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更时分,天空还没有放亮,众人还在熟睡,突然听到鲁智深大喊道:“你是谁家娃娃,胆敢偷洒家的禅杖”
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嚷道:“秃驴,快快放手,如不放手,叫我家大王知道,要你好看”
睡梦中的武松、孙立、刘唐被惊醒了,他们醒来后第一眼就看到鲁智深在欺负孩子。
为什么说他是在欺负孩子呢,原来,那个孩子把鲁智深的禅杖扛在肩上准备偷走,可是禅杖太重,他背起禅杖的一头,另一头拖在地上,那孩子力气太小,走也走不动,又没有力气放下,只能扛着大禅杖在哪里哆嗦。
鲁智深发现小贼之后不但不帮他把禅杖取下来,反而是挡在他前面与他理论,他一改以往火爆的性格,站在孩子面前慢声细语的与孩子辩论。
武松看着好笑,他来到二人进前把禅杖从孩子肩膀上拿了下来。
孙立站在小孩身后,笑着问道:“你家大王是哪一位,说出来听听,如果真的把我们吓到了,我们几个人的兵器都给你”
小贼擦了擦鼻涕:“告诉你们也无妨,我家大王是景阳冈伏虎寨乔如龙是也”
武松一听大怒,他把那孩子抓在手里,恶狠狠的问道:“娃娃,你再说一遍,什么山寨”
小贼一看武松的眼珠子,立刻吓堆了,他结结巴巴的说道:“吴苦寨”
“什么寨”武松又问一遍
小贼壮了壮胆,稍微清晰的说道“伏虎寨”
武松嚐的一声抽出钢刀,对小贼说道:“带洒家去见你家大王,稍有怠慢,叫你人头落地”
小贼吓得腿肚子转筋走路打摽,走几步一个趔趄。他深一脚浅一脚的带着四个人朝景阳冈上走去。
景阳冈一代山高林密人烟稀少,顺着山沟往北走,更是荒无人烟崎岖难行。
几个人跟着小贼走出四五里路,远处山坳中现出一片庄院。那片庄院里完是取山石围墙山草盖顶的茅草屋。院墙外有四五个年轻人手拿刀枪来回巡逻。
他们见远处来了几个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他们山寨巡风瞭哨的同伙,在他身后跟着几个凶神恶煞一般的人物。
这几个喽啰赶紧跑进庄院去禀报大寨主,等到那个大寨主带着十几个人杀出庄外,鲁智深等人也到了庄前。
武松用刀在那个小贼脖子上一按,厉声问道:“哪个是你家大寨主”
不等小贼答话,对面人群中走出一人,他惊诧的问道:“前方可是打虎的英雄武都头吗”
武松一愣,他把双刀手中一合,单手点指:“尔是何人,如何认得俺武松”
那个人一见武松自报姓名立刻高兴地跳了起来:“二叔,您不认得我了吗,我是阳谷县卖梨的乔郓哥啊”
武松恍然大悟,他上前一步,大声说道:“郓哥因何至此,你家大寨主何在”
乔郓哥笑眯眯的说道:“二叔,你来了,你就是大寨主,你不来咱就是大寨主”
武松问道:“你家寨主不是叫乔如龙吗”
乔郓哥嘻嘻笑道:“小侄被迫落草,若不起个响亮的名字谁会怕俺”
武松转怒为喜,招呼几个兄弟走进了庄院,他们在一间大屋中坐下,郓哥让几个人坐上座,他在下垂手相陪。武松问他:“郓哥,你当初不是在阳谷卖梨为生吗,如何来此做了强盗”
乔郓哥苦笑一声:“二叔有所不知,当年武大爷被害之后,二叔为兄报仇杀了西门庆,二叔被充军之后,西门庆的兄长西门忠从郓城县赶来,他花钱疏通官府,把西门庆的财产据为己有,同时对当初与二爷有关人等加以报复,衙门里面二爷的几个旧部被迫离开了阳谷县,几个老街旧邻也纷纷搬走,我在街上多次遭西门忠手下恶奴暴打,我实在无奈,落草做了强盗,俺手下现有十几人,皆是流落街头的乞丐”
武松闻言大怒,他拉住郓哥问道:“那西门忠现在何处”
郓哥赶紧相劝:“二叔不可莽撞,那西门忠之强横远胜其弟,他家中恶奴三十余人,多是身强力壮之人,而今阳谷县内的生药铺皆为他所有,大半绸缎庄也在他名下,现今的阳谷县令是他岳丈”
鲁智深哈哈大笑:“贤弟,你我速去与你兄长祭灵,一切停当之后,定叫这阳谷县天翻地覆”
武松辞了郓哥奔阳谷县而来,鲁智深二目放光倒拖禅杖在后跟随,孙立走在二人身后,刘唐走在最后,他现在当真如厉鬼一般,满头红发无风自飘,一张恶面似笑非笑,双目尽赤如中疯魔。
几个人来到阳谷县东关外山岗上的一颗小树前,树下有一个土坑,树上挂有一面木牌,上写“三寸丁扬灰于此”
武松一见暴喝一声历时昏倒,几人上前搭救,一番救治之后,武松才缓过气来,他泪流满面,捶胸大哭,其他三人无不落泪。
众人哭罢,鲁智深提起禅杖大喝道:“我等岂能容西门忠那厮这般无理,不如就此杀入城去,将他满门杀绝”
武松、刘唐各拉兵刃就要去城中报仇,被孙立拦住了:“贤弟慢走,若我等白日入城难免打草惊蛇。一旦走了那西门忠,只恐再难寻找,不如我等趁天黑潜入他的家中,从上到下杀个尽绝岂不稳妥”
鲁智深点头道:“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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