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得知宿元景又来梁山诏安之后,坐在那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可能是想笑,或者想怒,甚至于想借机发泄不满,好像都有一点。
公孙胜对孙立说道:“寨主,此番朝廷派人诏安,事出突然,在东京汴梁打探消息的燕小乙竟然没有事先探知,事情恐怕有些蹊跷”
孙立也点头说道:“如今朝局动荡,四大奸臣除童贯之外纷纷消减,杨戬已死,高俅闭门不出,被人清算是迟早的事,蔡京被削去官职,发配岭南,其子孙都被波及,三子被杀,其余子孙发配到各处充军,现在朝中以张墨澜等一般无耻小人最为活跃,奈何根基不深,无法做到四大奸臣那般呼风唤雨只手遮天的地步,大家都是暗中角力,各自谋划,如今这宿元景平白无故来我梁山诏安,不知又是谁在背后搅弄风雨”
朱武说道:“寨主不必烦恼,我料那宿元景必然先派宋大哥前来游说,待一切有了眉目之后,他才敢进我梁山”
孙立没说话,坐在哪里眯着眼睛沉思,他有很多话不方便对众人说,只能藏在心里暗自盘算。
这孙立平日里就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一旦思考起问题来,更显懒散,他半个身子都快趴到虎皮金交椅的扶手上了。
邓飞嘴快,说话又不喜欢走大脑,他半开玩笑的说道:“哥哥何至于此,昏君派来狗官而已,哥哥如何便瘫在了座椅上”
孙立瞪了他一眼:“你懂个毛线,愚兄这是放松身体集中精神”
邓飞伸了伸舌头,他也不知道啥是毛线,更不知道啥叫“你懂个毛线”
平日里少言寡语的武松说道:“宋大哥于我等有恩,如今虽各自打算,往日情分依然不曾断去,此番前来,只恐这兄弟之情将彻底不复存在”
郭盛说道:“宋哥哥虽然因为诏安之事与我等渐行渐远,更因李逵和史进之事让人寒心,但是他始终对我等有恩,不知有多少兄弟受了他的好处,郭某只与那朝廷计较,却不与宋哥哥为难”
鲁智深插嘴道:“贤弟若可将宋哥哥与朝廷分开,自然好办,只恐我等拒绝诏安,开罪朝廷,为朝廷带队攻打梁山的会是那宋公明”
郭盛闭口不说话了,他虽然为人很情绪化,对善意和恶意的反应都有些过激,做事也有些极端,但是,他不是傻子,他知道在宋江心里,天子的位置远远高过兄弟之情。
几个与宋江关系最好的弟兄都低头不语,看来不单纯是为难那么简单,恐怕还有一点情感上的失落。
孙立呵呵笑道:“各位贤弟何必多虑,我料朝廷此番派人前来诏安,必是想借我等之力对抗金兵,纵然我等不依,料那宿元景也不敢对梁山有所图谋”
众人散去之后,孙立派人下山去监视宿元景的动向,另一面派人赶往东京汴梁找燕青,让他打探一下宿元景这次梁山之行的始末缘由。
孙立把一切安排停当之后,独自一人背着手在大厅中走来走去,他就是好奇那宋江怎么就那么大的魅力,怎么就把几个重情重义的好兄弟迷得五迷三道的,就算是大姑娘的吸引力也不过如此吧。
一番瞎琢磨之后,孙立迈步走向后堂,他刚刚走进后堂,就见他的宝贝儿子灵儿伸着小手跑了过来,孙立一看到自己的儿子就高兴,他把孩子抱在怀里又亲又拍,
乐氏夫人从后堂走了出来,她接过丈夫怀中的孩子,轻轻说道:“夫君,寨中是否又出了什么难事”
孙立若无其事的问道:“你这是听谁背后瞎说的”
乐氏抚摸着孩子头顶的小辫,很得意的说道:“你每次遇到难事之后,抱孩子都会又亲又怕,平时却不是这样”
孙立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的妻子会这么的心细,能从自己的细微变化中看出很多内容来。他对乐氏说道:“朝廷又要诏安了,宋公明陪着钦差一起来的,寨中兄弟们都挂念往日情分,不忍心与他彻底翻脸,我就纳闷了,这宋公明有什么好,难道比那十八九岁的大姑娘还讨人喜欢”
乐氏瞪了他一眼:“你若是喜欢那十八九岁的大姑娘娶回来几个便是,何必在我面前借题发挥”
孙立赶紧赔笑道:“再漂亮的大姑娘也没有我这胖媳妇和胖儿子讨人喜欢”
乐氏笑着骂了他一句,抱着孩子坐在了一张木椅上,他把灵儿放在一边,对孙立说道:“夫君平日里只顾称兄道弟,却不知兄弟所思所想,与那宋公明相差何止一点半点”
孙立接话道:“我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他们想什么”
乐氏说道:“这便是你不如宋江的地方,我兄弟乐和多次对我说那宋江乃是重情重义之人,就拿你当年上山之后跌落陡坡之事来说,当时为妻已是方寸大乱,你那兄弟又是愣头愣脑的没个主意,若不是宋江时常前来探望于你,同时为你四处寻找郎中,你哪里会那么快的复原,那段时间除了他之外,别人只是偶尔过来一趟,无非是走个过场而已,做人就当知恩图报,若不是他有这般施恩于人知冷知热的本事,何至于让众兄弟对他俯首帖耳”
孙立点了点头,他喃喃的说道:“确实如此,梁山之上都是些粗线条的汉子,向他这般待人面面俱到者实在少见”
孙立说完之后,便背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