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之被迫苏醒的时候，是苏安凉将手伸到了他的衣服里。

那双手，如同带着魔力，让他的自制力崩溃。

他刷然睁开双眼，将她的手握住：“苏安凉……”

他的嗓音有些哑，身上也有些无力，他虽然有抵抗一部分药效，可显然这是针对他的药剂，让他依旧还是有些不适。

“我不喜欢你身上的东西，它们带着别人的味道。”苏安凉低头看着他，双眼染红，很执拗。

“我知道了。”郁之点头，松开了她的手。

苏安凉不说话，慢慢脱他的衣服，他也配合，上身完了，她怔了会，拿出见到，剪开了他的裤子……

而后，她从一堆药水中翻找了很久，才在他的帮助下，找出了可以去掉脸上疤痕的药水。

当他恢复的一霎那，她就愣在那里。

郁之低头看她，见她双眸有些空洞，只剩下那缕偏执，抬手摸了摸她的脸。

苏安凉猛然握住，在他一丝不挂的瞬间，吻上了他的唇：“郁之……郁之……郁之……”

郁之双手环住她，温柔的扶着她的后背，轻道：“我在……”

他就那样看着眼前的女人有哭了，眼泪从一双泛着猩红的眸低掉下来，偏执的格外美丽。

两人放肆的纠缠在一起，空气里迷离的味道在滚烫沉重的呼吸里，越来越浓郁……

不知多久，苏安凉疲惫的窝在他的怀里，小小一团，紧紧抓着他，什么都不说，只依偎着他，安安静静的。

郁之只抱着她，然后在她恢复力气的时候，重新将她占有。

荒唐延续，直到天色暗下来，他才抱着她进了浴室，泡在了温水中。

苏安凉像是在刻意麻痹自己，不言不语，当水快漫过自己的时候，她终于还是忍不住看向他。

她缩在另一头，指尖抓在他的脚腕上，哑着声音说：“怪我吗？”

这句话，郁之似乎也问过自己。

“不怪。”

“为什么？”

“我很喜欢。”苏安凉指尖抚摸着那锁扣，眼底的病态的情绪又开始蔓延起来：“郁之，以前，你也把我关在这里过。那个时候，我信誓旦旦说，一定也会关一次你。现在，我做到了。可

是，你不记得了。”

郁之双眸深深的看着她，她脆弱伤心的模样，让他有施虐欲蔓延开来。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一定也不记得了吧？”苏安凉像是自言自语，她说，“今天是我二十岁生日……是被允许和你结婚的日子。”

苏安凉觉得今天格外的懦弱，眼泪根本不听话，大脑中，是他们的过往，以至于，那些本该甜蜜的记忆，都成了她眼泪的罪魁祸首。

“结婚？”

“是啊……”苏安凉看着他，“可以结婚的日子，可是，你没有权利拒绝啊。”

“是吗？”

郁之很平静，嘴角一直带着笑，很诱人，特别是对苏安凉。

她喜欢看他笑的模样，所以当他双眼微弯时，她的眼睛就离不开他。

“我之前让小二哥去办了，我们的结婚证。过了今天，你就是我的。”苏安凉笑着，可眼泪还是掉，委屈到不行。

“苏安凉，来。”郁之突然对她伸手。

“九哥……”苏安凉忍不住把手放在他的手心。

“害怕？”郁之将她拉近怀里，轻声笑了笑。

“嗯……”苏安凉靠在他怀里，小声点头，“只要想到，过去都成了我一个人的事，我就好害怕。”

“为什么？”“因为明明都是你总在看着我，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会陪着我跟着我帮着我，我的部生活都有你……”苏安凉觉得自己一定是傻了，竟然真的以为现在的郁之还是原本的郁

之。

“可我以后也会这样做，为什么那么在意过去？”郁之问。

“因为……”苏安凉抓着他的手开始用力，“……因为啊，关于你的一切，都是世间最宝贵的存在。只要想到，你忘记过去对我的爱恨，我就觉得心都缺了一角，我本该……”

“嗯？”

“……我本该占据着你的部记忆的。”苏安凉知道小时候的事啊，所以知道，她曾经占据着他所有可占据的世界。“你救了我一次又一次，救了我的命，救了我的悲切，救了我的人生。”苏安凉呢喃，过去的记忆那么的那么的清晰，“你为我成了代号九，为我成了江城恶少，为我舍命为

生成了an。”

“我该满足的，真的该满足的，我都重新来过一次了，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可是郁之啊……”苏安凉眼泪又开始掉，她的眼透过眼泪看着他，说，“我还是不知足……”

当听到她说重来一次的时候，郁之嘴角的笑终于落了下来：“重来一次……”苏安凉的左手抓上了他的左手，摩挲着那戒指，说：“是啊，重来一次。你眼前的苏安凉，带着上一世的灵魂，带着上一世抛弃过你的灵魂。可惜啊，你都不记得过去，所

以，你不会知道，十八岁之前，你有多恨我。”

郁之身上的青筋有那么一霎那的狰狞，苏安凉就那样看着，嘴角肌肉有些颤栗，她却控制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