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还是老地方,给咱温一壶酒,再整几个时兴的斋菜上来!”杨镖头领着陈飞进了一家名为“悦来客栈”的酒馆,似是和店家相熟,直接打了一个招呼便领着陈飞上了二楼,客栈并不大,却是十分干净看了让人舒心,店内能闻到淡淡的焚香味道——少林脚下,镇民大多信奉佛教,平日里有了闲暇也会上少林上一炷香,捐几个香油钱,便是刚刚那胖胖的王老板,陈飞见了却也是有些熟悉,想来应是在少室山上见过,只是不曾识得姓名。
两人选了个靠窗的位子坐定,也便只是寒暄一下的功夫,店家便已上了几个精致的素菜,烫了一壶花雕上来,陈飞在山上每日里也就是青菜萝卜度日,此时见了这些斋菜,虽谈不上是什么珍馐,却也是比山上的大锅饭美味的多,一时运筷如风,一边敞开腮帮子嚼着饭菜,一边听着杨镖头讲着些江湖上发生的趣事,或是无量山上有几个小门小派约定了比剑,或是谁人又得了某某前辈的传承,成了江湖上闻名的侠客,杨镖头虽面相粗豪,口才倒是不错,一件件江湖事由他说出倒也活灵活现,陈飞吃一口斋菜,听一段“江湖”,倒是感到了五年来少有的悠闲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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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也就这么些大,却是人心难测,什么狗屁前辈名宿!是非不分,什么劳什子的事情都能给他们搞出来!”此时杨镖头已是脸色通红,却还是一口一口地灌着花雕,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把酒杯往地上狠狠一摔,有些失态地嘶吼出声,引得二楼食客纷纷注目,把对面吃得正欢的陈飞也是吓得一个哆嗦,有些莫名地看向杨镖头,虽说接触不深,但也能看出此人行为稳重,这般狂生行径竟也做得出来?
抬头却是看到杨镖头一双眼睛瞪得通红,咬牙切齿面色都有些狰狞之色,心中也是知道刚刚那番话怕是出自真心,恐怕是在江湖上受了什么委屈,当即略有些不舍地放下手中的筷子,倒了两杯茶,伸手一甩,一杯便已平平飞向杨镖头,在他身前稳稳的停下,茶水一丝一毫也不曾露出,抬手抿了一口杯中清茶,悠然说道:“镖头想是有什么心事,不若说出来,或许小僧可为镖头开解一二。”
若是平时,见得陈飞这一手“送茶”的功夫,杨镖头少不得要夸赞几声——毕竟这虽不是什么精妙武功,却也能反映出对于内力的精妙控制,在年轻一辈中也是相当不错的了,但他早已半醉,此时又是一股怒气上涌,却是什么都没说,拿起茶杯如同饮酒一般豪迈地一饮而尽,伸手抹了一把胡须上粘的茶液,有些愤慨地扬声说道:“便是那些腌臜的江湖名宿,我丐帮乔帮主英雄盖世,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硬生生说是乔帮主是那千年前的鬼雄托世,布下百般天罗地网,上次便将我家帮主红颜击成重伤,此次便又不知使得什么阴谋,却是宣告整个武林说是将在聚贤庄遍邀豪杰对付乔帮主,我呸!除了乔帮主这天下哪个。。。。。。。”
正说得解气之时却听得对面传来咔嚓一声脆响,迷糊的脑袋下意识看去,却发现名为觉远的年轻行者正死死盯着自己,手中茶杯已然被那修长的手指捏了个粉碎,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气劲环绕在他身周,散发出一阵阵的压迫感,令得杨镖头瞳孔一阵收缩——气贯周身,内劲勃发,江湖一流高手!
“镖头刚刚却是说。。。。。。。我乔大哥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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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聚贤庄。
乔峰环顾四周,丐帮群雄,少林众僧还有江湖上诸多名侠,当年相交之时可以与之同生共死,此时却一个个都兵戎相对,一时心中有些悲凉,见阿朱已被丐帮弟子牢牢护住,心下稍安,此番磨难,这个小姑娘却是和自己在整个武林的围捕下东躲西藏,却也是受了一番苦楚,等会纵然是自己身死,有丐帮维护,想来也应当无恙才是!
想到此处,心中再无半分顾忌,当下豪迈一笑,转头对着游家兄弟说道:“两位游兄,在下今日在此遇见了不少故人,此后是敌非友,心下不胜感伤,想跟你讨几碗酒喝。”
游家兄弟只是想看他有什么花招,当即吩咐庄客取酒,片刻之间,便是取来了几坛新开的白酒,在一只大碗中斟满了酒放在乔峰桌上,乔峰却道:“都斟满了!”两名庄客依言将几只大碗都斟满,在桌上摆了齐齐的一列。
乔峰端起一碗酒来,说道:“这里众家英雄,多有乔峰往日旧交,今日既有见疑之意,咱们干杯绝交,哪一位要杀乔某的,先来对饮一碗,从此而后,往日情分一笔勾销,我杀你不是忘恩,你杀我不算负义,天下英雄,俱为见证!”
大厅上一时沉默了下来,一片寂静之中,忽然从丐帮中走出了一位老者,却是传功长老,单手拿起酒碗,也不多说,仰头一饮而尽便转身回了丐帮人中,乔峰默然无语地举起大碗,也是一饮而尽,身旁自有庄客将酒斟满。
其次便是丐帮其他长老一一上前,丐帮众人饮酒已毕,其余帮会门派中的英豪也上来一一与他对饮,眼见乔峰已然喝了五六十碗,众人皆是心中骇然。
又是喝下一碗酒,乔峰四处环顾,偌大一个庄园中已无一人不曾饮酒!当即豪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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