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等你父亲的病治好了让他亲口告诉你!如果想治好你的父亲,限你一分钟之内滚出我的办公室,不然,美国专家今天就会离开宾汾市回美国。”
慕芷菡呆住。
“有什么话,晚上回裴氏庄园再说。”裴君浩的语气似乎有了一丝缓和,但接着又厉声叫:“滚!”
慕芷菡双目无神,头发散乱出了总裁室,走廊上站满了人,所有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尤如呆滞的慕芷菡。
楚彬轩也站在办公室的门口,双眸中尽是哀伤的神情,看着慕芷菡如游魂般从他身边飘过。
慕芷菡机械的出了裴氏,招手叫了一辆的士。
“宾汾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士司机见她面色苍白,呆滞无神,关切地问了一句:“小姐没事吧?”
她没有回答,只机械重复一句:“第一人民医院。”
雪白空旷的病房中,慕品文呆滞如木头人般躺在床上,见慕芷菡进来,眼睛竟然动了一动。
“爸!”慕芷菡呜咽着扑了上去,泪水倾泻而下。
“爸,到底为什么?我们与裴氏有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你以前对他们做过什么?”慕芷菡捉住父亲的手,泪水流在慕品文的手掌上,慕品文的脸上仿佛抽蓄了一下。
慕芷菡在父亲的病房前哭泣着,明知道父亲不能回签,仍然不断地询问父亲,到底做过什么伤害裴氏的事,让裴君浩这样对他们慕家。
不知哭了多久,慕芷菡的眼睛生痛起来,身也乏力,竟然伏在慕品文的床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可脑海里却是乱七作糟的场面,一个黑影跟在她后面一个劲地追她,她逃啊逃,可跑到哪也躲不了,醒来惊出一身冷汗。
天气已渐渐暗淡下来,只在天边还残留着一抹晚霞,想来已到了下班的时候了,裴君浩说了,有事晚上裴氏庄园再说。
她恨自己面对仇人竟然无力制衡他,还要照着他的话去做,可是现在爸爸的病治好是最关键的事,她不能因为恨裴君浩而不顾爸爸的死活。
拖着无力的双腿进了裴氏庄园,见庄园里竟然多了两位中年女子,一位是那次去医院照顾她的李嫂,还有一位并没见过。
“这是李嫂,这是杨嫂,裴少请她们来管理庄园的。”陈强介绍。
慕芷菡只淡淡点了点头,问:“裴少回来没有?”
“回来了,在他房间里。”
突然请来两人打理庄园,难道,他要辞退她?
裴君浩的门虚掩着,她敲了两下。
“进来。”是裴君浩的声音。
慕芷菡推开了门,见裴君浩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告诉我,我们慕家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们裴家的事,你害得我们慕家家破人亡还不罢休。”
慕芷菡强忍住心中的悲愤,目视优雅地轻弹烟蒂的裴君浩,这个可恨的男人,她恨他的优雅,这样残忍的人,怎么可以看上去这么优雅,虚伪!
“我已经说过,等你父亲病好了你自己问他。”裴君浩缓缓抬头,目光中隐隐藏着冷酷和仇恨的色彩。
“就算我们慕家做了对不起你们裴家的事,难道现在慕氏破产,我爸爸瘫痪,我妈妈精神错乱,都还不足以解你心头之恨吗?”
“不足以!”裴君浩一改往日的淡然,怒气冲冠而出,裴君浩虽然霸道,却极少暴怒,除了那次她进了紫薇花园,慕芷菡从未看过他如此暴怒的样子。
盯着他发青的脸,慕芷菡知道问不出所以然来。
“那你是打算永远把我囚禁在你身边吗?”
“你不愿意随时可以走,我什么时候强迫过你?”裴君浩隐忍了怒气,恢复了一副淡漠而傲然的神情。
慕芷菡知道,他知道她会为了父亲留下来,才这么泰然。是的,她一定要把父亲的病治好,她还要知道,慕家与裴家有着怎么样的恩怨。
“我不会走的,我们之前有约定,希望裴总不会食言。”
裴君浩冷哼一声:“你把本份做好了,你父亲就会得到有效治疗。”
“裴氏集团我不会再去了,你只是想囚禁我在你身边做你的女佣和情人,如你所愿,我会尽职。”
裴君浩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慕芷菡进了卫生间把水放好,漠然地叫:“裴总,洗澡了。”
“叫君浩!”他盯着她严厉地说,“我说过话都是做数的。”
那么你说你爱我呢?君浩?慕芷菡心底最柔弱的地方隐隐做痛,眼中流露出一丝柔软,稍纵即逝。她不会再信他,她不会再对他抱有任何奢望,她会好好的将心包裹起来,做好他的女佣和情人。
她嘴角淡笑,冷然叫:“君浩,水放好了,洗澡吧。”
声音里没有半分情感,仿佛君浩就只是两个黑色的字,没有任何色彩,裴君浩的心隐隐痛了一下,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哀。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最为压抑的一次,她默默地为他擦拭,不回避任何地方,不带紧张,不带羞涩,仿佛对着一个冰雕,一个没有性征的人。
为他穿好衣服,她自己也洗完澡出来,问:“君浩,还有没完成的工作一并做完。”
她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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