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里水泊碧波荡漾,渔船往来不断,附近的渔民都喜欢到这一代来打鱼,自从梁山上住下一帮贼寇,八百里水泊就不再那么认人随意进出了
昔日王伦占据梁山之时,他的手下因为势单力薄不敢随意之扰地方势力,他们只能驱赶那些接近梁山泊营寨的小渔船。
后来,王伦被一股更强大的势力吞并了,梁山的人马在很短世间内增加几倍,他们的营寨也扩展到水泊周围很多的山头。从那以后,敢于靠近梁山势力范围之内的百姓就会受到严格排查,他们必须上交部分渔获才被放行。有些形迹可疑之人还会被抓到山上去严格拷问。
百姓们渐渐只敢在水泊外围打鱼,谁也不敢接近梁山大寨了。
最近梁山声威大振,独龙岗祝家庄因为与梁山争夺地盘,被梁山人马杀得尸横遍野,祝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被杀得干干净净。昔日里横行一方的地头蛇祝朝奉落得个身首异处,他半生积蓄被梁山部夺去。
梁山聚义大厅内,各家头领举杯痛饮,席间,宋江不断叹气,为祝家的那位教头栾廷玉的死感到惋惜。
晁盖性格刚强豁达,他对宋江说道:“贤弟不要为那小辈懊恼,酒席宴前何必长吁短叹,虽然死了栾廷玉,我们却得了孙提辖一干好汉,岂不胜他一人百倍”
宋江答道:“大哥所言甚是”
众人纷纷举杯痛饮,唯独孙立表面上笑逐颜开,实际却是愁肠百结。
他在登州府做兵马提辖当得好好的,虽然算不上是家趁人值也是衣食无忧,不想自己的弟弟好端端的要截牢反狱。他们兄弟二人自幼相依为命,他知道自己这个兄弟是个二百五,平日里喜欢争强好胜,还结交了一些绿林强盗,就连他娶的那个媳妇也是绿林出身。
孙立知道孙新一旦谋反,自己也难逃干系,尤其是截牢反狱的大罪,就算不祸灭九族也要牵连到他这个亲哥哥。孙立在万般无奈之下才跟着孙新反出登州。
他原以为梁山之上是多么的安逸富足,他觉得做一辈子的强盗也不错,没想到,进梁上大寨之后,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忠义堂三个大字。孙立可不是傻子,他从这三个字就判断出山上的强盗有希望被诏安的想法,他们只是暂时栖身在这水洼湖泊当中。
别人被招安之后都可能从草民变成官吏,他这个兵马提辖被诏安之后恐怕再也高不过原有职位了,加上他有过去造反的污点,在想过上向登洲那么滋润的生活几乎不可能了。
人都说酒入愁肠愁更愁,孙立一面应和着别人,一面喝着闷酒。不知不觉间,他就喝得酩酊大醉,
他的弟弟孙新见哥哥喝到两眼发直,连酒都倒不进嘴里去了,便向众人说道:“我家哥哥不胜酒力,我先送他回房,一会再来陪诸位哥哥痛饮”
孙新搀扶起孙立往外走,他们出了聚义厅朝后山走去,孙新初来乍到,他也没记清楚自己的住所,只管背着哥哥顺着小路东拐西拐越绕越糊涂。
孙新今天也没少饮酒,他被山上的凉风一吹,也感觉脚下没跟头重脚轻,一个没注意就摔倒在地,孙立就像滚地葫芦一样顺着山坡直滚到了山下。
有巡山的喽啰见状,赶紧上前帮忙。孙新倒是没什么事,只是摔破了点皮。孙立则不然,他被摔得满脸是血人事不知,也不知道他是摔晕了还是喝晕了。
喽啰们七手八脚的把孙立抬回自己的住处,又叫山上的郎中过来救治
郎中一边给孙立包扎一边对孙立媳妇说道:“小人医术不精,只能暂时包扎,却不知孙头领是否伤了其他部位,待到头领醒来之后,我再来看望”
乐氏夫人哭哭啼啼的没有准主意,他的兄弟乐和倒是个乖巧伶俐的人,他一面安慰姐姐,一面把郎中送走。
次日,孙新过来探望大哥,见哥哥依旧是昏迷不醒,立刻问乐和:“贤弟,我们要不要再把郎中请来为大哥诊治一番”
乐和道:“已经来过了,清早就来了,检查一遍之后没有发现其他伤痕,开了一些滋补气血的药物就离去了”
孙新急得直跺脚,他从小到大都喜欢跟着哥哥后面狐假虎威,他的本事是孙立教的,平日里他也喜欢别人管他叫孙二郎。
顾大嫂一面劝嫂子放心,一面责备孙新。
孙新平日里最怕的就是他这个媳妇,这个顾大嫂原来也干过打家劫舍的勾当,一口柳叶单刀招法惊奇本领出众。嫁给孙欣之后变不在外出与人争斗了,平日里只管在家使枪弄棒,孙新就是他的对手,每次夫妻比武,孙新都被打得鼻青脸肿。
顾大嫂安慰乐氏一阵之后就带着孙新离开了。
晁盖整天忙于山寨事物,很少来探望孙立,只有宋江三天两头的来探望,还送来各种补品,把乐氏感动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孙新也对宋江心存感激,无形中就拉进了他与宋江之间的关系。
孙立一病不起,一连七天都没有清醒,山上的郎中束手无策,从民间请来的郎中也是胡乱的开药,也不知道是那副汤药吃对症了,孙立在第八天醒了,只不过变成了傻子,连自己媳妇都不认识的傻子。
孙立醒过来之后用一种奇怪的强调问乐氏“姐姐,我是谁啊,我这是咋地了”
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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