音,倒像是个男人的嗓音,听这喘息的频率,对方好像还受了重伤。

林湘湘迟疑了片刻,终是好奇心取胜,她随手操起了身边的捶衣棒就凑上去了。

只不过她脚步极轻,走在河岸的鹅卵石上都没有声音。

等靠近那丛芦苇荡,依稀可以看见那野鸭子的半只身子露在外面,却一动不动,难道是死了?

林湘湘又靠近了些,隐约能看见那块芦苇荡附近有些暗黑的液体,像污泥一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直到走近,林湘湘用捶衣棒将那丛芦苇拨了开来,眼前的一幕却将她吓得连连后退。

芦苇荡里确实有个男人,只不过这男人长得实在恐怖了些……

瞧着那张脸已经烂得不成样子,早已分不清轮廓,仿佛一不小心就有肉块从他脸上掉下来。

在看他身上的衣服也破旧不堪,却也依稀可以看出是一套盔甲。

林湘湘快速的打量了番,盔甲、头盔、战靴、佩剑一件不少。

只是那鞋早已磨得破烂不堪,不知走了多少路,腐烂的脚趾头都从鞋嘴里露了出来。

这男人应当是个战士。

腹部的一道伤口尤其显眼,现在已经烂成了一个大洞,伤口附近还淌着污血,如若仔细看,还有蠕动的驱虫附在伤口上。

林湘湘忙捂住嘴,抑制住胃里的翻江倒海。

那应该就是这个男人的致命伤。

林湘湘拨开芦苇的时候见他正好抱着野鸭的身子一阵的啃食,茹毛饮血,嘴上沾了一嘴的污血和鸭毛。

周边那些暗黑的东西原以为只是一滩污泥,现在看来无疑是他身上流下的污血了。

那男子木讷的看着林湘湘,忽然放下了手中的野鸭,转而向林湘湘爬去了。

林湘湘吓的跌倒在地,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正往自己这边靠近,那双眼早已翻白,没有一点活人的迹象。

丧尸?

林湘湘脑海里冒出这个词汇,无数的画面蜂拥而至,眼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情急之下林湘湘拧起身边的棒槌往他脸上一抡……

男人的眼珠子就这么被林湘湘打了下来,咕噜咕噜掉到了地上。

这时男人不再往林湘湘那里爬,转而伸出手到地上四处摸自己的眼珠子。

林湘湘趁这一空隙,慌忙起身撒丫子跑到河边,拧起衣服就往宅院跑,还不忘回头看一眼……

这一看,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见那男人已经摸到了他眼珠子,二话不说直接又镶到自己眼眶去了,只是一动,那眼珠子又掉了出来。

林湘湘头皮发麻,头也不回的跑了宅院。

到了宅院,林湘湘反手将院门紧闭,胸腔里的气上下起伏,吓得不轻。

“狐千岁呢?”她脸色惨白,跟失了魂似的。

绿箩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主人一大早出去了,现在还未回来。”

“去哪?什么时候回来?”林湘湘怕啊,这里离河岸不远,若是那活死人往这来了,光凭她和绿箩可搞不定他。

“不知,主人去哪怎会和我说。”绿箩摇了摇头。

“惨了惨了……”林湘湘急得原地转圈,时不时往门缝里窥探一二。

“怎么了?”绿箩好奇的问。

“方才河边有个丧尸,丧尸你知道叭?就是打不死的那种?”她急切的向绿箩解释。

“没听过~”绿箩又摇了摇头。

林湘湘扶住额头,丧尸是二十一世纪的名词产物,它一个古代精灵怎么可能听过,可林湘湘确实也不知道现在这时代该称丧尸什么。

眼下没有办法,她只能安分守己的呆在屋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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