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几次催眠术？三次？五次？还是一次？”谢龙冷笑了一下，“你跟街上算命的骗子有什么区别。什么一天只能算几次，都是骗人的把戏！”

赵牧看张言的眼神也变得有些异样，他侦破过好几起诈骗案，里面有些手法和托词，确实跟张言的说法十分类似。

“算了，张言今天确实很累了，而且他还是个孩子…。。刑讯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你们警察去做吧。”许芷怜爱的摸了摸张言的额头，此刻，心中产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张言对于许芷来说，已不单单是学生、弟弟，又多了一层救命恩人的关系。

赵牧和谢龙的鄙夷目光，让张言感觉非常难受，一声不吭，走出门。

“哈！我就知道。”谢龙冷笑了一下，再次摊摊手。

走廊上，张言额头抵着墙壁，双目紧闭，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催眠一个人，这并不是难事。但是真正解决问题，让罪犯把接头内容说出来的，不是“安魂咒”，而是“无遮咒”。

他已经见识过“无遮咒”的恐怖，它会将人心底最隐秘的东西揭露出来，让人毫无遮挡的暴露在他人的视线下。

事实上，无遮咒有可能对中咒者的精神造成严重伤害。严重一点的，比如刘景伦，听说已经是真的疯了。

那个偷狗的小毛贼，虽然知道一些接头消息，但罪过也没有大到要进精神病院的地步吧！

张言刚刚发过誓，不轻易动用“无遮咒”，他不想违背誓言。

“张言，你搞什么！”苏缘君追了出来，小脸上带着一丝愠怒，“我知道你一定能做到，为什么宁愿自己受委屈，让别人误会你？”

“苏姐……我…。。的方法太过分，很可能伤害到那个人。”张言并不打算对苏缘君隐瞒，这个时候，他很需要别人的理解。

“过分？”苏缘君冷笑了一下，“张言弟弟，虽然我不比大几岁。但是我一天内看到的罪恶，比你十八年看到的都要多！我教给你一个道理，对坏人的善良，是对好人的残忍！这个世界不缺同情心泛滥的圣母！却缺少嫉恶如仇，敢于挺身而出铲除罪恶的英雄！蜘蛛侠看过吗？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啊！”

“苏姐，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我…。。已经发过誓了。”张言垂下头，低声说道。

“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而且年纪还小。”苏缘君叹了一口气，“我带你去个地方吧，不远，就在这个医院里。”

苏缘君拉着张言来到重症监护室，推开门，走到一个病床前。

病床上，躺着一个只有三四岁的小女孩，面容秀清，小鼻子微微翘起，十分可爱。

但是，这个可爱的小女孩，此时却昏迷着，胸前插着一个管子，正在输液。

“她……怎么了？”张言摸了摸小女孩的头，有些发烫，额头上有一个细小的伤口。

“怎么了？”苏缘君银牙咬碎，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还不是那个偷狗的毛贼！他用毒镖打狗，结果，打在小女孩的头上。要不是父母就在身边，立刻送到医院……。就没命了。偏偏，我们还没有确切证据把偷狗的定罪。”

“这混蛋竟然是干出这种事情！”

张言看着眼前小女孩可爱的容颜，心中像是被利器划了一下，有鲜血滴下。

一个偷狗的毛贼，乍一看罪过不大，但因为他的犯罪行为，一个幼小稚嫩的生命差点消失，对于这种人，难道还需要宽容和仁慈吗？

这时候，一个医生走进来，小女孩的父母也跟着进来，一脸的哀求。

“医生，我女儿，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苦涩的摇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女孩的父亲一看就是个进城务工人员，衣服上到处都是污渍，脸上的皱纹里，写满了疲惫和痛苦。

对于他们来说，小女孩就是生命的部。为了女儿，他们才会忍受痛苦，在大城市拼命生活下去。一切的辛苦，一切忍耐，一切拼命，只是为了让女儿受到更好的教育，有更好的生活条件，享受更美好的人生。

但是现在，这一切都成了梦幻泡影，一切都完了。

女孩的父母当场就跪下，抱着医生的腿，大哭起来。

每一颗泪珠，每一声哭泣，都像是一把利刃，把张言的心脏绞碎。

他爱怜的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将自己的泪水擦干，深吸一口气，望着苏缘君：“苏姐，谢谢你给我上了一课！现在，我们去警局吧！看看那个混蛋，到底还犯了多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