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紧张的咽了咽唾沫,蜷起手指,磕头道:“是奴婢说错话了,奴婢也是为了让各位大人知道奴婢说的是谁,还请大公子原谅奴婢这一回。”
“你还想让大哥原谅你?若你说的不是实话,叫我们误会了云儿妹妹,就凭你这满口谎言、污蔑主子的行为,谁还敢叫你伺候?”傅婉站起来,一个耳光打在沉香脸上,“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有半句虚言我便回禀了祖母,叫她重重的罚你!”
沉香心中一惊,是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就算她现在反口说自己刚才说错了,他们也不会相信自己,反而会认定自己就是诬陷主子,还不如就此咬死了是傅云干的!
楚萧和萧楚对视一眼,挑眉一笑,让小厮出去给自己搬了个椅子进来,坐着看戏。
傅老夫人这才发现怠慢了贵客,眉心一跳。
“…婉小姐,奴婢是从您的院子里出去的,奴婢是什么样的人您和荷园的人应该都清楚,您要给奴婢做主啊!”沉香痛哭道。
“云儿,你还有什么话说?”傅老夫人问道。
傅云一笑,道:“这丫鬟满口胡话,颠倒黑白,孙女是万万不敢留她在身边了。”
“那就把事情说清楚!”傅老夫人拍着桌子说道。
“孙女什么都没做过,您让孙女说什么?”傅云坦然的看着她。
顾嬷嬷站出来说道:“回老夫人的话,沉香这烫伤确实是伺候小姐沐浴时所伤,但不是小姐浇的,是她笨手笨脚自己跌进了热水桶里所伤,奴婢亲眼所见。”
“至于她身上的针眼,奴婢便不知了。那日她忍着一身伤痛前来伺候,说小姐疼她,她却不敢不要脸面继续躺着。奴婢和檀香都劝过,但是她执意如此,小姐为了让她心安,便让她站在一旁看着,不让奴婢给她安排活,当时宋老板也在场,您若是不信,可以找她来一问。”
“至于说锦绣坊送来的衣裳里有针,这是万万不能的。”顾嬷嬷道,“锦绣坊的招牌在那里,而且这次是宋老板亲自送来,亲自一件一件给小姐试过了才走,并未有衣服里藏针这种事。”
沉香磕头,痛哭道:“老夫人,您一定要相信奴婢的话啊,奴婢本来也不想说出来,把这个秘密守到死可是今日…婉小姐心善,让大夫给我们治伤,这才暴露了!”
“你们一个这样说,一个那样说,事实到底是如何?”傅老夫人看了两人一眼,问道。
傅云勾唇:“祖母想知道是谁在说谎,只要找出这马蜂到底是谁找来的便可。”
“这马蜂不是自己进来的?”傅越惊讶,“到底是谁?竟然敢在候府做手脚,暗害主子!”
“殿下,属下在敬学堂旁边的柳树下找到了这个。”
祁燃朝傅老夫人抱歉一笑:“本宫觉得事有蹊跷,贸然叫青木去找了,还望老夫人恕罪。”
“殿下心细如丝,老身佩服。”傅老夫人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也不好说出来。
她本以为当真是傅云所为,也正好让太子做个见证,断了傅越给傅云正名的心思。而太子和两位公子都是君子,断然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
没想到,到最后,却真的是家丑!
“不知是谁将这油菜花蜜放在了柳树下?”祁燃问管家,“府上可是种了油菜花?”
“回殿下,候府并没种油菜花。这种花都是百姓们种了榨油所用,很少有人会采蜜,而且这种东西招马蜂,就连寻常人家都不会轻易种在家里。”管家解释道。
“这就说不清楚了,”楚萧轻笑,“穷苦百姓家都不用的油菜花蜜,却出现在了候府,有意思了。”
傅老夫人脸色难看:“去给我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大胆的东西,竟然敢把这种东西弄到候府来!”
“再请祖母查查,您送孙女的荷包和耳坠上,为何也会有这花蜜的味道吧。”傅云适时开口。
“荷包和耳坠上也有?”顾嬷嬷心惊,“怪不得刚才那些马蜂几乎都围着小姐一人,那您还将披风让给夫子,您是不是傻啊!”
“家中教诲,尊老爱幼,敬重师长,我将披风让给夫子也是应该的。”傅云笑道,“况且,若不是那样做,我也不知道竟然有人想要害我。
“这不仅是要害云小姐,还是要陷害你,一箭双雕。”萧楚终于开口。
傅云朝他点头,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云儿倒是有一方法,可以找出那凶手,不知祖母可否愿意一试?”
“你且说说看。”
“既然这马蜂是被这花蜜吸引来的,而往日不曾出现过,想来是昨天夜里或今日早晨放在那里的。这花蜜沾在身上,虽然人闻不见,但是却能吸引马蜂。只要再捉几只回来,让它们围着府上的丫鬟小厮们转一转,落在谁的身上,便是谁做的。”
傅云说完,朝祁燃行礼:“还请殿下做个见证。”
“这个自然。”祁燃点头。
傅云对管家道:“请管家将府上各个院子的丫鬟小厮都召集起来,带着马蜂去各个院子一试过,也好不错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是,老奴这就去办!”
傅云拉着傅越坐下,对他道:“哥哥,咱们坐着等吧,这偌大的候府排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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