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越咧嘴一笑:“男子汉都是如此,外祖也是如此喝茶的,孩子都是同他老人家学的。”
“嗯,你也就能拿你外祖父做挡箭牌了。”顾氏摇头失笑,转而问傅云,“云儿可尝出这茶如何了?”
傅云细细品了,才说道:“汤色好看,茶香味浓,入口香醇,回味甘甜。”
顾氏惊喜不已:“云儿说的好,比你哥哥有天赋多了。”
傅越也高兴,说道:“妹妹聪慧,这种品茶的功夫,还是你们女子擅长。”
“这是雨前龙井,是清明节后、谷雨前采摘的,”顾氏解释道,“与之相近的还有明前龙井,那是清明节前采摘的。这雨前龙井虽然不如明前龙井贵重,但是香味却浓郁些,明前更清淡些。我更喜欢雨前龙井,明日我再给你泡明前尝尝,看你喜欢哪个。”
“只要是母亲泡的,云儿都喜欢。”傅云侧身抱了抱顾氏。
“好好好,你是个好孩子,为娘为你感到骄傲。”顾氏拍拍她的肩膀,“为娘这里还有一本《茶经》,回头让顾嬷嬷给你带回去,晚上念给你听,多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对,为兄这里还有各种游记杂谈,也让她们念给你听。”傅越也说道,“对了,听说那些小姐们都喜欢看话本子,等会我便去给你寻几本来,看看这闲书也能多认字,还不枯燥。”
傅云惊讶:“那些小姐门的哥哥也帮她们买话本子吗?”
这种书,若是她没记错,可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东西,大家都是偷偷看的。
傅越一挥手:“她们的哥哥都是些装模作样之辈,怎么能和你英明神武的哥哥比呢!”
傅云和顾氏相视一笑,这才说道:“那就多谢哥哥了。”
“夫人,公子,小姐该去学琴了。”顾嬷嬷看他们相处的如此和乐,也不想打断他们,但是此时却不得不出声了。
若是再不去,便要叫夫子等了。
“那我送妹妹过去,娘亲先回去休息吧。”傅越主动说道。
“哥哥是太子侍读,都不用去太子府上吗?”路上,傅云忍不住问道。
傅越摇头:“太子侍读有好多呢,我晚去一会儿没事。对了,你要学琴,是不是还没有趁手的琴?等晚上哥哥给你弄一把来。”
“我这才刚学呢,有平日练习的琴就够了,不用再特意买把了。”傅云赶紧说道。
实在是她现在谈的不好,用好的琴,她总觉得糟蹋了。
傅越却不以为意:“我的妹妹自然是要用最好的。练习的琴音色都不好听,怎么能弹的出好曲子?就这么说定了。”
傅云还想说什么,但是夫子已经走过来,她只好闭嘴,听着傅越和夫子寒暄了一番,再目送他离开。
傅婉照旧没来,只有傅云一个人上课,一对一教导,傅云进步很大,指法已经学了个七七八八。
夫子给了她一首简单的曲子让她练习,说七日后要考她。
傅云自然不敢怠慢,回去之后便拿了曲子练习。
傅越进了太子府的时候,里面的人已经百无聊赖的待了大半天了,见到傅越过来,便寻他打趣。
“自从有了妹妹,咱们世子也神出鬼没了起来,说说,几日没见人了?”
“让我说,让我说,我可是足足半月没见他了。”
“你还是好的,我可是有二十天了。”
傅越翻了个白眼,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了一口丫鬟上的茶,这才对祁燃道:“听闻太子府上有把琴闲置着?”
“是又如何?”祁燃挑眉看他。
今日清早还一副巴不得没见到他的样子,现在又厚着脸皮来要东西?
“反正你也不用,那就送给我吧。”傅越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
“哎呦,我可不记得咱们世子通乐理呀?”萧楚打趣道。
“太子,您可千万别给他,放在库房里闲置都比给了他强。”楚萧也说道。
这两位一个是大理寺卿的长公子,一个是逍遥侯的嫡次子,两家是连翘,又是同日生产,便取了这么个名字。
“喝茶也堵不住你们的嘴!”傅越气的想打人。
“跟我要东西,总得给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吧。”祁燃道。
傅越赶紧示好,也不隐瞒他:“我妹妹不是才回来吗?祖母找了教习先生教她学琴呢,现在缺一把趁手的,我这个做哥哥的,总得给妹妹找个好的,就想到之前太后送了你一把绿绮你也不用,便替我妹妹来讨要。”
原来是给那个大胆的丫头的。
“既然是给妹妹的,怎么拿我的东西让你做好人?”祁燃勾唇,“我过几日亲自送了去。”
“不行,你会吓到我妹妹的。”傅越不肯。
太子给他妹妹送东西,若是被那些贵女知道了,那他妹妹还如何在京中立足?
祁燃也知道他的考量,想了想,问:“你们何时昭告天下,傅云是候府的小姐?”
傅越被问住了,他和娘亲都沉浸在妹妹回来的喜悦里,竟然没有想到这件事。
祁燃了然,道:“下月初八便是个好日子,我那日带着绿绮亲自送过去。”
“如此说来,我家中还有一方梅花坑的端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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