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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妩克制着自己,含蓄地点了点头,谢过公主后又礼貌地问丹鹤:“丹鹤道长可一道去?”一共就四个人,她总不会自不量力去邀请皇子,于是问了丹鹤,免得冷场。

想来丹鹤也不会答应,她是朱雀散人的爱徒,肯定要跟着宫观众人一起去。

至于槐王,花妩看出高宁公主同这位皇兄关系并不亲密,想来也不会开口邀请,这才装作天真,随口问。

丹鹤抿着唇未言,南宫懿道:“你们还不知,丹鹤道长要摆阵祈雨的,只怕不能和你们同路。”

“这么说,丹鹤道长要献舞祭神?”高宁公主叹道,“真了不起。”

一番解释后,花妩才得知,祈雨节是在初春向上天求雨的重要活动,以确保农耕的顺利开始和秋收的丰饶,祈雨节上被期望的降雨要尽可能覆盖到整个长安地区,这种阵法消耗极大,一人通常很难完成,需要很多人轮番配合。

在众多环节中,最为关键的就是献舞祭神。这可不是普通的舞,舞者要穿着特制的衣裳在布满符咒和道法的阵中,以自身来引导其中庞大的力量,使它们能顺畅集中地冲入空中。

由于过程中施术者要动用身体的一切来适应莫测的阵列,随机应变,而且听高宁公主的意思,整个过程像是处在失重的环境下,因此施术者看上去总是姿态曼妙,仿佛翩翩起舞,这才被称为献舞。

花妩听完解释,不由看了看丹鹤,甚为奇怪。

她是怎么想的,不知道自己要升阶了吗?还敢去做这么危险的事,万一祈雨当日正好遇上升阶,引下天劫,在阵中莫测的环境下,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她去献舞祭神?不是开玩笑吧!

“花道长可是以为有何不妥?”南宫懿忽然问,他眉目温和地望过来,花妩一下子撞进那束专注的目光中,片刻失神。

总觉得槐王这话问得古怪,花妩顿时感觉阴恻恻的。

丹鹤果然将目光落在她身上,花妩只好道:“我只是在想那一日定然人山人海,怕不能瞧见丹鹤道长的舞姿。”

南宫懿不信她的信口胡诌,却也顺着道:“这个不难,你们跟着槐王府的队伍,到时自然能有最好的视角。”

高宁公主一下子高兴起来,若是跟着槐王的车队而不是跟着流云观众人,那岂不是意味着……可以穿漂亮的衣裙,而不是道袍?

而丹鹤心中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望着花妩的方向心有涟漪:方才我恳切邀请时,殿下并不曾言明是否来,可花道长说要去观祈雨后,殿下竟然默认会来,是自己多心了吗?

“花道长既然是太渊观掌门亲传弟子,丹鹤在此有个不情之请。”丹鹤忽然起身,郑重对花妩道:“请道长赏个脸,与丹鹤切磋一二,好让丹鹤领教一下太渊观的风采吧。”

花妩愣了片刻,纵然面上不显,心中已然开始疯狂吐槽:什么?你一个快要升化境的人要跟我一个刚过结丹之境的人比试?要脸吗?这是人说的话吗?

“丹鹤道长想切磋什么?”花妩满面微笑地问,羞怯道:“我年纪轻,许多东西都还没学过呢。”婉言拒绝,看你有没有脸隔着等级欺负我。

“我们不比术法,只比意念,”丹鹤抬头指指天上一片团云,“以意念化形,道长以为如何?”

花妩忽然来了兴趣,点头应下。

这确实跟术法无关,意念强弱靠的是天赋,原来丹鹤想跟自己比天赋,真是个要强的人。

想来,长安少有与她天赋相当的,所以抓到自己,就想比较比较。

这像什么?游戏里省服遇上国服?

“既然如此,还请殿下与公主做个评判。”丹鹤见她同意,露出高兴的神色,立刻对两人道。

高宁兴味盎然,托着下巴乐颠颠地,她早就想看看花妩的本领,今日果然来对了!

南宫懿也欣然应允,对两人笑笑,“你二人惺惺相惜,倒是便宜了本王与高宁瞧热闹。”

你听听这话说得多让人舒服!瞬息间就将丹鹤充满攻击的挑战说成了两人仿佛一见如故后的嬉闹,真是情商爆表。难怪人家能当摄政王呢,花妩深感欣慰。

——

丹鹤兴致很高,当即起身走到院子中央的空地上打坐,进入修行状态。

花妩走过去,在她对面盘膝坐下,闭眼之前瞄了一眼南宫懿。

除非她是傻子,才会看不出丹鹤有意在槐王面前表现,若是太不给面子迟早要得罪她,她是宫观观主的弟子,自己要在长安行走,得罪她就很没必要,打个平手就是了。

丹鹤的眼光是真心不错,花妩正要收回视线,突然一个机灵。

等等,槐王正盯着我看算怎么回事!?

她冷不丁与南宫懿四目相视,不慎撞入他眼眸深处,那里深邃似有漩涡,让人无端生寒,吓得她立刻把眼睛闭上。

南宫懿无声抿唇,心中诧异,这丫头偷看我作何?

很快,空中的云朵开始变化,像是有一双手把团云反复揉捏和拆分,形状也从一开始的杂乱慢慢露出端倪。

在这片大陆上,意念是一种很神奇的能力,能左右外物。意念强烈的人更适合修道,师父说因为这样的人有着强烈的想要摆脱世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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