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笙随着他视线转移到了蛋糕上。蛋糕不大,做工不算很精致,上面铺了一层黑色巧克力奶油,中间夹着一个草莓。放在透明餐盒里,用塑料袋套了起来。
她把餐盒递到了他的手里,把叉子也一并塞在了他手里。稍稍撇开了视线,下意识地低下了头。说道“蛋糕是我做的,比不了那些米其林大厨,你可以选择扔了它……”,
她的双手缠绕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搓着。顾北淮打开了餐盒的盖子,放在桌角,“当然比不了了……有点丑……”他审视着蛋糕说道,眉宇间闪烁着淡淡的喜悦。
即使低着头,小眼神也刻意地朝他的方向瞟了几眼。随口应道“那好啊……就扔掉吧……我给你找垃圾桶……”说着作势朝着垃圾桶走去…
他突如其来地从后抱住了她,一只胳膊横过来搭在她的肩膀上。另一只胳膊环上了她的腰。他的脑袋窝在了她的脖颈间,慵懒地开口道“可我……那么喜欢……为什么会记得?”,
那一瞬间的触碰,她整个人可以靠着他的胸膛,感受到他的心跳,也可以平静自己的。她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唇,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闭上眼睛的时候,以为时间是静止的。
至少可以多眷恋一个怀抱,有一个心爱的人抱着他心爱的女孩,她奢望地这样想着。睁开眼的时候,他还在抱着她,甚至是抱紧她,可眼前的人心里住着别人。
为什么会记得?因为我很爱很爱很爱你。她嘴角微微颤动“因为我要还给欠……下……你的生日礼物……”话说了一半,
他接了下半句话问道“可你欠下的不止一个生日蛋糕……”,他在等着她的回答,也在等着自己的一个决定。
她死死地咬了一下嘴唇,深深地咽下去了口水。“你就当我……从来没有出现过……忘了我吧……以后也不要用各种理由靠近……我……”
他的胳膊松开了她,她整个人明明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却沉重地不敢回头…
“你还真是够狠……”身后传来轻飘飘的一句话,身后的人连脚步也沉重了几分。
“我知道欠你很多,我会慢慢还的……”,她离身后的人远了几步。如果三个人之间非要有一个人退出的话,她希望那个人是她自己,因为她……从一开始就是……第三者!
“怎么还?你能还完吗?”身后人喊道,是啊,要怎么还才够?如果可以,她多希望用一整个余生来还,他等来的只是她的离开……
第二天的时候,她收到了医院来的消息,她的父亲被强行转院了,是凌亦泽干的!转到了凌亦泽名下的医院,现在因为没有足够的医疗费用,她的父亲搁置在病房外面,取掉了氧气罩,现在生命垂危。
“你会是一个好女儿的,我等你……”话听了前半句,她按下了挂断键,
凌亦泽!凌亦泽!你非要这样毁了我吗?他抓住她的软肋了,他要报复她!他现在一定巴不得她过去求他才好,她捏着手机的手指骨都发白。
刚挂了一个电话,就有人打过来催促她了。她此刻那么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家人?恨当时为什么会爱上这样一个混蛋?
她的脑海竟然部都是顾北淮几个字在闪烁:顾北淮!顾北淮!他一定会救她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拨通电话,大口大口地呼气。
顾北淮正在开会,目光落在了打来的电话上,手指滑到了接听处,想到了什么,摁谢了电话……
过了好久,电话被挂断了。一次!两次!三次!……已关机,泪珠滚烫地滴在手机屏幕上越来越大,“已关机……”
她再次拨通了凌亦泽的电话,对面的人似乎专门就是在等待她上钩的,她狠狠地捏着手机。故作平静地说道“是羞辱吗?等着……”。
她每一次都迫不得已,如果可以,她希望亲手杀了凌亦泽。在去往凌家的路上,她已经准备好了接受一切的故技重施,绝望地闭上了双眼,靠在了后车座上。
果然,凌亦泽已经在书房等她很久了,甚至有些不耐烦。她推开门的时候,他整个人格外地欣喜,好像已经隔了半个世纪的思念,魂牵梦绕地思念着眼前的人。
凌亦泽立马起身,急切地抱住了她,冰冷窒息地锁住了她的身体,她每一下的呼吸也被锁住了。她选择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任由眼泪从眼角滑落……
一头狼能做的,就是舔食自己的伤口,然后吞掉自己的猎物。十分钟后,她面无表情地穿好了衣服,将略微凌乱的头发塞在耳后,麻木地离开,不知道身后的人说了什么……
只是一张光洁的脸上开始布满了血污,凹痕,和淤青。
而凌亦泽却好以整遐地呆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一切超然平静地看着她离开……
刚走出去几步,她的头发被人一把扯住,她整个脑袋连同身体向后仰去,韩诗诗就像一个泼妇一样,指甲滑过她脸上的每一处,都是深深浅浅的鲜红的血痕,
“我叫你不要脸……以后,……谁还敢要你……”
而从这一刻开始,她的心已经鲜血淋漓……
无声寂静的黑夜里,总会想起这首张韶涵的歌……
我和你,就像手和手语……
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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