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抬头看钱串子一眼,又低下头,小声说“我害怕”
“你怕啥,在姆们钱家窝棚,没人敢欺负你。”
彩子低着头不说话。
钱串子说“妹子,咋不说话”
彩子还是不说话。
钱串子很着急“说呀,你到底怕啥是怕你爹吗”
彩子晃晃头。
“那你怕谁”钱串子跺起脚,“急死我了,说话呀”
彩子等了一会儿,这才说道“我怕那个人。”
“哪个人”
彩子又等一会儿“就是方财。”
“他有什么可怕的,你嫁到我家,他咋能找得到”
“他是警察”
“警察又能咋的他还敢找到这里来”
“这年头,谁敢惹警察”彩子说,“现在又有日本人给他撑腰。”
钱串子说“我大哥和他们杨局长关系最好,救过杨局长的命,让我大哥找杨局长收拾他”
彩子说“你大哥是谁这么厉害。”
“我大哥叫钱甲兴,是族长”
“知道,我去过了他们家”
“你放心”钱串子蹲下来,一把抓住彩子的手,“我大哥这人是个好人,为人仗义,一定能帮我们的”
“看出来了。”彩子的手往出挣了挣,没有挣脱,也就不挣了,“可我还是害怕,方财在长春警察厅有人,杨局长也不能把他咋的”
钱串子想,这女的还是有心跟他的,不然,怎么也不会让他抓着手,于是便得寸进尺,腾出一只手放在彩子大腿上,彩子身子激灵一下,马上就恢复了平静。钱串子趁势而上。
彩子往炕里偎偎,去推钱串子的手,但两只手被握在钱串子手里,使不上劲,没有推动。
钱串子胆更大了,起身就把彩子推倒在炕上,把手伸进彩子的棉袄里。
“大哥,我可以嫁给你,但现在不行”彩子晃着身子挣扎。
此时的钱串子,已像一头饿狼,到了嘴边的肉,怎么会不急着吃到肚子里面去呢,便一手按住彩子,一手解彩子的腰带。
钱串子躺在炕上,也睡不着觉,脑袋里都是彩子的影子,弄的他迷迷糊糊,头昏脑涨,就盼着早些天亮。
所以,一亮天,他就招呼傻猴子起炕点灶坑,屋子暖和起来,他起来准备饭菜。
饭菜做好了,东屋还没动静,他想,这一对狗男女,一定是累的起不来炕了。
“大叔,好饭了起来吃饭了”他站在门前喊了两声。
可是,屋里没有反应。
他趴门缝往里看看,看到工藤在彩子的被窝里,两个人脸对着脸,相互搂在一起睡得很香,这嫉妒的他要死
“哐哐哐”他头脑发热,使劲敲了敲门,那俩人方才分开,工藤钻回他的被窝。
“谁呀”工藤明知故问。
钱串子说“大叔,起来吃饭。”
“侄子,这么早就好饭了。”
“我们山里吃饭都早。”
“艳茹,”工藤推推彩子,“别睡了,起来”
彩子半睁开眼睛,嘟囔道“好困,起来嘎哈呀。”
工藤说“你哥把饭做好了”
“啊吃饭哪。”彩子坐起来,抻个懒腰,打个哈欠。
突然,钱串子的眼睛直了
原来,彩子竟然没穿衣服
钱串子通过门缝,看到彩子坐在炕上,脸朝着窗户,下身围着被,后背和右边的侧身都暴露无遗,雪白细腻,起起伏伏,令他难以自制。
他探探脖子,想要看个仔细,可是,呼啦一下,彩子把衣服穿上了,让他失望不已,这时,看到工藤已穿上衣服下地了,他只得离开,站到锅台边。
等彩子也下地了,傻猴子收拾了炕,放桌子吃饭。
钱串子一边吃饭一边想招,可一直想不出什么办法支走工藤,急得有点儿冒汗。
吃过饭,工藤说“大侄子,你们家的皮子定下来给我们,但还不够,能不能再给找两家”
“能”钱串子觉得来了机会,就想把工藤支得远一些,好留给他和彩子多些时间,他一想,尖嘴狐狸家在大西边,孙井玉家在大北面,走这一圈小的溜儿地也要半个时辰,就说,“大叔,你先去尖嘴狐狸家,然后再去孙井玉家,这两家是我们屯子旁姓,皮子都是散卖,就说我说的,给你们留着,少扔点儿定钱就行”
彩子是干什么的,走这一圈,调查得非常仔细,记性也非常好,钱家窝棚的三十六户人家,每一家的基本情况和位置都记得清清楚楚。
其中三户旁姓,一家姓黄,主人黄长禄,绰号尖嘴狐狸;第二家孙井玉;第三家云占先。这三家是想散卖皮子,但今年客户出的价高,他们已经把皮子定出去了。
但是,彩子欲擒故纵“大哥,这两家我们都去过了,他们说皮子已经有茬了”
其实,钱串子哪能不知道这件事,他只想支走工藤,和彩子生米做成熟饭,哪里管工藤能不能定到皮子,所以他说“大叔,让哑巴猴子领你去,就说我说的,他们一定会把皮子卖给你的”
工藤说“那好,我们爷俩就跟你干儿子去看看。”
彩子说“爹,咱们走吧”
钱串子生怕彩子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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