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环顾,那群少爷一个跑的比一个还快,哪里有人愿意多停留一秒?往日里这些家伙一个个和自己称兄道弟,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有先秦豪杰之风。不顾自己,他们连老师也不顾了。
“杀了他。”王斌咧嘴露牙笑。
“少爷,还不到翻脸的时候。”护卫贴着他耳朵低言。
略微犹豫,杀了他改为“打断一条腿。”
如狼似虎的护卫狞笑出手。
“你们谁敢来,小心陈家的报复。”
陈舟乱挥棍子,一点威慑力也没有,被护卫狠狠扑上,噼里啪啦一顿揍。末了,王少亲自接过棍棒,两个护卫拉住陈舟一只脚。
“不要……”
但是晚了,棍棒带有数百斤力道,“咔擦”一声,接着就是陈舟痛号,鼻涕眼泪一把的出来,满脸花红。
“你断我腿……你断我……”他喃喃自语,不能接受现实,整个人都呆了。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守卫书院的士兵,书院内一片混乱后,领头是一位队长。他身后跟着二十个伍长,整装带甲,长刀出鞘,煞气肃然中,带头的队长不知该怎么办,硬着头皮道:“出去,拦住王家人。”
一边准备出发,他一边在心里怒骂,这事情真不是人干的。白将军啊白将军,你为何就走了呢?您老腰粗膀大,敢和王家硬干,我一个小小队长,抗不住呐!
但是身为此地最高官职,这责任,不负也不行,否则就是脑袋落地的下场,军法,真特么是一种魂淡的规定。
整装齐发的士兵气势十足。往路中间一站,王家的护卫不得不停止步伐。
“这里谁官职最高?”王斌冷声喝问。
不少士兵肚子都快气炸了,呵斥军队,你特么是想找死?只是没有命令,轻易不许出手,否则区区一个王斌,早被他们五马分尸了。
“在下朱队长……。”
“你叫什么我没兴趣,”王斌展开地契道:“我是来收回自家的土地,怎么?”他嗤笑一声“官家还能强占土地不成?”
朱队长头皮都像是被揭下,刺痛刺痛,他咬牙道:“执行公务暂用,此地封锁,请明日再来。”
王斌指着那群从门后伸出头的少爷道:“他们去得,我就去不得?什么狗屁倒灶的道理。所有人给我向前,拆了所谓的‘应天学堂’。”
王家人真的胆大包天,他们也不出手攻击,否则就是袭击军队的罪名,而是一个个和士兵胸口顶胸口,扛着对方前进。
士兵们本想给这些人好看,不料刚接触,只觉得大力袭来,将自己推的向后,便是他们用尽了部力气也不行,照样被推的差点倒下。
有几人被推倒在地,一个王家的仆人不屑道:“我还以为乾龙的士兵有多么精锐,不过浪得虚名而已。”
“叮叮……”
刀剑碰撞声连绵不绝,士兵们红着眼,怒火到了极致,拔出武器随时准备出手杀人。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何曾被人如此嘲讽?论力气,他们不是这群人对手,真要开战,区区四五十人,不够他们杀的。
“住手。想造反吗?”朱队长压制住士兵们的冲动,两个眼睛都要气的瞪出来。
随着一点点的推进,士兵被挤倒了又马上爬起,大部分都摔的脸上淤青。
左寒烟从发晕中醒来,踉跄起身,十指在地上扒拉,拉出深深指印,她不断摇头,她喃喃自语,不知说些什么,最后忽然叫道:“王斌,夏弦要成为秀才了,你不怕吗?”
秀才?
王少脚步略顿,四面看看,江面大雾不断,有几分常人升儒的感觉。他仔细的观察后笑了:“有人晋级秀才能引动如此多的浩气吗?”
“回少爷,当年鲁夫子晋升夫子的时候倒是有这么多的浩气出现。至于秀才,这个,大约是没有谁能引动这么多浩气的。”
王斌毫不在意的指挥下人道:“火油。”
一个个陶罐被他们砸进书院,刺鼻的火油味吓的书院内少爷连忙逃命。这是要放火烧了书院啊!王家真是狠。
“准备火把。”
朱队长再也忍耐不住,最后警告道:“执行任务,若是再咄咄逼人,后果自负。”
“后果自负,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后果,杀人?你想逼大家造反吗?”
“姓猪?猪队长,这事情你们还是不要掺和的好,地契可是在我们手上……。”
你一言我一句,王家人嚣张的谁也不放在眼中。
忍无可忍的朱队长怒道:“上刀。”
士兵们精神大振,长刀出鞘,连绵的杀气喷涌,彼此十人成组,森寒的刀锋指着王家人,脚尖点在半步外。这不是警告,而是战斗姿态,只要有人胆敢上前一步,他们就敢挥刀杀人。
“朱将军,你要逼反王家吗?”王斌发出警告。
朱队长顶在最前:“你能代表王家吗?这是执行任务,南律令,阻挡军事行动者,杀无赦。”
态度强硬,兵将一心,这口气憋了许久,随着朱队长一句话,出的真是酣畅淋漓。
态度软和的李太守忽然强硬,王斌也没料到,他鼓着勇气道:“我是此地之主,自家地还不能去了。火把,我要看看,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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