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谢谢美人姐姐。”绵绵没看见明懿眼中流露的狠毒,轻轻地道谢,声音听起来还蛮高兴的。
“不客气,妹妹你到时候定要好好享受才是。”明懿勾起嘴角,冷笑着回应。
“太好了,丫头,这才对嘛。你俩又没有深仇大恨,何必斗个你死我活?如今这样有商有量的,岂不是更好?”
司徒少爷心思单纯,涉世未深,哪里知晓明懿的用心险恶,还以为绵绵主动示好,明懿欣然接受,姐妹俩和好了。
李泉熟知明懿睚眦必报的秉性,又瞥见她得意洋洋的阴狠嘴脸,眉头紧皱,越发不放心,斟酌开口:“绵绵小姐,大晚上拜访漪夫人似乎不太妥当,咱们是不是明日另择良辰吉时再正式登门拜访?绵绵小姐认为呢?”
绵绵沉思片刻,小声回应道:“听李叔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更深夜静的,打扰人家确实不合礼数。”
“对,登门之前要先打探清楚漪夫人的喜好,而后携礼上门拜访,小人见方府的贵客都是如此行事。”李泉应和道。
“嗯,有理。”绵绵笑嘻嘻地跟李泉致谢,“谢谢李叔,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爹爹说过贸贸然找上门去不好,要有礼有节才好。径自登门那是无赖行径,咱们又不是强盗,这种不合礼数的做法要不得。美人姐姐,我不能送你回家了。”
“不必如此麻烦。”明懿即刻劝解道,“更深露重,便请妹妹到我家住上一宿,也好让姐姐报答妹妹的救命之恩。”
“丫头,既然主人家都这么说了,盛情难却,你就别推辞了。再说,事急从权,想必你们口中的漪夫人不会在意的。”
司徒少爷在一旁帮腔,让绵绵不必改日拜访,只管应下明懿的邀请便是。
“李叔,不如我们先跟着美人姐姐回家,如果实在不方便,再另想办法。”须臾间,绵绵做出了决定。
“对嘛,与人方便即是与己方便,这样谁都不用麻烦。”司徒少爷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妹妹不必忧心,母亲与我定会好好招待你,保管令你乐不思蜀,不想离开。”明懿状似贴心地安抚绵绵。
“美人姐姐盛情款待,那我定要多住些日子,叨扰了。”绵绵不客气地应承了明懿的邀请。
“乐意之至,妹妹开心便好。”明懿笑着回应,眼中闪着森冷寒光。
“恶——”司徒少爷及时收回了先前的称呼,改了一个稍微文雅一些的,称赞明懿道,“这位姑娘,本少爷发现你也并非一无是处,一味撒泼任性,还是有可取之处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请问姑娘芳名,本少爷该如何称呼姑娘?”
明懿在马上娇娇弱弱地行了一礼,姿态袅娜,而后自报家门道:“小女子姓方名唤明懿。”
“原来是方小姐,失敬失敬,小生这厢有礼了。”司徒少爷也学戏文话本子里那套才子会佳人的戏码,回了一礼。
明懿掩面一笑,美目流转,甚是妩媚,看得司徒少爷忘了言语,只顾盯着她看。
这边郎情妾意,那边的李泉心头焦虑四起,担忧这一去怕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这一路,大多是司徒少爷跟明懿一直在说话,司徒少爷问,明懿答,一问一答,时不时夹杂着娇笑,倒是和谐。
绵绵与李泉则一路无话,李泉忧心惙惙却又不好明说,反观绵绵倒是一派风轻云淡,纯真无忧,许是又睡去了。
马车驶离树林,来到一片开阔地界,道路也宽敞了一些。
道路的右边是成片的泥瓦房,屋舍俨然,左近则是一片田野,阡陌交通。
不远处便是连绵起伏的山林,郁郁葱葱的,看不清种了什么,不过看情形应该会有不错的收成。
“看!灯火通明之处便是我家。”明懿忽然高声大喊,并伸出纤纤素手遥遥一指,将家的位置告知其余几人,随即似嗔似喜地断言道,“定然是母亲忧心我的安危,至今不肯安睡,这才命人点起灯火等我归去。”
明懿所指之处恰是一幢砖瓦房,白墙黑瓦,颇具规模,与周遭的泥瓦房相比,犹如天阙仙宫般。
“李叔,那个把脸涂得惨白惨白的夫人是不是也在那儿?我好像听见她的声音了。”绵绵轻轻地问李泉。
“小人也听见了,确是大夫人。”李泉凝神听了一会儿,给出肯定回应。
明懿显然对方夫人有所忌惮,听到她的名字,狠狠瑟缩了一下,随即想到什么,急不可耐地催促司徒少爷:“快走!那个老妖婆定然是想为难母亲,我不能让她得逞。让马儿走快些,我要赶回家救母亲,不能让那个老妖婆对母亲下毒手。”
司徒少爷闻言,不敢怠慢,拉着缰绳便跑了起来,冲着那幢灯火辉煌的砖瓦房狂奔而去。
“绵绵小姐,咱们要去吗?”李泉暂时停下车,询问绵绵的意见。
“去,当然要去,不能让那个凶悍的胖夫人欺负美人姐姐的娘亲。”绵绵想要前去见义勇为。
李泉显然并不认同绵绵的说法,提醒道:“绵绵小姐,这并不是大夫人第一回找漪夫人的麻烦。自从得知方老爷纳了漪夫人做外室,大夫人便没停止过找漪夫人的错处。每逢方老爷外出买卖货物,大夫人就会带着一帮仆人到漪夫人的居所找茬,却没有一次成功过。漪夫人这么多年受着方老爷宠爱,却始终安然无事,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娇弱。”
“李叔,你的意思是美人姐姐的娘亲也很厉害,是吗?”绵绵饶有兴致地问。
“能几次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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