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酒吧”正如夜色这个名字,桐市无数个夜晚都在这样的夜色里悄然地啃嗜着人的血,转身又面不改色地摧毁着下一个人的身体,无休无止。
在桐市的人都知道一个定理,并且这个定理无数次循环。有时候,人命永远和权力无法相提并论,匍匐在王的脚下的人,更像随时能捏死的蚂蚁。
烟雾弥漫的酒吧里,一夜之间,就能尽情放纵着权威者的欲望,踩踏着低贱人的尸首。尽管这样,也没能淹没这欢愉的气氛……
凌亦泽坐在沙发上,身旁的一群女人趴在他的身上。香水味和酒味交杂在一起,半裸着的衣裙,恨不能粘在他的身上,
都小心翼翼地掩饰着忧郁,换上了一双双笑脸,冲着无上的金主摇尾乞怜。
可凌亦泽脸上丝毫没有一丝王者的喜悦,甚至眼底闪过一丝杀人的神色,“毕竟是在一起三年的女人,好在肚子里还留着你的孩子,怎么到最后连尸首都不留……”
凌亦泽嘴角微微上扬,他的好友顾北淮拿起酒杯与他的碰了一下,分享着关于一个女人走向地狱的喜讯,红色的液体随之流入他的喉咙。
“北淮,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不必认真,漂亮的女人就是一剂毒药,可千万别让毒入膏肓才好……”
这句话是对顾北淮说的。他缓缓晃动着酒杯,看着红色的液体上下翻腾着,
顾北淮可就是爱惨了一个女人,差点死在女人的手里。他可亲眼见证了他的好友刚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顾北淮是如何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着,甚至把所有能给的时间都给了那个女人。
那时候,那么短的时间里,他从一个花花公子成了一个专情男人,温柔得能溢出水来。
可是,他都准备要和她结婚了,结果婚礼当天,那个女人离开了,没有只言片语。他满世界地找她,换来了一条短信“我要结婚了,忘了我吧”
从那天之后,他又过回了原来花天酒地的日子。那段时间,他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靠酒精麻痹着自己,喝酒喝到胃出血住院,开车出车祸差点要了他的命……
凌亦泽抱着身边女人的手紧了紧,手指在女人的红唇上摩挲着,把喝了一半的红酒喝进了嘴里,吻上了旁边的女郎,灌在她的嘴里,生硬地强迫她咽下,女郎还一脸满足地娇嗔道“凌少,你好讨厌……”,
女人如衣服,衣服嘛,穿穿而已
“也对,女人而已……”他说着看向了身边贴上来的女人,他轻咬住了女人的耳根,修长的手指慢慢爬上了女人的脸,沿着脸颊缓缓往下滑,一把勾住了她的下巴,呼吸吐在了女人的脖颈上。
顾北淮放下了手上的酒杯,一手猛地捏住了她的腰,手指顺着她的脖颈处往下,嘴角上却笑得格外优雅“宝贝儿,腰挺细的嘛,不如我们去楼上可好?”嘴里说着请求的话,手已经忍不住在她的身上肆意地乱动。
连看着她的眼神里都透着几分邪肆,像狼看见猎物一般贪婪的神情,下一秒就可以把人啃噬地干干净净。
一场风雨过后,女人瘫软在沙发上,身体像被撵过一样,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目光还落在背对着他的人身上
一张支票一扔,他只是优雅地扣上了衬衫上的最后一个扣子,套上了外套一眼都不曾看身后的人的狼狈。
然后面色平静地接起了电话,又看向了旁边坐着的男人,一脸惬意地说道“走了,鱼儿上钩了,我们该收网了……”,
凌亦泽还留恋地摸了摸身后的女人的脸庞,然后毫不留情地起身。整理了一下略微凌乱的衣领,回道“走吧,”,
留下一室的狼藉,空气中弥漫着久久未散尽的红酒味。两个女人拖着残躯拾起了落在地上的支票,小心地塞在兜里。
这就是这些女人的命运,狠狠地忍受着抛弃,再扔掉满脸的痛苦,换上一层虚伪,恭候着下一个雇主的到来。
她们也从来没资格知道被珍惜这个词的含义,她们只知道这样可以换来更多的钱。
只有足够多的钱才能换来她们的自由,也是她们这些人仰望的天堂……
……这样的夜色下,陆南笙坐在冰冷的房间里看着眼前的离婚协议书。已经签好了字,只等她的一个名字就彻底地结束了。
原来刺骨的滋味就是把一个爱进骨血的人生生地从自己的皮肉上一刀一刀地刮下去,再把露出的骨头一点一点填回去。
一时没忍住,满口的鲜血吐在了那纸协议上。那纸协议是用她肚子里的生命换来的,是另一个女人孩子身上的报应
原来今天陆南笙才知道他娶她只是为了毁掉陆氏集团,让她尝尝从云端走向地狱的滋味。她抓着那封离婚协议书的手掐在了肉里,血一股一股地往出渗,染红了那几张纸。
尽管知道他的所有意图,她还是跪下来抱着他的腿求他给自己一次机会。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不希望自己的悲剧在孩子的身上重演一遍,至少孩子是清白的。
可他就那么一根一根掰开了她的手指,掐住她苍白的脸。对着她充满红血丝的眼睛,像地狱的魔鬼一般俯视着她,手掌贴着她冰凉的脸,
用着最温柔的口气“小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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