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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断抽出了桑若的佩剑,掌心亮起金光,金色的灵力霎时绕过剑身,长剑在空中发出嗡鸣,在众人眼前朝丹鹤掷了过去。

丹鹤眼见剑尖直指自己面门,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动弹不得,显而易见慌了起来。

花妩眼底露出嘲讽,一日手下败将,终生都是。只要自己愿意,她丹鹤永远别想在自己面前使相互一招半式来!

朱雀散人要动手,桑若一道灵力波朝对面撞去,撞散了她的力道,而此时长剑已刺向丹鹤眼前,丹鹤的佩剑察觉主人有危险,嗡鸣着挡到她身前。

桑若的佩剑削铁如泥,径直将丹鹤的剑斩断,一阵清脆尖锐的金属剐蹭声落后,丹鹤的长剑变成了两段废铁,无力跌落在地。

而桑若的佩剑也止了雷霆而来的力道,悬停在丹鹤面前,丹鹤紧绷的脸,缓缓恢复上血色。

广场之上,人群突然间陷入沉默,无论是宫观、南宫懿,还是桑若,都对刚刚突然的冲突有些措手不及。

方才那种情形,哪一方反应慢了一步,都必有人伤亡,若真是那样,只怕今日清凉山顶要有另一番大战了。

丹鹤倒抽了一口凉气,看看自己断掉的佩剑,再度看向花妩的时候,目光更加复杂,既仇恨又恐惧,眼里半含泪水,若是不明所以的人见了,真要觉得她与桑若仗势欺她呢。

众人开始将目光投向花妩,宫观的道士眼中多是愤怒,其他道士则带着怀疑和戒备的目光看她。

众人心里划魂是必然的。丹鹤做观主虽然年轻,但天赋与修为确实了得,花妩在状态如此不好的情况下,还能凭一招让丹鹤处于下风,这种恐怖的修炼天赋着实不容小觑,若有来日,超过元玉真人也是指日可待。

花妩才不管旁人如何看她,从桑若身后绕出来,站到丹鹤面前不远处,冷声道:“修界有剑在人在之说,既然你不能死,便用你的佩剑抵过吧,望你能记住今日的教训,日后能三思而行,少做恩将仇报之事,丹鹤道长。”

丹鹤狠狠盯着她,手紧紧握成拳,此刻心里哪有什么悔,恐怕早就恨得咬牙切齿,可花妩挑挑眉毛,根本就不屑她这威胁。

朱雀散人冷着脸命令其他弟子将丹鹤扶走休息,她虽有气,可丹鹤有错在先,她也无话可说,与众人打过招呼后,就带着弟子们匆匆下了清凉山。

而大部分人瞧着没有热闹看了,于是纷纷提出告辞。

花妩忽然道:“对了,流云观观主仙逝,观上不能无人主事,七日后,我师姐的大弟子临朝将继任流云观观主,届时必定会邀请诸位前来观礼,还望诸位道友莫要有事推辞。”

众人脸上有些尴尬,花妩这番话有些不客气,看似邀请他们去观礼,其实是讽刺他们到处瞧热闹——既然今日这样要命的热闹都能瞧了,那流云观观主的继任礼不能不去吧?

于是能主事的道长都笑着表示定会带着门下弟子去恭喜新观主继任,场面倒是和气了起来。

等到这些人走了,桑若拍了拍花妩的肩膀,安慰道:“做得不错,墨容在天有灵,见你为她洗清冤屈,一定很欣慰。”

花妩没有接话,而是看着御剑而走的道长们,平静道:“师兄,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他们对师姐的逼迫,师姐的死,他们都有责任。”

如果不是这些人跟着上音观瞎起哄,执意施压,槐王怎么会把师姐下狱,她又怎会在狱中惨死。

“花妩,你这样想只会徒增仇恨,你可以杀了无端,但你无法杀掉他们所有人。”桑若认真看着她。

花妩苦笑了一下,无奈道:“我知道,世上不是有理就行得通的。”

南宫懿听到这话,默默抬头看了她一眼,又默默掩下眼睛里的痛楚。

她现在心里一定很疼,师姐离世的疼、被众人围攻的疼、受了委屈不能伸张的疼,这些对在稷华山深受疼爱长大的她来说,打击一定很大,她什么都没做错,原本不该受这种罪的。

桑若见众人都走了,槐王还一言不发站在旁边,原本还有些奇怪,现下看他欲言又止的神色,知道他有话说,于是叮嘱花妩休息一会儿,自己找了个借口离开片刻。

南宫懿这才得以同花妩单独相处片刻,他心里很焦急,很想说点什么安慰她,却也知道自己今日所为必然又叫她生气。

而花妩则就地一坐,闭上眼修复灵脉,一脸请勿打扰。

南宫懿便默默陪站在一旁。

时值冬日,山顶北风呼啸更是寒冷,花妩有灵力运转不觉怎样,南宫懿肉体凡胎站在北风里,就算是裹着厚厚的狐裘,没一会儿也要冻僵了。

天雷散去后,天气格外阴,没一会儿竟飘起雪花,四周暗淡,雪花在空中发出蓝莹莹的微光。

西柏从半山腰上来给南宫懿送伞,请他回去,南宫懿默默接过伞,挥了挥手,又把他赶了下去,嘱咐其他人不许上来,在山下等他。

南宫懿撑起伞,走到花妩身边,把伞擎在她头顶,一站便是小半个时辰。

花妩吐出一口浊气睁开眼睛时,见地上落了一层薄薄积雪,惊道:“下雪了?”

而她再一看身上,咦?自己身上为何一片雪也没有?

这才发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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