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你怎么说?”苏老太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乐看着苏尘,后者两眼冒着委屈的泪光,使劲的摇头:“娘,不是,不是尘儿,尘儿没有拿,您相信我,真不是尘儿拿的。”
苏乐微微一笑,温柔的抚着他的小脑:“尘儿,别担心,娘相信你。”
“相信?”
苏愉冷笑:“你相信有用吗?证据摆在眼前你还护着他,看来苏尘小小年纪就如此不懂事也是你这个做娘的没有教好。”
苏乐把苏尘拉到身后:“苏愉,公堂上有一句话叫做‘一切虚假的证据都是用来推翻的’,你就那么确定你的证据并无虚假?还有,二蛋的事你不会忘了吧?那时候不也证据确凿?可是结果呢?我好好的站在这里,所以凡事不要急着下定论,也许转眼间,‘凶手’就变成别人了。”
“你什么意思?”
苏愉虽然向来骄纵,但也不是然笨蛋,苏乐此言罢明了就是在说她的证据是假的,暗指她贼喊捉贼。
“老祖宗,您觉得我是什么意思?”苏乐没有理会苏愉,反而问着苏老太。
苏老太淡声的道:“你是不是又有什么证据了?”
“把红玉簪花给我。”苏乐伸手,那个奴才看了看苏老太,见苏老太点头,他才把红玉簪花递给苏乐。
但苏乐却没有直接用手拿,而是拿出巾绢裹着红玉簪花,这才吩咐道:“沉鱼,去打一盆烧开的热水过来。”
沉鱼不明白苏乐的用意,但还是立即离去,不一会就端着一盆热腾腾的开水走到苏乐面前。
苏乐把红玉簪花放到盆子的上头,袅袅的气雾就那么环绕着那支红玉簪花,然而看着这样的苏乐,苏老太不免好奇。
“苏乐,你这是何意?”
“老祖宗,但凡一些光滑的瓷器玉器在雾气的熏陶下都会呈现一种东西,这种东西叫做指纹,您看,这红玉簪花的簪柄上是不是有些东西?”
苏老太认真一看,突然惊异道:“咦?还真有些东西,只是这些线条似的东西是什么?”
“老祖宗,这些就是我说的指纹,也就是手指的纹路,而这些指纹都是成年人的指纹,因为孩子的手指会小很多,可是红玉簪花上有三个指纹,没有一个像孩子的,然而三妹的丫鬟甜儿却说看见尘儿拿走了红玉簪花,这岂不是见鬼了?”
说罢,苏乐又道:“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尘儿刚好到过那里,甜儿看见了,所以误以为是尘儿拿走的,不过不管是谁,现在只要拿着红玉簪花上的指纹与府中所有人对比一下,我相信很快就能找到拿走红玉簪花的主谋。”
其实这种理论就像镜子遇上热气,又好比洗手间的镜子,人们沐浴之后,镜子上都会出现水雾,而这时,镜子不仅可以写字还可以画画。
而唯一不同的是,这红玉簪花早已‘画’上指纹,现在只等着‘呈现’。
闻言,聪明的苏老太立即吩咐道:“来人,赶紧去取些瓷器,每个人都要摸一下,老身今天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把红玉簪花拿走,又是谁想栽赃到小公子的头上。”
不一会,奴才们拿来一些瓷器,很快的就锁定了三个人,而这三个人一个是刚刚找出红玉簪花的奴才,一个是甜儿,还有一个是身为主人的苏愉。
“苏乐,现在有三个人,那要怎么区分谁才是主谋?”苏老太虽然那么问着,可是却心如明镜。
三个人当中,那个奴才是苏老太刚刚才带过来的,而另外两个是一主一仆,苏愉又向来与苏乐不对付,这情况,就是瞎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过苏老太很好奇,这所谓的指纹,到底能不能指向真正的主谋。
苏乐耸了耸肩:“很简单啊!覆盖定律。”
“覆盖定律?”
苏老太再次露出疑惑:“那又是什么?”
“老祖宗,您看!”苏乐随手捉了一把尘土撒在石墩上,小手轻轻的放上去,不一会就出现一个小手印。
苏老太说道:“这不就是手印吗?”
苏乐点了点头,然后吩咐道:“闭月,你去盖一个手印。”
闭月不明,但还是照做了。
直到闭月盖完之后,苏乐才道:“老祖宗,您看,第一个手印是不是被覆盖了?”
闻言,苏老太恍然大悟,立即明白苏乐所说的覆盖定律是什么了。
“也就是说,第二个指纹才是盗走红玉簪花的主谋。”苏老太一举反三。
一共就三个指纹,第一个肯定是不可能的,因为只会被拿走红玉簪花的人覆盖掉,而最后一个也不可能,因为最后一个就是刚刚从苏尘枕头下寻得红玉簪花的奴才,所以主谋只能是第二个。
“那么第二个指纹是谁的?”苏老太此言一出,还不等查看,苏愉身边的甜儿已经咚的一声跌坐在地上。
而这时,苏愉突然气愤的道:“甜儿,你不是说东西是那小野……是苏尘拿的吗?为什么上面没有他的指纹,却有你的指纹?你说,东西是不是你拿的?”
虽然苏愉又或者大家都不太明白苏乐所说的指纹是什么,但苏乐在查案方面的确有两把刷子,所以任谁都知道,只要苏乐那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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