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压脸色阴沉的看着倒在路边的狐狸，已经只剩下三条尾巴了呢，毛发也越加的暗淡无光。九尾狐啊，九尾狐，你这一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活着的，明明什么都不去争不去抢，却活得这么累，这么的无辜。

不知道是不是该叹息，陆压摇着头，还是把它捡了起来，毕竟是来找他的，九尾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也有一定的责任。如果没有把化形草给她，她是不是还会是那么一只活蹦乱跳的狐狸。陆压竟有些怀念当年一群人一起生活的日子，虽然他总是在算计着，计量着得失，但那时好像自己叹息的次数要少很多。

“醒了。”陆压给自己倒上一杯香茗，却觉得索然无味，手抖了一下，还是抚上了趴在他腿上的九尾狐“我想再问你一遍，真的还要化形草？”

妲己疑惑的看着陆压，这件事她早就已经决定了，她现在知道申公豹也不是人类，很多大能者都不是人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骨子里就是讨厌现在这副狐狸的样子，她想要变成人，她想要开口说话，而且她也想要和纣王相守相望。

点头，再次表示自己的决心“你又何必这么着急呢，其实多花些时间修炼照样可以变成人的，我真的不想你后悔，也许再往后，你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又是一声叹息“最近是不是觉得自己反应迟钝，有些力不从心？”陆压虽然说得是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点头，妲己承认，最近自己的确有这样的反应，隐隐约约的也是知道这是因为化形草的原因，可是纣他还在宫里等她，他不要他一个人。虽然开始的时候自己并不喜欢这个人，但他的温柔体贴，已经让她不能自拔了。以前不知道这样的滋味，现在知道了，已经嗜入骨髓，戒不掉了。

“好吧！”陆压把一株化形草放在了妲己的嘴边，他现在能做的只有这些，给她化形草，让她变成人，回到纣王的身边“你又知不知道，纣王的天下快要没有了。”看着九尾狐毫不犹豫的又一次把化形草吞下，陆压觉得心中一抽。

迅速钻进陆压给自己准备的衣物里“我知道。”一转眼已经穿戴整齐的站在了陆压的面前“申公豹，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吧！”陆压也给妲己倒上一杯茶，看着袅袅升起的水雾，思绪有些飘散。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们明明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妲己很早以前就想问，跟申公豹的关系，在她的记忆里，最多就是那两个果子和化形草，他们真的没有什么交集，天上没有白白掉下来的馅饼。

“你觉得我对你好？”陆压诧异，没想到居然在九尾狐的心里自己会是这么一个形象，停了停“你像一个人，不，你曾经就是那个人，可是你现在不是他了。我可能欠他的，上辈子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还给他，这辈子只好找你了。”

“是吗？”妲己淡淡的应了一句，端起茶水，轻轻的啜了一口，茶很香，水温也是恰到好处，有一股清幽的味道。

“不想知道前尘往事吗？”陆压有种一吐为快的冲动，可却忍住了没有说，细细想来，他和九尾狐的每一次交集就好像只是一次擦肩而过。

“我现在是妲己。”妲己放下茶杯“申公豹，你说前世你欠了我的，今生要还，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妲己低着头，并不看向陆压，手紧紧的拽着衣角。

“不要为了纣王求我。”陆压重重的放下手上的被子，啪的一声，杯子没碎，桌子却裂出了无数裂痕。感觉到自己情绪太过于激动“我已经做的够多了，这么写年，我在这天地间游荡，可都是为了纣王的江山。你在深宫，可应该也听说不少事情吧，我可是请了不少人过来帮纣王的呢，只可惜挡不住的始终挡不住。”

“我知道了，对不起。”妲己不安的应了句，起身要走。陆压心中一紧，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把妲己抱在了怀里“你。。。。。。。。。。。。。”

“让我抱一会儿。”陆压的声音有些低沉“我很累，只是想要稍微的靠一靠，休息一下。就把我当成小花吧，你不也是经常摸摸它，抱抱它的吗？”

听着陆压低软似乎有些撒娇意味的声音，妲己莫名的心软了，回抱住陆压，不住的拍抚着他的背，不知不觉竟然哼起了催眠的小曲。陆压觉得这些年竟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安宁过。小时候，因为是私生子逃避者别人的指指点点，后来为了躲开这所谓的大劫，处处与人游斗，在夹缝中求生，他真的很累，很累，心中也许就是在期待这样一种安宁。

陆压猛地睁开眼睛，推开妲己，不行，他还要活下去，不能为了这么一个温柔乡就把自己折了进去“可以了，你走吧！”

妲己愣了愣，随即笑了笑“跟小花比起来，还是小花更可爱些。”陆压气结，真不该留下那只豹子做坐骑，老是被妲己拿来说事。

“妲己，你醒醒吧！姬发就快要带着大军杀进来了，你以为你逃得掉吗？现在立刻跟我走。”陆压红着眼睛，满身的风尘，遮不掉的疲惫。

“给我化形草，你走吧！不要管我。”妲己留着泪摇着头，没想到会这么快，纣王亲自出去迎战了，可是她知道纣王早就不是当年的纣王，英雄早已经气短，根本不会是姬发的对手，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