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世面的少女该有的样子,如若这也是伪装,那恐怕此人不好对付。”南宫懿经历过非生即死的夺嫡之争,对任何一个对手都习惯慎重对待,对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如若她道行高深,为何不御剑而来?殿下都等了她半个多月了。“西柏站在东梧身后小声嘟囔,心道殿下也真是的,对付这种黄毛丫头至于这么如临大敌么?
不过西柏所言确实也是南宫懿纳闷的地方。
太渊观既然不怕泄露这名女冠的行踪,让她大摇大摆下了稷华山,必是认为她应付得来祸者,试想这样的人物道行城府怎会浅薄?
可从这一路上打探到的消息来看,她确实从未御剑,身边也不带武器,目前能探查到她的修为只到结丹之境。
如此弱小,要知道,宫观中一个守门的道士修为都比她高,这怎么可能是掌门弟子的实力?元玉真人会派这样的人来找祸者吗?
莫非她有其他过人之处?还是说她仅是个幌子,太渊观其实暗地里还有别的安排?
“东梧,让方海道长备一份厚礼送去流云观。她什么底细,我们探一探便知。”南宫懿一边吩咐,心中一边默默盘算。
“是。”
“回吧,”他又朝下扫了一眼,微微叹一口气,淡漠着神情转过身欲下城楼,长风鼓起他月华般的锦袖,细长的背影傲岸清尘。
走了几步,南宫懿忽然顿住,回头道:“去城下把她刚刚买的东西都买一份回来,看看有没有特别的。”
东梧几人立刻应下。
南宫懿这才从容步下城楼,周身贵气逼人,令人不敢直视。
他微微垂眼,边走边想,方才那女冠咬着糖葫芦在原地又蹦又跳,不仅动作夸张,甚至隔着这么远都能瞧见她眉毛眼睛挤成一团,一半腮像金鱼一样鼓鼓的,手上还跟小贩一直比划,像个小孩一样简直没个消停。
糖葫芦应该挺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