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认识?”卫青开了口,把陈澈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不...不认识?只是有所耳闻。”陈澈收起思绪,与卫青谈起了正事,“这些人怎么办?”
卫青眉头一皱,欲言又止,担心俘虏会听到,只好声道:“你别看我,杀降之事,卫叔可干不来!”
“谁要杀了他们!”
“不杀!难道要养着?”卫青不解,这个事确实麻烦。
“放掉!我们不需要人质,和旗猛人光明正大的决战!”
“迂腐!”卫青认为陈澈还是年轻,怎么能放虎归山呢?
“非也,青哥,你能把会用针刺字的将士全找来吗?”
勿需多言,卫青已经明白了陈澈的意图。
城外的旗猛军反应过来之后,和逃出来的各路兵马一起,将金廷城团团围住,当箭上弦、弓拉满的时候,城头上又发生了变故。
被俘的皇亲贵胄现了身,被分为三层排列在了“叛军”的前面,成了名副其实的肉盾。
“我乃新汗麾下大将突利,昨夜诈城,实属无奈,请大家多多恕罪!颉利汗胜局已定,正在赶来的路上,大家稍等片刻,万勿自相残杀!”陈澈登上城楼,开始了鬼话连篇的演讲。
“胡,你们到底是何人?为何冒充西线先锋军?”旗猛禁军大将孟获怒火滔,肝胆欲裂。
陈澈一抱拳,解释道:“昨事急从权,万不得已才冒充废汗玄烨的先锋,我们真实事份是颉利汗的先锋!”
孟获阴鸷的看着陈澈,质疑道:“我看你们是华夏军吧!”
“这位兄弟真是脑洞大开啊,华夏军敢来这里,吃饱了撑的吗?我们若真是华夏人,还有你们活命的机会吗?”陈澈哈哈大笑,面不改色心不跳。
孟获将陈澈稍带夸张的表演看在眼里,心中逐渐明白:金廷竟然真的被华夏军占领了。
强压住心中怒火,孟获继续和陈澈扯淡:“你颉利领主做了汗,何以为凭?”
陈澈身子一挺,无比傲慢和得意的道:“颉利汗军纪严明,行军迅速,入主金廷已是板上钉钉之事,大家稍等片刻即可!”
陈澈怕言多有失,完就想开溜,忽然又发现少了两句,于是反身补充道:“颉利汗只带了少量骑军,还望诸位将军点齐本部兵马,速去迎驾,只要护得颉利汗周全,开国之功自是不在话下!”
迎驾护驾?开国大功?这辞也太草率了吧,颉利若反,怎么会用这么傻缺的先锋官?这不是在向大家声明颉利兵少吗?
城下的将军心中狂笑不止,就这水平,还想夺权称帝,颉利选的都是些什么部将啊!比起玄烨汗来,颉利的水平真是差的太远啦。
剩余看不清其中利害关系的旗猛人有跪有站,有信有疑,议论纷纷,场面越发的混乱了。
老奸巨猾的将军们互相看了一眼,会意的一笑,然后悄悄的带着本部兵马离开了城下。
射人先射马,禽贼先禽王,只要伏击颉利,将其抓获,城中叛军自然不战而降。将功赎罪,重新救回皇亲宗室才是正确的选择!
陈澈走下城,冷冷一笑,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孟获招集禁军旧部,佯装离开,但他没有去截击颉利,也没有阻止其他旗猛人去截击颉利,而是悄悄的绕到了金廷北部。
颉利领主也是个爽利人,陈澈刚夸他行军迅速,他就带领援军出现了。
部落军、城卫军、禁军向颉利所率铁狼头骑军发起了攻击,群龙无首的旗猛人看到了动静之后,终于想明白了其中道理,将进攻的目标转向铁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