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珠还不死心的劝:“娘娘,俗话都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这可都是好方子,用了以后保证皮肤又嫩又白,头发又乌又亮。”
顾昕乐了:“原来在你眼里,我有那么丑啊?”
“不不不,娘娘本来就美貌超群,旁人根本不能比。”香珠夸的真心实意:“这些天来的娘娘们,哪个都比不上您。”
“既然我都比旁人美那么多了,这些东西不用也罢。”顾昕又拉过了装点心的盒子,不等她挑出一块心怡的好点心,盒子又被香珠坚定的端开去:“娘娘不能再吃了。”
“我就再吃一块儿……”
“您今天已经吃了四块儿了。”香珠绝不让步:“点心吃多了会发胖的。”
顾昕低头看看腰身,今天她穿的也是件新做的春装,头次上身,象牙色压粉边,袖子又软又轻,下头是裙子是介于茶青和松绿间的颜色,褶裙本来穿着就易显人胖,但顾昕身段好,穿这裙子也依旧十分苗条。
并不胖啊……
然而香珠并不肯通融,怕顾昕偷藏偷吃,索性让人把殿内的点心、蜜饯、茶果通通一扫而空,都拿了出去,一样都没给顾昕留下。
现在没胖,但吃多了保不齐就胖了呢!娘娘实在过得太放纵了,她香珠可得替娘娘把好关。
眼看着生辰近在眼前了,总不能在这关头出什么岔子。
忙忙碌碌,总算快到日子了。顾昕想着,早早过了吧,过完就省心了。
香珠她们的弦儿却是绷的更紧了。
赵良去了一趟勤政殿,没见着皇上,就见着了皇上跟前的大太监褚惟忠。
听听人家这名儿起的,怪不得人家能当大太监呢,名字就透着股忠心不二。
赵良说了娘娘生辰,委婉的透露想请皇上能赏脸去露个面儿的意思,禇惟忠当然不会给他准话,只说会禀告皇上。
至于皇上来不来,那就听天由命吧。
香珠咬咬牙:“等正日子那天,你再去请一请。”
幸好那天也不是大朝,皇上应该不会太忙。
当今这位皇上啊,是挺勤政的,进后宫的日子屈指可数。不光后宫这些人盼皇上,前朝的大人们也时常进言,希望皇上为子嗣考虑……咳咳,意思大家都懂。
毕竟皇上到现在,一个活着的孩子都没有啊。
宫里过去有怀上孩子但没保住的,也有生下来但夭折了的,至今连一个活的,站着孩子的都没有。没皇子,也没公主。
皇上自己就不着急?
皇上也将而立之年了,放在外头旁人家,这年纪孩子都能进学堂了,再努力一点,没准儿女都能成亲了。
皇上到现在还……
无后。
并不是没有过孩子,皇上也有嫔妃怀过孕,赵良听说在王府时也曾经有过孩子降生,可惜都没能养活。
赵良就理解不了,虽然他是个太监吧,可是看着这些花枝招展的宫女儿,嫔妃们,难道不养眼吗?听她们说话这么娇柔温顺,莺声呖呖的,不比听朝上那些大臣说话动听?
不是说让皇上荒废政事,就是……稍微那么松弛一下,也误不了正事嘛。
赵良也准备了荷包,里面沉甸甸的,满是他的诚意,这诚意禇惟忠也收下了。幸好他收了,不然赵良和香珠更绝望。
等啊,盼啊,顾昕的生辰依旧不快不慢,如期而至。
一早起来她就没得闲,被香珠她们伺候着好一通忙活。发髻梳的格外漂亮,香珠她们用了一种新的梳头油,看起来既不黏腻,又让头发柔顺光亮。
除了各种首饰钗环,顾昕今天妆扮上最别致的就是一朵牡丹花。
不是绢花,就是真花。
花房送来的那四盆牡丹中,深红的那一盆,今天选了开的最好的一朵剪下来,簪在头上。
看着这朵花,顾昕忽然说:“这朵花应该是我头上最贵的一样东西了。”
“啊?”香珠一时没明白这话的意思。
顾昕笑笑,面前的铜镜中也映出了她的笑容:“其他的首饰虽然贵,但是可以戴很多很多年,但这朵花只能簪今天一天,算起来不是最贵吗?”
“这倒也是……”香珠话说一半就回过神来:“娘娘,今天您过生日,去想这些做什么。再说了,这花能让您簪头上那是它的福气,就算咱不把它剪下来,它开两天不一样要谢?”
今天有太多事儿了,一朵花能要紧到哪儿去。说句不好听的,花房那好几盆牡丹呢,这朵要是残了就再换一朵嘛。
顾昕也承认她说不过香珠了,只能“好好好”,“是是是”,只求香珠能少叨叨她几句。
饶是香珠和赵良做了万全准备,里里外外全都考虑周全,可有件事儿是人力无论如何也扭转不了的。
比如说……
顾昕往窗外看了一眼:“今儿是个阴天啊。”
香珠也看出来了。
不但阴天,瞧这铅云低沉的天色,只怕还得下雨。
怎么如此不巧呢。
香珠在心里默念了几句:“别下雨,别下雨,可千万别下雨。”
顾昕倒是不在乎,一连数日无雨,风越来越干,眼见着外头尘灰飞扬的,下场雨也不是坏事。宫里不大看得出来,但宫外若一直无雨,田地怕是要旱了。
今天会宁宫有不少客人。
先来的都是一些小嫔妃,也各有礼物,还有不少太监,女官送了礼来。比如赵银保,他送的就是块红英石,外加四匹料子。红英石是不值钱,但这块红英石上的天然花纹很象一个寿字,寿字旁边的纹路象株松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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