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这回出来捉拿明懿,带的家丁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有十数个。
现在,除了最开始被伤的那两个之外,其余的家丁都被大夫人差遣来抓明懿。
看起来,明懿似乎在劫难逃了。
至少司徒少爷是这么认为,他准备英雄救美,却没被接受。
“司徒少爷,你别紧张,美人姐姐那么聪明,她一定能想出办法应对的。”绵绵轻声安慰司徒少爷。
司徒少爷矢口否认:“谁跟你说本少爷紧张她了?这种恶婆娘,就是自作自受,本少爷才不会可怜她呢,绝不会。”
绵绵毫不留情地揭穿他:“司徒少爷,马儿都快被你揪秃了,你还说你不紧张?”
司徒少爷讪讪地收回手,干笑了两声,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没关系的,司徒少爷。爹爹说过,拥有一颗善良的心不丢人。”绵绵软软的声音缓解了司徒少爷的尴尬。
“谢谢你,绵绵。”司徒少爷觉得绵绵好乖,忍不住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发。
“不能摸,你会倒霉的。”绵绵躲开了司徒少爷的手。
家丁们已经逼近马车,情势刻不容缓。
“本少爷命令你们停下来。”司徒少爷呼喝家丁们,他最终还是决定不计前嫌,相救明懿,“夫人,请等一等。”
或许是司徒少爷的呼喝颇具威势,行进的家丁们果然停了下来。
“你是哪根葱?就凭你也敢让本夫人等?”大夫人轻蔑地瞟了一眼司徒少爷。
“在下是古园镇司徒家的独子,拜见夫人。”司徒少爷自报家门。
“古园镇司徒家?那个很有钱的司徒家?”大夫人显然听过司徒家“首富”的名号。
“正是。”司徒少爷文质彬彬地回应,看着倒真有几分有钱人家的少爷模样。
“司徒少爷,你无故让本夫人的家丁住手,有何贵干?”大夫人装模作样,与刚才的凶恶模样判若两人。
大夫人和司徒少爷两人虚与委蛇,家丁们也暂时停了下来,不再朝马车逼近,似乎忘了大夫人的吩咐。
“敢问夫人,车内的这名女子哪里得罪了夫人?夫人为何口出恶言,还派出这么多家丁来抓她?夫人方才说要断了这女子的手脚,挖了她的双目,划花她的脸,可是真的有此打算?”司徒少爷连连发问,并发出警告,“在下提醒夫人,私设刑堂,动用死刑,可是有罪的,触犯律法。即便这女子犯了再大的罪过,夫人你也不能如此待她。”
“这女子是家中逃奴,偷盗贵重财物,还伤了不少家丁。本夫人正准备将她抓回去交由衙门审问。”夫人面不改色地扯谎,嘴角一勾,对司徒少爷说,“还请少爷高抬贵手,让本夫人拿了这罪妇,以正公义,还那些家丁一个公道。”
这话一听就是借口,一个偷盗的小丫头何必如此兴师动众,还劳动夫人亲自出马。
司徒少爷轻嗤了一声,不了解详情的他只能顺着大夫人的话说:“夫人,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丫头偷了多少东西?”
“司徒少爷,你问这做什么?”大夫人心生警惕。
“夫人,你看这样如何?她偷的东西由在下赔偿,包括那些被伤家丁的汤药费,在下都包了。夫人将这丫头放了,派个信得过的家丁随我回家取银子,可好?”司徒少爷想用钱来息事宁人。
可这件事并不是钱能解决的。
绵绵小声提醒司徒少爷:“美人姐姐不是丫鬟,是小姐,但不是夫人亲生的,那个大夫人是个很坏很坏的人。”
闻言,司徒少爷咯噔一声,暗道坏了。
果然,那边的大夫人听了司徒少爷的提议,非但没有接受,还鄙夷地哈哈大笑。
“夫人为何发笑?”司徒少爷不明所以地问。
大夫人张着血盆大口,喋喋不休地开腔:“本夫人笑你痴心妄想,你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啊?不就是家里有几个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司徒大少爷,这里不是古园镇,不是你的地盘,少在这里耀武扬威。这儿没人会听你的话。我今天还就明明白白告诉,本夫人就是要整治那个小蹄子,你少在这里指手画脚。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吃饱了撑的。”
“这位夫人,在下自问谦恭有礼,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司徒少爷有些生气,声音不自觉就响了不少。
大夫人听着就不乐意了,横眉倒竖,指着司徒少爷就开骂了:“你算老几?敢对本夫人呼呼喝喝的。耗子舔猫鼻头,活腻味了。本夫人警告你,麻溜滚蛋,再唠唠叨叨地说个没完没了,本夫人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司徒少爷是个从小被娇惯的主,千宠万爱长大的,哪里忍得下这口气,脾气一上来,说话也就没那么客气了:“夫人,你大晚上带着这么多家丁出来,就为了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口吐恶言,不成体统,恐怕是别有用心吧。”
“别有用心又怎样?这臭丫头是家中的庶女,本夫人想怎么管教就怎么管教,关你屁事。”大夫人又变成了泼妇。
“夫人,请注意你的言辞。”司徒少爷提醒大夫人。
大夫人再一次大笑,胖脸上的粉尘扑簌簌地落下来,猩红的嘴角一勾,一大波污言秽语喷涌而出:“你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自己给脸不要脸,还让本夫人注意言辞,大言不惭。本夫人早就看出你的龌龊心思了,不就是迷上那个小贱蹄子了吗?找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小小年纪,如此重色。本夫人告诉你,那个小贱蹄子,跟她那个狐狸精母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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