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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布尔省的政务官,郡司考尔比.费兹捷勒男爵?”,奥尔薇丝在这个装饰奢华的行政厅转了一圈,将白皙的手伸进了诺大的玻璃水柜,捏碎了男爵饲养的热带食人鱼,这才回过头来欣赏他心痛的表情。

“哦,抱歉,忘了,你说不了话。”,她微笑着抬了抬手,示意西尼尔与尔文将紧勒住他口的麻布给松开一线。

“你是谁?”

“何必在聪明人面前装糊涂?”,奥尔薇丝摇摇头笑了一声,坐到了那张用清爽的软竹与轻薄而柔软的细纱的大躺椅上,拉开抽屉,里面是一张可怕的精密械弩,上面还雕刻了杰出侏儒械师嘉爱斯的名字。

她带上白净的手套取出械弩,足尖在地上轻轻一点,躺椅转了个圈背对了男爵,她带着审视而欣赏的目光举起手,从落地窗外射进来的盛大阳光映衬着箭尖的一点幽绿。

“准备倒是很齐,只是即便我孤身前来,你有勇气对帝国的公爵射出弩箭?”

“呵!”,被摁在地上的男爵冷笑一声,“脑子放清醒一点吧,奥尔薇丝,你以为你做出那般的恶行后教廷不会对你加以审判?十字架上可不是没有烧死过公爵!审判长大人们早已在此等着你自投罗网。”

“审判?我插死的是入侵奥耳曼国土的孔雀王国的骑兵,神圣教廷审判我什么?”,奥尔薇丝有些啼笑非凡,“至于我所知道的,来到这里的只有我的家庭神父,诺森大人一位审判长啊。”

她转过身来,用怜悯的眼神看向这个陷入懵逼的小贵族,“虚张声势也用不着说谎,这可是个不好的习惯。”

有些缓慢的步伐声在楼梯上响起,紧接着一双充满生机活力的手轻轻推开了紧锁的房门。

与健硕的西尼尔与尔文不同的是,出现在门前的这位老者,教廷的大人物显得十分年轻,就跟一年前在罗特侯爵的大厅中一样,时光在他身上好似没有留下任何变化。

奥尔薇丝微笑着站起身来。

“奥尔薇丝,果真如你所说,这个省份如同被恶魔侵蚀了一般,成为了异教徒的土壤,令我难以置信当地的帝国伯爵比其尔竟然排斥教会,并贿赂主教史丹尼让其毫无作为。”

“我怎会欺瞒我敬爱的神父,您看跪在地上的那个男爵,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小贵族能珍藏着异教徒的武器,我想他亦是腐败的一处枝芽。”

考尔比男爵难以置信地望着一周前在布尔省各地宴会上辗转的风趣而近人的审判长大人,他正以严厉的目光审视着自己,好似三天前对比其尔伯爵信仰纯正的称赞不是从他口中冒出一般。

他忽的醒悟过来,拼命地挣扎起来,想要去抢夺诺森从铝箱中取出的一份文件,却被西尼尔与尔文再次将脸按在了地上。

“你们卑鄙无耻!”,考尔比气急败坏地骂道。

“卑鄙无耻?不不不,这叫做先礼后兵。”,奥尔薇丝似乎对他的责难有些吃惊,“如果不是诺森大人深陷敌阵查探清楚了布尔省有哪些人坠入魔道,我们怎可避免那些奥耳曼布尔省的善良公民遭受火刑之灾。”

“你是善良的布尔公民吗?考尔比男爵?”,奥尔薇丝微笑着用食指挑起他的下巴,“大火要将这片省份烧成灰烬了。只有善良的公民才能得到主所恩赐的宽恕。”

她的手指冰凉如冬水,可眼神更是冷酷胜过寒冬,很难想象这种目光下她是怎样保持的微笑,男爵想起那屁滚尿流前来报信的信使,从她手指触到的下巴开始咔吧咔吧地战栗到了身。

“我只是个卑微的郡省管家而已。”,考尔比害怕地哆嗦着,“您的眼里不会容不下一个小小的男爵吧。”

“那得看你有多虔诚。”,奥尔薇丝从诺森手中接过那一沓厚厚的名单,拍在了考尔比男爵的桌面上,“他们每一位罪不可赦的言行都需要诚实可信的考尔比郡司的证词,而那证物必须实质到了能让他们在火刑之路上一去不回。”

她看了看考尔比转动着打着不知什么主意的眼睛,笑了笑,“你的妻子,比顿区的五名情妇,还有那包括四名私生子的九个子嗣正在我省外驻军的帐篷里接受招待。”

“你懂我意思吧,考尔比,你是聪明人,我也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六个钟头内我看不到证词,我就让你善妒的妻子带着她的骑士与你的情妇们在帐篷里一家团聚,今天太阳落山之前我看不到证物,我就带着你去欣赏那夜晚的六边形人柱篝火,然后再将你一个小小男爵溺死在拉底发运河中。”

考阿尔的脑子忽地变得一片空白,恐惧与愤怒同时袭击了他,可最终他也没有勇气说出一个“不”字,他麻木地坐在躺椅上书写,根本没有注意到奥尔薇丝与诺森的离去。

她们此刻正如同平常人一样步行在保罗城的街道上,一副爷孙出行的样子,两人简朴的衣着甚至让人努力也构建不出什么联想,唯有奥尔薇丝的容貌与气质引人注目。

老人有些温和地看向奥尔薇丝,想起那天夜里一步步将诱入陷阱的血族灭杀的小女孩,年幼而出众,他把她当成可供雕琢的璞金,实际上她早已是一把自蒙灰尘的宝剑。

“光明神曾说过人类是从火种中诞生的灵类,注定要和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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