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苟且偷生
刘梦纤突然喊起身来,一把拉住我的手急切地说:“闵哥,你跟我走。”
这半夜三更的,刘梦纤在发什么疯?但是我却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很想跟她一起走,只是不知道她要走哪里去?
“我家里有一本书,专门记载着刘家和闵家的故事,你想看不?”
刘梦纤的这句话,把我从现实中拽到了遥远记忆,我当然要去看看那本书。
我和刘梦纤就手牵着手走出房间,乘坐电梯来到酒店地下室。这深更半夜的,也不知道酒店守监控的保安看见这一幕后会怎么想?
我开着车,按照刘梦纤的指引来到红枫大街136号,把车停在中行旁边的停车带上,就跟着她上了12楼。
打开门,客厅的吊灯居然是开着的,很亮。
“叔叔阿姨呢?会不会吵了他们?”我小心翼翼地说,半夜带回来一个陌生男子,刘梦纤的父母又会怎么看?
刘梦纤咬了咬嘴唇,忧伤地说:“他们到天国去了。”
我一阵尴尬,随后是伤感:刘梦纤才27岁,他的父母顶多也就六十岁左右,未免也太早了点……。
这么大的房子,至少也有一百四十各平方吧,刘梦纤就一个居住着,的确够冷清的。难怪她会大晚上的跑到我住的酒店去。
刘梦纤把我带到书房,书房很大,还专门有客座说,我和他就坐在一起看他家的“家书”。
刘梦纤说,这已经不是他们刘家单纯的族谱了,因为里面的很多内容都是经过演绎了的。她在编纂新书的时候才命名为“家书”的。书是刘家先祖一代代传下来的,每隔三代人就得重新写一本,保留旧的内容增加新的内容,一本比一本厚。2014年,刘梦纤按照父亲的要求,又重新编纂了一本新的《刘氏家书》,把以前的文言文也翻译成了白话文,当然那些老版本都是必须珍藏着的。所以她对刘家世代的历史沿革都烂熟于心。
奇怪的是,她刚刚把书编好交给父亲审阅之后,第二天,她的父母突然就在床上去世了。无病无灾的就这样莫名地去世,当时还惊动了公安部门。后来的结论排除了一切意外,属于自然死亡。
刘梦纤说,她相信这个结论,因为他的父母去得很安详,相拥着,微笑着,就这样离开了。
等刘梦纤哭够之后,我们才认真地看她编纂的《刘氏家书》。
刘梦纤一边翻着书页一边说:“昨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一看见你,就觉得有某种感应,我们一定有前世因缘的。但是当时我也不敢百分之百的确定,后来我就决定去酒店找你,不料……酒确实喝多了……”
说完笑了,像犯错的孩子一样,眼角还挂着残留的泪珠儿。
我也笑了,手自然而然的伸过去擦掉她眼角的泪渍,说:“那么你现在就百分之百的确定了吗”?我感觉自己笑得有点暧昧,一字一顿地说:“前,世,yin,缘,哪一个yin字”?
她娇嗔地打了我的肩膀一下,用强调的口气说:“因果的因。”然后怪怪的笑着看我。
我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顺着她的话说:“好吧,因果的因。”
我拍拍她的肩膀,算是打了一个招呼,然后重新坐在书桌前,点上一根烟,认真地看那本《刘氏家书》,当然是最前面的部分――
关于当时夜郎谷地面塌陷的情节,这本书中也有描写,不过不像《清真县古洞秘闻》里描写的那样玄乎夸张,采用的是现实主义的白描手法。故事的情节和内容和我的梦一模一样,只是展现的角度和切入点不同而已。
闵仲在坠入深渊的瞬间,奋力将4岁的儿子闵啸天和娘娘苗苗抛到了安地段,闵家夫妇却跟着众人坠下了万丈深渊。
侥幸活下来的苗苗,又开始了新的逃亡之路。她带着4岁的闵啸天,一路躲避着山匪和怪兽,饿了吃山果,渴了喝山泉,困了睡山洞……吃尽了无以言表的苦头。
夜郎谷百里之内荒无人烟,苗苗当时在地上捡到的几块散碎金银,一点派不上用场。好在何骁军覆没,朝廷也不知道有苗苗这么一个人存在,更不知道她怀有龙种的事,所以一路上倒也不再有官兵追杀。
一路逃亡一路遭罪,年仅16岁、身怀有孕的苗苗和4岁的闵啸天,也不知道是谁照顾谁要多一点。等到了百里之外的一个苗寨,两人早已不成人形,幸好被一个好心的孤寡老人袁收留。
不久后苗苗产了一对龙凤双胞胎。
这个时候,苗苗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这个人不是普通人,而是苗寨的大土司袁绍军。当时袁绍军三十岁,几乎大苗苗一倍,丧妻不久,膝下无子女。
苗苗的义父老袁逐渐衰老,为了养育一对子女和四岁的闵啸天,苗苗答应了袁绍军的求婚。毕竟嫁给了苗寨土司,三个还在和义父就衣食无忧了。而袁绍军也是各好人,将闵啸天和双胞胎兄妹视如己出,让他们读书识字,悉心养大成人。
一年后,苗苗和袁绍军生育了一个儿子,叫袁浩然。
苗苗一心只想四个孩子健康成长,复国的事情她懒得想,也想不起,毕竟那是男人的事。所以她让两个皇室血脉都跟着袁家姓了,取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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