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飘飘一愣,“那是谁的?”
百里晓低头仔细看了看手绢,目光瞧着马车离开的方向,道:“那车里还有别人。”
“别人?”白飘飘不解地接过手绢一看,角落里绣着“玉娘”两个字。
“展开,对着阳光看。”
白飘飘依照指示,对着阳光,在红色的手绢上居然写着两个字:救命!
这两个字是用血写的,在这红色的手绢上并不明显,笔迹仓促凌乱,血迹还未干,所以乍看之下并看不出来。
白飘飘心头一跳:“公子,你的意思是,那个叫‘玉娘’的姑娘刚才就在那马车里?”
“正是。”
“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们不去救她吗?”
“就凭你?”
“我知道我武功低微,但是不是还有冷离大哥吗?”
冷离看也不看她,淡淡道:“属下随侍公子。”
百里晓挥挥手道:“回驿站。”
“为什么不去救?”白飘飘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忙追上去。
百里晓头也不回:“为什么要救?”
白飘飘一愣:“可是……可是,我们知道她有危险,怎么能见死不救?”
“你不是听见了吗?”
“听见什么?”
“在这茺州城,国舅府便是王法,你怎么救?”百里晓背着手往前走着。
“可是……”
“更何况……”百里晓忽然停住脚步,站在她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只是古月国的二王子,凉朝的国舅胡作非为还是由凉朝的皇帝去管吧。”
白飘飘不死心:“那,他打翻了你那么多东西,你不找他算账吗?”
“何必呢?身外之物,”百里晓挥挥衣袖,“本来就是买来玩儿的,并不重要。”
白飘飘一时语塞,只能跟在他们身后回了驿站。
一整天她都吃不好睡不好,晚上想溜出门去,却被冷离堵了回去。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百里晓瞧着她站在一旁无精打采,叹气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些事,你是无能为力的,让它过去吧。”
白飘飘知道他说的对,可是她就是不想承认。
她在驿站留给三师兄的暗号处藏了那块手绢和救人的请求,希望也许三师兄赶到这后,能帮着把人救出来。
“殿下,新衣服送来了。”小石头兴高采烈地前来通报。
百里晓放下碗筷,起身笑道:“来得正好。”
白飘飘不情愿地跟上去。
百里晓翻着衣物,抽出一件粉底白花的裙子来,递给白飘飘,“你的,接着。”
白飘飘接过来展开一看,正是她之前选的那块布料。
店家还在领口和袖口缝制了白色花边,另选了一件白绸做内裙,搭配在一起,如一树春日里静静绽放的樱花,衣裙针脚细密,十分用心。
她摸着细腻的质地,愣愣地看着,出了神。
百里晓推推她,“愣着干什么?换上看看。”
“哦。”
白飘飘拒绝不了这件衣服,它看起来太像梦里面娘穿的那件了,低着头抱着衣裙回了屋子。
百里晓看小石头整理衣物,直到所有东西都已打点妥当,准备出发时,白飘飘也没有出现,便派人去叫她。
得到的答复是,她琢磨了半天,居然不知道怎么穿?
百里晓不由笑起来,正笑着,裁缝店的老板领着一位绣娘走了进来,笑呵呵地说道:“公子,刚刚伙计忘记送这件特制的包袱了,小的特送来,您看看?”
百里晓记起这是特意给白飘飘做的,用来装她东西的包袱,便收下了。
付了钱,瞧见他身后的绣娘,笑了:“店家,这位绣娘可否借一下?”
“借?”
“得劳烦她帮我们的一位姑娘穿衣服。”
房间里,白飘飘对着那几件衣服一筹莫展。
她的手,手掌粗糙,而布料矜贵,一碰就会刮丝。
吓得她试了两试,就不敢动了。
隔着布,将裙子捏起来看,那内裙长长宽宽的,也找不到袖口,怎么才能穿上呢?
还好,神兵天降,来了一位绣娘。
绣娘先帮白飘飘先穿上内裙,将裙子绕于胸前,系紧带子,再将剩余的带子系在脖后,打成一个漂亮的绳结。
然后穿上上衣,右衽压左衽,整理好后,将下裙系于腰间,再缠上两圈白色绸缎腰带,于腰前垂下,仿佛盛开的樱花之下压着银河瀑布落入水潭。
白飘飘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咧嘴直乐,这还是她吗?
绣娘也笑:“初见时,以为姑娘健硕丰满,谁知脱掉外衣,竟如此清瘦。”
“我都说过我很瘦的,只是他们不信。谢谢您啦。”
绣娘一福,就要告退,临出门时问道:“姑娘妆奁可在?”
“喏!”白飘飘从她脱下来的黑衣服里找了找,举起一把木梳子,笑道,“只有这个。”
绣娘道:“也好。姑娘既然穿了女装,不好再系男子发式,我帮姑娘绾髻可好?”
白飘飘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道:“绾髻疼吗?”
“不疼不疼。”绣娘看着她憨憨的表情,略显愁苦的脸上露出一个慈爱的笑容,眼角的皱纹聚在一起,“姑娘既要出门,绾个简单的发式就好。”
说着,便帮白飘飘散开头发,手指快速飞舞,细细地编了五六根辫子,然后将辫子一根压一根汇聚在脑后绾了一个螺黛髻,又将脑后剩余的头发编成两根小辫子垂在胸前。
额前则留少许的碎发,看起来十分娇俏可爱。
绣娘定定地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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