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如何了便是给您丢脸?您知道儿子在做什么便说儿子不成器?”傅越脾气暴躁,一点就着,“您几日都不在府上,如何知道云儿现在是什么样子了?董嬷嬷来教她规矩,当日便同祖母辞了行,说京中贵女无人及她您不知道;她学琴五日便学会了所有指法,夫子已给她指了曲子说要考她,这您不知道;她过目不忘,一日便学会了千字文,现在已然能够自己读书,这您也不知道。她在外受苦十几年,好不容易回来了,逼着自己这么努力,就是为了不给候府丢脸。如今您看也不看,一句话便否定了她部的努力,您就不怕寒了她的心吗?”
傅越一席话说完,膳房鸦雀无声。
傅铮脸色难看,他这一阵子确实不在府上,也无人告诉他这些。在他看来,一个乡野丫头,就算是努力,短短几日功夫,也不会长进到哪里去。
谁知道,傅越一句句话说下来,倒是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我看你是反了!我说你一句,你便有十句等着我,到底你是老子还是我是老子!”傅铮将碗筷摔下怒喝道,“短短几日,她纵是神童也不可能如你所言这般能耐。我看你是被有些人蛊惑,净学了些跟长辈作对的能耐!”
“父亲所说的有些人,可是云儿?”傅云轻轻的放下碗筷,抬眼看向傅铮,一双眼睛淡漠如水。
傅铮没想到她会直接问出来,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是好。
傅老夫人看了半天的戏,拿起帕子按了按嘴角,这才开口:“好了,一家人好不容易一起吃顿饭,倒是吵起来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都少说几句,家和万事兴,怎么最近老是吵吵吵的,吵得我头疼!”
“祖母,父亲不在家,不知道云儿的近况可以理解,”傅云起身,朝老夫人矮了矮身子,“云儿听闻夫子日日都去跟您汇报云儿的学业,不知您觉得兄长刚才所言,是否言过其词了?”
“这…”
“对,还有婉儿姐姐,”傅云又转身看向傅婉,“姐姐日日同云儿在处进学,夫子对妹妹是褒奖还是不屑,姐姐可是一清二楚的。”
她们想看戏?
她偏要将她们都拉下马!
“父亲,夫子确实是对妹妹另眼相看的。”傅婉强忍着心中的恨意开口,她眼眶微红,一颗泪盈在眼眶要掉不掉,“而且,婉儿鸠占鹊巢多年,祖母可怜婉儿,不将婉儿赶出府去,婉儿已经是感恩戴德。如今妹妹回府,若是还不能将这个身份还给妹妹,婉儿寝食难安啊。”
“多谢姐姐心善,”傅云道,转而问傅铮,“连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想为云儿正名,而爹爹却不肯。
父亲将面子看得如此重,却在府中下人面前贬低嫡子嫡女,不仅半点脸面也不留,还极尽恶毒之言怒骂呵斥,父亲就不怕这些话被宣扬出去吗?”
站在一旁伺候的下人们赶紧低下头装鹌鹑。
“还是除了云儿和哥哥,父亲还有另外能给您争光的孩子?”
“你胡说什么!”傅铮被她最后一句话吓了一跳,立马心虚的呵斥。
傅云脸色冷淡,缓缓开口:“没有最好,若是有,也可大大方方的接进府上来,让大家伙都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连从小跟在太子身边接受最好训诫的哥哥都被比成了不成器的。”
“胡言乱语!我看你是恃宠而骄,连你老子的事情都敢管了!”傅铮坐不住,也不敢直接说没有,只好怒骂她,“你兄长本来是个好的,却在你进府之后,顶撞祖母,不敬父亲,我看你就是个扫把星,专门来败坏咱们家门的!”
“夫君,你怎么能这么说云儿?”顾氏性格软弱,在傅铮斥责傅越之时就担惊受怕,眼下见傅铮竟然直接说傅云是扫把星,急得快要哭出来。
傅铮看她这副样子,只觉得厌烦:“若不是你溺爱她,她又如何敢跟我叫板?这就是京中贵女都比不过的规矩?我看这就是乡野村妇的习性,泼辣大胆,无知愚钝!”
这话说的难听,傅云却松了一口气。
她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她就是泼辣大胆,谁敢伤害她和她在意之人,那就别想身而退!
“父亲嫌弃女儿泼辣大胆,您怎么不想想,若是女儿跟婉儿姐姐一样,是个柔弱的性子,在那女子卑贱如尘土的乡下,女儿该如何活下去?”傅云盯着傅铮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若是吃喝不愁,生活无忧云儿如何愿意如此?“
“是啊夫君,若是云儿从小养在咱们身边,她又怎么会受这么多苦?这些,难道不是咱们为人父母的失责吗?”顾氏哽咽道,“您不仅不心疼她,还要如此中伤她,您如何忍心啊!”
“好了!都别吵了!”傅老夫人脸色难看。
她最要脸面,将乡野村妇的女儿当做自己的亲生孙女娇养多年这件事本来就是她心头的一根刺,她可以提及,却容不得别人指责。
别人可以说傅云不容易,若是傅云自己说,那便是变相的指责候府,打候府的脸!
她盯着傅云,心中不喜,语气也愈加不善:“都知道你受了许多苦,也没说不给你个名分,族老也快到了,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祖母觉得是孙女迫不及待吗?”傅云突然笑了,“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