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宗善被杀之后,高俅恨宋江杀他亲信,亲自上本求天子降诏剿灭梁山贼寇。
徽宗正拿不定主意,文班中走出一人,跪倒在地,口称“万岁,梁山水泊八百湖泊四通八达,若派大军征缴,贼寇四散奔逃空耗钱粮,若派小军征讨,不知地势反被贼寇所害,徒增伤亡,微臣认为,梁山草寇若不出水洼之地终难剿灭,臣斗胆,再去诏安”
高俅面有不悦,却没有多说,蔡京笑而不语。
出班之人正是太尉宿元景,此人做事沉稳及有分寸,平日里与高俅蔡京互有往来,颇得徽宗赏识。
徽宗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推说自己头痛,叫众臣暂且散朝,等明日再议梁山之事。
散朝之后,高俅愤愤而去,宿元景与蔡京相对一笑各自离去。
晚间,宿元景亲自来高俅府上拜望,高俅推说自己身体有病,不肯见面。
宿元景笑着对管事说道:“我今日此来正是救治太尉疾病而来”
管事又进内宅回禀,高俅无奈,只好叫人请宿元景入府
宿元景见到高球之后满面堆笑,说道:“高太尉,宿某朝堂之上帮你大忙,因何怨恨于我”
高俅并未答话,宿元景毫不在意,接着说道:“若陛下降旨要你去剿灭梁山,太尉不但无功而且有过,宿某为太尉挡下一桩祸事,太尉却不自知”
高俅怒道:“梁山草寇不足为惧,天兵到处踏为齑粉,有何祸事”
宿元景笑道:“太尉此言差矣,梁山八百湖泊牵连纵横,湖上芦苇丛生水道庞杂,纵有千军万马也难得施展,太尉此去若是无功,空耗钱粮圣上怪罪:若是冒进,深入险境难免有失,圣上依然怪罪,梁山人马久居水泊之中,进退有据往来随心,太尉可有破敌之法”
高俅听宿元景此言有理,也就收了怒气笑脸说道:“倒是老夫错怪大人了”
宿元景吃吃笑道:“梁山毛贼借水洼栖身难以捉拿,若将其诓出梁山,犹如虎落平阳,若将其禁锢于朝堂之中,更好比猛虎入笼任人宰割,太尉与梁山贼人有旧怨,何故阻我用这困兽之法”
高俅听罢哈哈大笑,用手拍着宿元景的肩膀,口中说道:“元景好算计,高某错怪你了”
宿元景留在高俅府上彻夜长谈,次日天明,他早早进宫去见徽宗。
徽宗赵佶也是早早起床,正在御书房中踱步,他也在焦急的等着宿元景的回信。
原来,宋江自从陈宗善走后心情十分烦闷,他知道经过此番折腾,寨中众兄弟反对诏安的声音越来越大,徽宗也会怪罪自己欺君罔上,想要诏安越发困难。
正在他心情烦闷的时候,卢俊义来了,他找到宋江商议如何让徽宗再次降旨诏安,宋江苦笑,叹息道:“经此一闹,在想诏安难上加难”
卢俊义笑道:“公明休要烦恼,我倒有一计,或许值得一试”
宋江立刻来了精神:“员外有何妙计只管讲来”
卢俊义笑道:“我闻徽宗崇信之人多为朝堂佞臣,有一人最得徽宗宠爱,却不是朝中官员,若得此人相助,诏安之事依然可行”
宋江问道:“但不知员外所指何人”
卢俊义笑道:“便是那京师重地勾栏院中花魁娘子李师师,她与燕青颇有交情,若让小乙多带金银前去求她,或许尚有回旋余地”
宋江大喜,立刻派人把燕青找来,让他立刻动身,一定赶在陈宗善回京之前把事情办妥。
其实,燕青与李师师认识不久,只不过俩人算是一见钟情。
元宵灯节之时,燕青和李逵来京师赏灯,撞见李师师在阁楼之上看风景,他见李师师貌美如花沉鱼落雁,就算是古时候的四大美人也不过如此,不觉得看呆了。
李师师也见楼下有个小伙子傻愣愣的朝自己看,如果是旁人他根本不用搭理,偏赶上看她的人是个英俊少年,燕青是武人,身材匀称健壮、样貌俊秀、气度非凡,远比那些纨绔子弟讨人喜欢。
李师师对着燕青嫣然一笑,随手丢下一只真丝手帕,转身回房。
燕青看得如痴如醉,见李师师转身离去,不觉得颇感失落,他拾起李师师丢下的手帕细看,见上面绣的是鸳鸯戏水图,恍然大悟,不仅喜上眉梢。
李逵算是个土包子进城看啥都新鲜,当年他也在江州住过一段时间,只不过那里没有京城这般热闹。
燕青楼下看美人如痴如醉,李逵则是买了一堆花哨东西,有些东西干嘛用的他都不知道,他只见到有人买,他也跟着买,反正李逵有钱,他也不识数,一文钱的东西他硬是用散碎银子去买,如果商贩没钱找零,他就给人家了。
燕青见李师师离去,立刻拉着李逵朝李师师家中走去,这燕青也曾经在风月场里混过,自然知道一些门道。
李逵傻乎乎的跟着燕青来到一处院落,园中女子迎来送往十分热闹,楼上楼下笙管笛箫之声不绝于耳。
园中老鸨子见门外走进二人,前面是俊俏的小伙子,风流倜傥仪表不俗:后面跟了一个黑乎乎的大汉,犹如直立行走的大狗熊一样,她不敢怠慢一阵风似的迎了上来:“二位公子有些面生,可是头一次来我家吃茶”
李逵瓮声瓮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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