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地牢,牢门前一身青色束腰长裙身姿婀娜的少女忍不住用袖口掩了掩鼻子。
“云倾绾,你真是臭的我都要吐了!母亲把你关在地牢是为了让你好好反省,你竟用这等惨烈的手段自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母亲在虐待你!”
“北城齐家可是四大家族之一!虽说齐盛只是齐家二房庶出,但你一个没有灵根的废人嫁过去好歹能有一个栖身之地,你该不会以为我们云家能庇护你一辈子吧!”
云曼柔一脸嫌恶的神情打量着牢房深处,在昏暗的光影下一个瘦弱纤细的身影正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人全身上下都被血色浸染,伤口处似乎还在流着血。头发披散在前面,看起来极其诡异恐怖。
“喂,你该不会是死了吧!你说话啊!迎亲的队伍两日后就要到了,你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给我装死?”
“来人!快去把她给我拖出来!我倒要看看这祸害又在搞什么名堂!”
云曼柔一声令下,左右两边顿时出来几个彪壮汉子,朝着那道纤弱的身影便大踏步走了过去。
“吵死了!”
忽然,那身影一甩衣袖将身上的血水都甩到了那几个汉子的脸上,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把匕首,径直朝着云曼柔而去,把牢房外距离最远的云曼柔吓了一跳。
饶是她反应迅速,也还是低估了云倾绾的力量,那匕首擦过脸颊时,一阵刺痛感传来,紧接着云曼柔衣袖上就被滴滴热血浸染开,如刚刚盛开的梅花瓣儿。
魅渊动了动身子,这才发觉身上竟有千疮百孔痛的她呼吸一滞!
黑暗之中,魅渊睁开眼扫视了一圈,眸中的赤色一闪而逝。
她本是幻世里唯一的神,在千年一次的神劫时被人算计惨遭反噬,导致一缕游魂穿越到了异世界二十一世纪。
在那过了二十年,好不容易适应了那边的生存环境,如今竟被一个没有灵根的废人用生命为代价发动了最远古的召唤阵将自己给召唤了回来。
说来可笑,她向来瞧不起的就是没有灵力的弱者,如今却被这样的人以命召唤。
“我的脸……云倾绾!你竟敢伤我!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云曼柔吃痛地捂着脸颊,见云倾绾坐起了身子,全然一副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样子怒吼道。
“喜欢说话就多说点。”
魅渊拖着一身浸血的裙衫站起身,冷笑着回应道。
毕竟这个人以后能说话的机会不多了!
云曼柔还是第一次在云倾绾这个废柴面前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威压,明明弱的风一吹就能倒的人竟然给她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以往不论她说什么云倾绾都不敢反驳,更遑论以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
云曼柔顿时气的一道掌风击出,直奔着云倾绾面门而去!
只是眼看着那掌风就要击中云倾绾时,她忽然咳了口血弯下了身子,正巧避开了这一击。
掌风落在她身后的牢房墙壁上,立时出现了一道醒目的刻印。
先前还站着的几个壮汉见此情景都默契地退出了牢房,给云曼柔腾开了地方,二小姐动手打大小姐,在府上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事情了,他们只能睁只眼闭只眼,权当是看戏。
魅渊才刚刚苏醒过来,魂穿到云倾绾的身上,一时间还没能适应这具满是伤痕的身体。
原身云倾绾为了召唤魅渊,用匕首在浑身上下二十一处要穴都扎了一刀,放了足够的血才足以驱动这远古的召唤阵,所以即使她现在被成功召唤上身,这一身的伤痕却也无法在须臾之间恢复完好。
刚才是看清了云曼柔出掌的动作,这才险险地避开一击,若是对方再出下一掌,魅渊只怕要硬着头皮接上去了。
云曼柔从未被下人们看过笑话,见云倾绾刚才只是巧合地避开,便想找回面子再给她一击,可她的手才刚刚伸向半空中,一阵哭喊声忽然打断了她。
“二小姐!二小姐住手!老爷下令了!”
一个小姑娘约莫十四五岁的年纪,一身粗布衣裳,哭着喊着就冲到了牢房门前,将房门死死地护住。
“老爷吩咐!这两日一切需求都满足大小姐,让大小姐好生将养,不得耽误出嫁!二小姐,若是大小姐有什么闪失,恐难给老爷交差啊!齐家毕竟是四大家族之一,若是我们小姐不能完好出嫁,只怕到时候整个云府都……”
凝竹用身体挡住云曼柔前进的道路,生怕她再对自己主子动手,声音嘶哑到有些刺耳,难以想象在来这里之前她喊了多久。
云曼柔一听虽然很气,却只能暂时放过云倾绾,因为凝竹的话说的没错,距离接亲只有两日,依照云倾绾现在的伤势,只怕恢复起来都很困难,真要是闹出了人命,她可承担不起。
“我估计你这鬼样子齐家也看不上,别到时候被人家再拒婚可就没脸见人了!这一刀我给你记着,早晚我要千刀万剐还给你!”
云曼柔一脸得意地看着虚弱的只剩下一口气的云倾绾,捂着脸衣袖一挥便离开了地牢,几个壮汉也都默默地跟了出去,不一会儿牢房里只剩下魅渊和凝竹二人。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凝竹来晚了!都怪我,求了老爷好久他才答应放你出去,都怪凝竹没用!”
凝竹走上前一把扶住自家小姐,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看着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孩,魅渊忽然皱了皱眉。
就在刚才,凝竹和云曼柔说话的间隙,她已经完全融合了原身云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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