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妃的浅云居里,琳琅正给郡王爷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郡王问:“听说,太妃给你派了两个嬷嬷教你规矩?”
“是啊,说是让我学学京城里的规矩。”琳琅笑着说。
郡王爷的眼里闪过一丝厉色:“先帝都不在了,她的手还是伸这么长。”
琳琅看看夫君的神色,劝解道:“夫君不用这么生气。”她调皮一笑。“到时候夫君就知道了,琳琅不会让她们算计去的。”
郡王脸色缓和了下来:“也是,你只要不让她们抓住把柄,尽可在她们面前耍出手段,她们就不敢为难你了。”
郡王知道自己这个继妻不是个小绵羊。不了解琳琅的人,都认为琳琅在边关,只会打打杀杀,却不知道这丫头也是鬼得很。吴太妃恐怕是看走了眼。
郡王把琳琅揽入自己怀里的,把自己的下巴搁在她的头上,叹息着说:“母亲从来就不是一个聪明人。她只会这些后宅里的阴司手段。以后你要防着些。想当初母亲要不是手段狠辣,父亲也不会对她失望至极,以致于主动地向先帝请求长守边关,如果父亲不去边关,他老人家也不会这么早故去。”
郡王爷从小就没有享受到父爱和母爱,所以他和母亲一点也不亲,因为父亲的过早去世,他对自己的母亲甚至是有一些恨的。又由于爱妻的突然离世。他对自己的母亲总是有很强的防范之心。
琳琅乖顺地趴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安慰他说:“夫君,以后你还有我,我会好好地照顾你的。”
郡王低头看着她俏丽的小脸,邪魅一笑:“琳琅,天色已晚,那你就来好好照顾你家夫君吧。”
两人相视一笑,相拥着走向大床。床帏账下,玉肌横陈,春光无限,一室缠绵温馨。
次日,两位嬷嬷走马上任。这两位嬷嬷,一个姓古,一个姓李。光一个蹲身的福礼,就让琳琅学起来没完没了。一会高了,一会又低了,一会手压的不对一会腿的弯度不够。总之,怎么都能挑出毛病来。
琳琅压了一肚子的火,旁边的丫头也是敢怒不敢言。这两个嬷嬷一人手里拿着一个戒尺,一会敲敲手,“往下压”一会又敲敲腿“弯度不够”......琳琅还是忍。就这样,一天过去,琳琅一个动作勉强过关。
晚吃饭时,郡王爷因为外面有应酬没回来吃饭。阿凝听说了今天两个嬷嬷的行为,不放心琳琅,也来了浅云阁,和她一起吃饭。
两人坐下,两个嬷嬷就站在边上。李嬷嬷说:“要食不言,咀嚼时也不要有声音。”
两个人静默地吃完了一顿饭。
这时琳琅的婢女茶花进来,小脸上满是愤怒。
阿凝问:”茶花,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夫人,小姐”茶花看了看两位嬷嬷,欲言又止。
两位嬷嬷不耐烦了地说:“这丫头,看我们做什么,回你们郡王妃的话。”
茶花期期艾艾地说:“外面有传言说昨天宫宴上,太妃召见郡王妃和小姐时,嫌弃郡王妃是边关出身的,特意送了两个嬷嬷来教规矩的。还有人说,这两个嬷嬷哪里是来教规矩的,分明是老郡王妃对郡王妃不喜,所以才请太妃出面来压制郡王妃的。两位嬷嬷就是来给老郡王妃出气的。”
两个嬷嬷不禁倒抽一口凉气。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啪的一声,桌子从中间裂开了,没来得及收拾的碗碟碎了一地。两个嬷嬷离得近,有些碎片和汤汤水水溅到了两人的腿上和脚上,尤其狼狈。
原来是琳琅把桌子拍裂了。屋里的人都噤若寒蝉。
两个嬷嬷“扑通”跪下了,冷汗直流。折磨琳琅她们不怕,可是外边传出这样的言论,显然对太妃不利,要是郡王追究起来,她们两人就会成了替罪羊被推出来。
更何况这郡王妃有这么大的力气,这桌子是上好的木材做的,郡王妃毫不费力地一下就把它拍的从中间裂开。可见也是用的内力。
老天爷,自己怎么就忘了,这女人可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要是郡王妃真的被激起火气,想收拾自己,太妃估计都保不了自己。先帝不在了,晋王又远在藩地,这郡王爷还曾是当今皇上的伴读,更何况人家还战功赫赫。谁又惹得起。
俩人这会都醒过味来了,对琳琅开始磕头:“郡王妃,是我们两个让猪油蒙住了心,是我们该死,您大人有大量,奴婢再也不敢了。”
琳琅接过丫头手里的毛巾,慢条斯理地说:“两位嬷嬷请起来吧,我也堵不住外人的嘴,我府里的下人又杂,相信两位嬷嬷会真心实意地教本郡王妃规矩的。”
两个嬷嬷连连点头应是。
两个嬷嬷走后,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哈哈大笑。阿凝笑的直不起腰来:“母亲,您这招真灵。”
琳琅坐的稳稳的,一本正经地说:“这就叫兵不厌诈。”
这以后这两个嬷嬷可真是老实了。从此她们正正经经地教起规矩来,也不敢再难为琳琅了。
这天,琳琅在学规矩时突然晕倒。这两个嬷嬷傻眼了,也下坏了。心说,我们没这么你啊,郡王妃,这怎么就晕了呢?
茶花赶紧叫来府医,一号脉,原来琳琅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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