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凌郡王带着妻女把府里的帐目大致理了理,还真有不少的问题,尤其是府里的采买。而采买最多的地方,是厨房。厨房一直是李氏在管理。阿凝看着帐目,对父亲说:“爹爹,这厨房的采买这一块问题很大。”
郡王拿过去看了一会就把帐本合上,他叹了口气说:“凝儿,这几年你二叔不在家,你二婶娘一个人在家侍奉你祖母,养育几个孩子,不容易啊。不管厨房是什么样的帐目,不管你二婶娘从中抽了多少钱,我们都不要追究了,你和你母亲重新建一个帐本吧。”
琳琅问丈夫:“那厨房还给二弟妹管理吗?”
阿凝也说:“爹爹,如果我们以后都不让二婶娘管厨房,不太好吧。府里下人会说我们苛待婶娘的,除非我们能说出婶娘在帐目上的作为。可是我们又不能说。”阿凝有些苦恼。
琳琅笑着说:“我看不妨让二弟妹继续管,不过我们可以让二弟妹知道我们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追究,以观后效。”
郡王赞许地看着妻女:“能容人处且容人,不错,你们想得都对,就这样,让二弟妹继续管厨房吧。敲打一下就好。”又对妻子说:“下面我们就要把远航的亲事定下来。至于帐目,就让阿凝慢慢理吧。”
第二天,凌郡王给关侯爷递了拜帖,次日,凌郡王夫妻到侯府拜访,同行的还有阿凝。
吃完早饭,亚茹就在温姨娘的房间里耍赖。温姨娘觉得女儿大了,娇花一样的小姑娘正应该配鲜艳的色彩。所以就给女儿做了条娇黄色的衣裙,现在正劝着女儿穿上。
没想到亚茹说什么都不穿。亚茹喜欢的颜色偏素,什么淡黄,淡蓝,淡绿等等。亚茹的审美观还带着现代的印记,真的是不喜欢正红,正绿,正黄之类的。除了几年前她为了哄老侯爷穿过一次黄色之外,以后她再也没穿过这样娇艳的衣裙
她跟瘟氏歪缠:“娘,你看这颜色多土啊,一点也不高雅,没有气质。女儿我天生丽质,是我衬衣服,不能是衣服太艳,把我衬没了吧。您说,别人是看我的衣服漂亮呢,还是看我的人漂亮呢。”
温姨娘拿女儿没办法,只好说:“茹儿,你的歪理怎么这么多,难怪你爹总是叫你总有理女儿。姨娘真是拿你没办法,可你是不是也心疼心疼姨娘。做衣服是很辛苦的,很累眼睛的。再说,你这是第一次见公婆,怎么也得郑重些吧。”
亚茹赶紧做个暂停的姿势:“娘,您老快打住,我还没下定呢,哪来的公婆,快别让人听了去,笑话咱们。您上次给我做的那件淡紫色的衣裙就特别漂亮,我一次还没穿呢。我就穿它好了。保准漂亮,不信,我穿给您看啊。”
说着不等温氏说话,她就把带来的衣裙换上了。然后在温氏面前转了个圈,得意地对温氏说:“怎么样,你女儿漂亮吧。”
温氏看着女儿娇艳的小脸蛋,凝脂一样原肌肤,再穿上淡紫色的衣裙,把女儿衬的真的如仙子一样冰清玉洁,气质不俗。她对女儿点点头表示认可,笑着对女儿说:“好了,就随你吧。快快装扮一下去见郡王和郡王妃吧。”
亚茹调皮地对姨娘吐吐舌头:“遵命,娘亲。”亚茹只有在外面喊温氏姨娘,私下里都是直接叫娘亲。温氏头一开始不同意,就让女儿改叫姨娘,可是到底没有拗过自己的女儿。况且关侯爷也说这样可以。后来也就这么着了。
亚茹把自己打扮好,又去叫了姐姐一起先去给祖父祖母请了安,然后就和大家一起等着郡王夫妻到来。
说起两家的交情,那可是有年头了。凌源志的父亲老郡王和关老侯爷的年纪差不多,两个人同是武将,两人当时一个守在北方抗击匈奴,一个守在西北随时抵御瓦剌的侵犯。都是耿直的将帅,不免惺惺相惜,于是渐渐就建立了深厚的友情。到了凌源志和关运和这一代,关运和上边关正是匈奴侵犯北境的时候,许多武将都被沠到边关,关运和也不例外地去了边关,做了老郡王帐下的将军,于是彼此之间的关系更为亲近。后来凌源志和关运和两人在边关一为主帅,一为副帅。两人相处的就像亲兄弟一样。
这次大军回京,两人只是短短地相聚了一下,互相约定等郡王成亲后,带郡王妃到侯府拜访。如今郡王府基本上是忙过了这一段时间。凌郡王就带着夫人和女儿登门拜访。
关侯爷带着妻子,两个女儿亲自在门口迎接。关亚承不在家,儿媳小孙氏也在这里。
郡王府的马车停下,从上面先下来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女子身着红色的上衣,上身一件水蓝色缎子锦袄,绣了繁密的花纹,外边
是金边琵琶襟外袄。下着一件淡黄色锦缎裙。飞云髻上一支碧玉珠钗,简单又不失贵气。身量高挑,鹅蛋形的小脸,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顾盼生辉,肤色白晰,非常俏丽。这是郡王妃何琳琅。跟着她下来的是一个身量还未太长成的少女。这小姑娘长得很美。只见她穿着一件粉红颜色锦缎小袄,边角缝制雪白色的狐狸皮毛,下着一条青色的锦缎裙,一头乌黑的长发挽成了百合髻,上插一支红玉珊瑚簪子,一双眼睛灿若星辰,小嘴,挺而小巧的鼻子,一笑还有两个甜甜的酒窝。不用问这是郡王府的阿凝小姐。
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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