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娴妃产子在即,燕皇在产阁外等候,这皇子出生时,天空中的朝阳血红血红。
那样异样的红让燕皇有一丝摄人心魄的感觉,一种威压仿佛在空中释放一般。
燕照京都所有人都记得这一天的血色朝阳,红的纯粹、耀眼。
钦天监匆匆赶来回禀燕皇:“恭喜皇上,得此千年一遇奇景,天照大燕,鸿运福来,此乃燕京百姓之福啊。”
一声清脆的哭声传来,产婆高兴大喊。
“恭喜皇上,娘娘,是位小皇子”。不一会,产婆把孩子抱了出来,燕皇龙心大悦,大赦天下。
燕皇进了产阁,燕皇与娴妃说了几句体己话,交代她好好照顾好皇儿,又将她升为四妃之首,陪了娴妃许久,才处理朝政去了。
十六年后,十皇子燕申榆不孚众望,凭借着过人的才智,过人的武力在一众皇子之中脱颖而出。
燕皇有意将皇位传与他,但无奈只有十几岁的断然拒绝了。
“儿臣不愿登上帝位,无论是哪一世,有才能的从来不只我一个,您另觅他人罢,儿臣可以替你守江山,帝位给大皇兄也不错”。
说罢,他转身走了。只留下燕皇在原地蒙圈,
“哪一世?当活了几辈子似的”
他无奈摇了摇头,总感觉这儿子谱比自己都大,但自己还没发话,就自顾自走了。
燕申榆回到自己的寝宫后,在宫外寻找风九烟的动向的冥德突然传了讯过来。
“城外梧桐林见其踪影”
凤九烟一逃就是十几年,初逃的几年还四寻不得其踪,现下许是认为风声淡些了,又开始作乱了,四处杀人练法,毫不顾忌。
燕申榆一挥衣袖,就去往了梧桐林,在靠近梧桐林不远处,他听见一个小丫头在喊。
“小姐,那处高,仔细摔下来,小心点,小姐,你下来吧,老爷知道要罚奴婢了”
软软糯糯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不怕,你不许上来,你要是敢上来,我就寻个由头发卖了你,还有不许告诉父亲”
那警告的小语气迫使他愣了愣,也不知是哪家的骄纵小姐在这头玩耍。
只是这话明明有些刁蛮,但是那声音却让他讨厌不起来。
走近一看,只见一小丫头正攀上一块岩石,小脸满是倔强。
小丫头腮红唇润,肤如凝脂,一双杏仁大眼,两弯柳叶眉,腰间环着一精致的禾穗。
看到她的那一瞬间,燕申榆总感觉内心被什么敲打了一下,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在他的心里发芽。
他努力的抑制这样的怪异。
分散自己的注意看了看周围的地势,也是个会看的,这处地势也是好的,三千梧桐尽收眼底。
他悄悄从另外一侧,登上了岩石的顶端,这侧在下面是看不到上面的人,女孩不一会爬了上来,看到上面一个玉雕般的人,她看愣了好几秒。
饶是她不看重外貌的人,也由心的感叹:这位哥哥长得还真是好看啊!
但是看着他脸上不带半点笑意,严肃的跟个小老头一样,立刻脑补了一出戏。
她大喇喇的安慰他道:“你也是背着家里跑出来的吧,同道中人,我不会说出去的。”
他有些无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也上来了。看着这奶娃娃,他还鬼使神差般的嗯了一句,他自己都摸不清自己的行为了,还这般自然。
小丫头看着这小孩也不说话,心里有几分同情,这是被谁批评了吧,啧啧,真是想不开。
于是乎她顾及着他的感受,拿自己做起了例子。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你是被先生骂了吧,没事,我常常被说的”看她那样还有几分骄傲的模样。
他有些好笑的看着她,语调带有一丝揶揄:“哦?”
看他嘴角带笑,她有些局促,怎么看来和自己想的不一样,他不是应该和自己一起附和吗?
“是先生说的太简单了,嗯”仿佛在说服自己一样。
“你不信我?”小丫头睨着他。
“你说是便是”他说这句话时略带有些哄孩子的语气。
这丫头看起来和他现在的年龄差不多的样子,但对他这活了几千岁的冥官来说,那简直就是襁褓里的婴幼儿。
“你就是不信!不信就算了,不跟你解释,解释你也不懂!”小丫头本还想说些什么,见他不说话,她撇了撇嘴,呢喃了一句“奇怪的人”。
好心好意安慰他吧,却搞得自己一身骚,长得好看点就这样得瑟,一点也不可爱了。
见她转头就去看下面的梧桐去了,梧桐树叶在风的吹佛下,发出沙沙的响声,红色的叶子在涌动着,三千尺梧桐索索悉悉,斑驳的阳光透过树叶撒在地上。
林子里的鸟叫声为这片景色添了一份生机,远处的笛声悠远绵长,也真真是应景。
小丫头眯着眼睛,满眼都是愉快。
他突然记起来这里的目的,眼神带有一丝寒光,四处扫去,想来也是来晚了,这处是一片灵境,想他也不会在此处久待,看来只能再追踪了。
如此想着,两人坐了一会,小丫头就坐不住了。
“你接着玩吧,我走了”
也不等他说什么就想走,可是这上来难,下去就更难了。
看着这小石山,小丫头犯了难,偷偷瞄了眼他,要不要喊他帮帮忙,她踩着细碎的步子,向他挪了过去,眨了眨亮晶晶的眼。
“你什么时候下去”
“你想下去?”
小丫头点了点头,委屈巴巴的看着他说“带上我吧!”
那眸子让阎申榆恍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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