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真的很能拍,是这个小队义务的调解员,什么话在她哪里都没有道理能让她说成有道理,有道理的说得就更加叫人站不着了。
说话那是一针见血,一步到位。
因此,母亲得了一个诨号:陈大拍子。
陈大拍子,又开始拍了。
“啪啪”
“说我一家孤老心啊,你这是在咒我一家人啊,我儿子媳妇那么年轻,你咒我没孙子啊!这是哪个黑心烂肝的,哪个生儿子没屁yan的,哪个绝子绝孙的在诅咒我啊!”
夏灵凤注意到,每个排比句都是逐层递进的。
有人过来了。
“陈大姐,咋回事啊?”
夏母一边接话,一边大声拍巴掌:“哪个混账王八旦,哪个挨千刀的,哪个不得好死的,你今儿这样咒我,你不想想你以后的下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没把你自己屙摊稀屎照照!”
又有人来劝:“陈大姐啊,跟那样的人一般见识做什么,那样的人往往说人前,落人后啊。”
夏母说:“什么叫不一般见识啊,我再不一般见识,有人要到我头上垒窝,在我头上lashi拉尿了!”
就有人反过头来对灵凤说:“妈累了,把妈扶回去吧!”
夏灵凤可不会触这个霉头,她忙递上缸子:“妈,喝水!”
这个行动就表明:“妈,你嗓子冒烟了,喝水了继续骂!”
母亲赞赏地看着这个幺女,这个幺女是越来越有眼色了。知道她妈骂人费嗓子,还端来水。
母亲得到了支持,就更有力量了!
“啪啪”巴掌拍得整天价响。
夏母喝完水,继续开骂。
夏灵凤知道,不骂完整个营子,是不会歇火的。
该听的人还没有听到呢。
之所以在村骂,除了骂那些背后说的人,也给另外人以警告吧!
“我儿子比哪个弱啦,他也是党培养出来的,他当兵六年,吃的是党一碗饭,也是一个党员,觉悟没谁高啊!”
“啪啪”
“我媳妇怎么了,她当赤脚医生,哪个没让她打过针,看见你们一口饭,还是看见你们一口水啦!对哪一个,不是半夜喊,半夜到啊!”
“啪啪”
“哪个没良心的站出来,你有本事站出来,你说孤老心,孤老心是啥样的,你见过这样的孤老心了吗?”
农村有句俗话:“只听说捡钱的,没听说捡骂的!”
当然,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那是谁也不会去接这个话茬。
这场“骂模糊”,注定是母亲的独角戏。还有一个小尾巴跟在后面,时不时递上水缸子。
水喝完了,就跟在后面,也不说话,默默跟着走。
夏母的骂战要在整条营子都表演一遍。
还在疑似人家那里多停留了一会。
看见的人,都过来纷纷劝,让母亲不要生气,又赞赏这儿子媳妇孝顺,又乐于助人。顺便也表明那背后说的人,绝不会是自己。
李大婶走过来,亲热地叫着:“大姐啊”,拉住母亲拍拍她的心口,“揉揉!揉揉!你把自己呕坏了,谁高兴啊?你呕什么,当他们放屁了的,放屁还响一下,它那是响都不响一下,走!三儿,扶妈回去!”
夏灵凤忙“哎”了一声,估计母亲骂得也差不多了,有个台阶,就赶紧扶她下去吧,就和李大婶硬是把她拉回家。
夏母大概也累了,就半推半就的任由两个人拉着回来了。
这场“骂模糊”大战带来的后果就是,夏母这一个星期嗓子都是哑的。
不过,夏灵凤至今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说的。问二姐夏灵敏,夏灵敏就含含糊糊说自己听错了。
从那以后,为秦继英找土方法治病的热心人就更多了。
夏灵凤在班里有两个最好的朋友,汪安安和李慧玲。
李徐只能是玩伴,称不上是知心的朋友。
汪安安成绩在班里占个前五名。
李慧玲成绩虽然没有夏灵凤那么突出,可是也是不错的,尤其是英语,总是夏灵凤第一,她第二。
虽然,每一科都不是很突出,但因为英语的抬高,因此,总成绩基本就是第三到第五了。
前世她和李慧玲一见如故。
这一世,二人仍然是好朋友!
李洲学校规定,初中二年级开始上晚自习。
汪安安和夏灵凤在一个班级,这下子上完晚自习的时候,有个伴,夏灵凤不害怕了,每天两个人都一起来一起去。
当夏灵凤第一眼看到李慧玲时,心里非常难过。
因为,按照上世的命运,这个漂亮的羞涩的女孩子,一年后就要香消玉殒。
想到此,夏灵凤心里就刀搅般的难受。
夏灵凤想,我一定要挽救她的性命,老天爷让我重生,是不是要借我的手改变一些人的命运呢。
人们都说,历史规律不可改变,不过,我这只是改变一下我在乎的人的命运而已,和历史规律扯不上边,老天应该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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