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十二月二十五日,平王府的二爷赵真来给何琳琅过嫁妆。郡王府大开正门,嫁妆一抬抬地送了进来,推放在郡王准备好的院落里。嫁妆抬到一半的时候,李氏和小吴氏都瞪大了眼睛。这何琳琅只不过是边关的一个野丫头,嫁妆怎么会这么多。这都抬进去多少台了,后面还看不到头。
何琳琅的嫁妆是真的不少,凌郡王这么多年在边关积攒了很多的财产,这些财产的大部分都给了琳琅,何琳琅的家虽然不算特别富有,但父亲毕竟年年出去做生意,在当地来说也算是小有财产。兄长何恩俊的妻子就曾是何琳琅女兵队的一员,这次妹妹结婚,夫妻俩怕妹妹身份低,在郡王府受气,所以尽自己最大的力量给妹妹操持嫁妆。这次夫妻俩也来了京城送妹妹出嫁。平王府老王妃也给添了不少,再加上军中将官给添的。平王府干女儿出嫁,亲戚朋友也添了不少。何琳琅的嫁妆竟有一百二十台,很是像样。
李氏和小吴氏都收起小觑之心,开始忙碌起来。
上房里,老郡王妃脸色不豫地坐在那里饮茶。杨妈进来,对老太太说:“郡王妃,那何小姐的嫁妆真是不少,足足有一百二十台,摆满了两个院子。”
老吴氏抬起脸看着杨妈:“你没看错,不会是都装半箱来充数的吧。”有些人家在嫁姑娘的时候,嫁妆少,可是又为了充门面,就都装半箱。反正外面也看不见。
杨妈摇摇头:“不是,亲家二舅爷把箱子都打开了,是满满的。没想到这个在边关的小姐这么富有啊。我们郡王在边关十多年了也没有积攒这么多的东西啊。”说着还叹了口气,眼睛又看看老太太。
老吴氏听完杨妈的话,眼睛转了转,问:“郡王回来时抬回来的东西好像也就十来箱吧。”
杨妈笑笑,好像不经意地说:“对,这爷俩也真是廉洁,这么多年才积攒了这么点家业。”
老吴氏也听出了杨妈的话,她嘲讽地一笑:“恐怕不是廉洁,是送给了别人吧。”
杨妈“呵呵”干笑,没有回答。
小吴氏在旁边看了杨妈一眼,劝老太太:“姑母,我们还是不要乱怀疑。那平王府既然认了何小姐为干女儿,怎么的也得给何小姐陪送上一份嫁妆吧。明天是表哥的大喜日子,我们都应该高兴才是。”嘴上劝着老太太,心里暗骂杨妈多事。
杨妈在旁边摇摇头对小吴氏说:“我的小姐哟,您的心地可是太好了,可惜我们郡王看不见啊。白瞎了您这份心意。”
小吴氏让她给堵的不由气结,瞪了杨妈一眼,就没再说什么。
农历十二月二十六日,天气晴朗,凌郡王府张灯结彩,一片红色铺天盖地。郡王府的人们忙忙碌碌,一沠喜庆。京城的钻石王老五,做了十几年鳏夫的凌郡王爷终于今天要成婚了。
京城的人们从昨天过嫁妆就开始惊讶了,这凌郡王速度也太快了吧,回来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婚事办了。这未来的郡王妃看样子也不是个简单的,竟能让先郡王妃的父母认做干女儿,这得多大的福分呢。那些想把女儿嫁给郡王爷的人,心里不免有些酸溜溜的。
平王府的两个舅兄亲自送嫁,赵吉文带着弟弟们也来送嫁。给琳琅撑腰,让人们看看,别看是干女儿,照样后台硬。何恩俊还有军中的一些逗留在京没走的人也都来参加婚礼。
里面是新人拜堂的地方,老郡王爷的牌位摆放在案几上,吴氏端庄地坐在旁边,脸上没有一丝喜悦。
不过还算顺利,新人拜完堂后,送入洞房。然后大家尽情饮酒,闹着让新郎喝酒,军中的人豪爽能闹腾,凌远航和何恩俊的那些好友,平时见到郡王威严,不敢和他闹。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逮到机会可劲地灌新郎酒。凌远航和表哥们还有何恩俊,给凌郡王挡了好多酒。大家闹到很晚才散去。
第二天,凌源志和何琳琅相携着去正厅敬茶。正厅里,李氏带着儿女已经等在这里,凌远航和凌远旭兄弟也在,唯独缺了老吴氏,小吴氏也不在这里。看到父亲,凌远航带着凌远旭过来施礼:“见过父亲,见过母亲。”李氏也带着儿女过来见礼。大家一起等待老太太。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老吴氏还是没有来。凌郡王说:“远航,去看看你祖母。”
凌远航会意,走了出去。
一会,凌远航回来了,对父亲说:“父亲没见到祖母,她身边的丫鬟说她病了,今天谁也不见。”
凌源志的脸黑了下来,他想到母亲不甘心,想着今天敬茶时要为难琳琅,可没想到母亲竟然不来喝媳妇茶,要知道,不喝茶就等于这个儿媳是不被承认的。更何况敬完茶还要去拜祠堂。
何琳琅心里也很不安,但她并没有生气,而是劝慰着夫君:“相公,母亲既然身体不爽,我们就去母亲那里求见吧。”
凌郡王按下心里的烦躁,耐着性子带着新婚妻子和儿子去母亲屋外跪下求见。
屋里,吴氏手里拿着一串佛珠,闭着眼睛坐着,小吴氏正在那规劝:“姑母,你看,堂都拜了,这都已经既成事实了,您老就别再凉着表哥表嫂了。”
杨妈妈走过来:“太太,郡王在外面求见。”
老太太闭着眼睛,继续数着佛珠。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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