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碗猪肝,毛立春的脸色就不好看起来,“二叔,你这是干啥呢?”
毛大柱拍了拍毛立春,说道:“立春啊!这么多年邻居了,二叔是知道你是个好的!
豆豆出事儿那会儿,还是你发现的。要不然,就豆豆那流血的样子,能不能挺过来还不知道呢!
好容易抱回来,是你媳妇给换的衣服,也是你家春妮给小丫和刚子带的信。
我这都没感谢你们呢!
你们一家人一斤肉,熬了油,能剩下四两不?
四两肉做了滑肉汤,还不忘给二叔端一碗,这份心意,二叔领了。
我这一牙猪肝炒了一大碗,分点给孩子吃,不算啥!
仨孩子,一年到头,就盼着这点肉,你紧着自己,总不能苦了孩子,是吧!”
毛立春拉住毛大柱的手,抿了抿嘴,“二叔,咱们两家说这些干啥!
当年要不是大志从河里把我捞起来,世上早就没有毛立春这号人了。
没有我,咋会有他们?
这菜,我咋都不能收!”
毛大柱虎目一瞪,“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你还拿来说?
仨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不心疼我心疼。
菜我给你放桌上了啊!
猪肝凉了就不好吃了。
我也得赶紧回家,家里擎等着我吃团圆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