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冈下一片残垣断壁前面,孙立。武松。刘唐。鲁智深四人席地而坐,在他们眼前摆放了好多吃食。一坛酒,十几斤牛肉、两支烤的黄澄澄的野鸡,几个油纸包盛放的小菜。
武松撕下一条鸡腿递给孙立:“兄长爱吃这山中野物,景阳冈荒芜,奈何走兽稀少,只能用这山鸡招待兄长了”
孙立接过鸡腿,一口咬去好大块肉,一边吃一边说:“贤弟哪里话来,这山鸡何等美味,何需其他走兽”
孙立想了想,觉得说宋朝的话实在难受,于是换回了东北腔:“武松兄弟当年景阳冈打虎威名远播,不想这景阳冈竟是这般的破败荒芜”
武松叹了口气:“兄长有所不知,昔日景阳冈上恶虎为患,行人不敢独自过岗,需三五人等结伴而行,岗前这家小店名曰三碗不过岗,平日里收留过岗客商,倒也红火。小弟打杀恶虎之后,客商在不于此处停留,便苦了这家小店,更可惜了店中美酒”
鲁智深哈哈笑道:“贤弟做得好人也当得坏人,有何可惜”
刘唐切了一块牛肉放在口中,言语不清的对孙立说道:“兄长不喜这大肉,却偏好那般小吃,与妇人何异”
孙立从后世来到宋朝,啥本事都没带来,就带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好嘴。平日里,他不管遇到谁都是肉烂嘴不烂,今天见刘唐取笑他,也不由得胡说起来:“刘唐兄弟啥时关心起妇人来了,我以为你只喜欢那把朴刀呢,告诉你,你嫂子整天给我炒菜,哪里会用这么简单的方法蒸煮食物,一看你就是没碰过女人的呆汉”
刘唐没话说,他指着鲁智深说道:“鲁提辖岂不是也没碰过女人”
鲁智深摸着大秃脑袋哈哈大笑:“贤弟差矣,愚兄昔日做提辖之时,倒是也去那烟花柳巷走上一番”
三人有说有笑,却没注意武松的表情,就在三人说的高兴之时,武松把手中切肉的短刀往牛肉上一插,怒声道:“女人有甚好处,红粉骷髅而以”
孙立知道他有心理阴影,想想也挺同情武松的,他这辈子最尊重的亲人就是死在两个女人手里,换成是谁也会受打击。
当初武松打虎立功,成为了阳谷县的武都头,那时候的武松是多么意气风发春风得意。自从他兄长被害之后,他变得深沉内敛少言寡语,尤其是在他喝酒之后,不自觉的现出一股戾气。
想当年的蒋门神也是一身好武艺,力气比武松还要强上三分,鸳鸯楼上的张团练一口单刀也是难逢敌手,被武松一个人部杀死,当时他凭借的不单纯是一身好武艺,还有一种嗜血的疯狂。
孙立看到过武松在战场之上的状态,可以说比刘唐有过之而无不及,每次上战场,武松都是血灌瞳仁紧咬牙关,钢刀过处尸横遍地。
鲁智深见武松发火赶紧解劝,孙立和刘唐也从旁劝说,这才让武松的情绪慢慢平息。
为了调节气氛,孙立找了个在场所有人都喜欢的话题,他问鲁智深:“贤弟觉得我梁山之上何人武艺最精”
鲁智深是个武痴,他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练武和喝酒,听孙立问起满山头领中谁的武艺最精,历时来了兴趣,他大声答道:“洒家看来,我梁山之上武艺最精者非林教头莫属”
刘唐拦住他:“兄长不可乱说,众人皆知,梁山之上以卢员外武艺最高”
鲁智深连忙摆手:“贤弟此言差矣,卢员外天赋异禀神力惊人,更有高人传授,只算精妙却算不得最精,林教头自幼习练枪棒,深得林家枪法之精髓,若单论精妙,当属林教头”
孙立插嘴道:“依我看是徐宁的枪法最精”
刘唐和鲁智深都不同意,刘唐道:“徐宁枪法只能算最奇,虽然精妙却算不得最精”
鲁智深也说:“若论武艺,杨志尚在徐宁之上,呼延灼更是了得,关胜刀法妙至毫巅无人能及,若单论这精妙二字非林教头莫属”
孙立突然叹息了起来,他对在场三人说道:“林教头空有一身惊人武艺,却生不逢时,实在可惜”
鲁智深大叫道:“兄长何出此言,林教头在我梁山位列五虎上将之首,如何生不逢时”
孙立摆手示意他先坐下,然后一边饮酒一边对鲁智深说道:“若林教头本领得以施展当然算不得生不逢时,只是现在宋大哥整日说要请朝廷诏安,若我等皆落入高俅之流手下,岂不生不逢时,我等尚可忍受,林教头启肯受仇人节制,只怕到时林教头难得善终”
鲁智深是个表面看起来大大咧咧,实际上却是心思细腻的汉子,他与林冲关系最好,听孙立一席话也知道他说的没错。于是,他把酒碗丢在一旁也发起愁来。
刘唐是个半疯,此时已经有点醉意,他呲呲笑道:“宋哥哥若是接受朝廷诏安,俺刘唐宁可另寻他处,绝不受高俅之流的鸟气”
武松也低沉的说道:“若宋哥哥要带我等归顺朝廷,我武松宁愿寻一处庙宇当真出家做个和尚”
孙立暗笑,表面上却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三位贤弟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我们梁山众家弟兄一个头磕在地上,誓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果你们一走了之,其他兄弟怎么办,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宋大哥落入奸人之手吗”
几个人坐在那里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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