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离难抬头惊讶的看着商夜竹,忘记了害怕。商夜竹淡淡的笑着放开搂着金离难的手站了起来说道:“起来吧。别怕,有我呢。”并对金离难伸出了手。
金离难鲜有看见商夜竹笑,现在看见他的笑容和温语安慰,感觉就像深冬阴暗的冰面突然照射到温暖的阳光,冰面融化,大地回春,到处都是一片生机盎然。
毕竟金离难杀过人,也怕冤魂索命所以会吓得魂不附体。现在被商夜竹安慰后竟然不那么害怕了。终于再次鼓起勇气的金离难抓着商夜竹伸出的手从地上爬了起来,她不好意思的说到:“走吧,争取天黑之前把小鱼带回来。”
商夜竹看着金离难恢复了正常也松了口气。他刚才看见金离难脸色苍白,冷汗直流的坐在地上,两眼发直的盯着前方,嘴唇颤抖着嘟嘟囔囔的不知在说着什么,仿佛完全忘了他的存在一样,陷入了自己的恐慌之中,金离难那个样子还真是吓到他了。
商夜竹心里生出了一丝内疚。单看金离难满脸是伤一定是小时候经历了什么,现在的情况一定勾起了她不好的回忆。虽然以前大家也好奇的问过这伤是怎么来的,但金离难只是说她不记得以前发生过什么了。
但商夜竹现在却突然觉得金离难一定还记得以前的事。只是她不愿说罢了。
今日若不是随他一起追小鱼,遇到了如此诡异的情况,也不会让金离难如此害怕。看她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还蹲坐在那喃喃自语的样子。商夜竹也不知觉的没有了刚才对她的抵触情绪,他突然觉得这样的金离难很惹人怜,所以他便难得温柔的安慰起了金离难。
两人又继续向前跑着,追寻着绿豆留下的脚印。不知跑了多久,头顶的太阳已不在那么强烈了,而他们在转过一小土丘后却看见前面远远的站着一个人。那人面对着他们站着,似乎在笑。
有人!?金离难和商夜竹满头大汗的对望一眼,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疑惑。于是他们停了下来,喘着粗气遥望着那个人。
那人见他们远远的就停了下来,便向他们一路小跑的跑了过来,嘴里还喊着:“喂~~!两位***~~!问个路~~!”
听他这么这么一喊,金离难他们便稍微安心了一些,这是正常人的声音。
他们看着来人跑近后,不仅都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一个年轻男子,可是却男生女相。妖媚至极,一双媚眼如丝的桃花眼,如殷桃般的红唇,雪白的皮肤彷佛吹弹可破,一头乌丝随意的绑着,个子也高高的。他穿着一身上好的大红色丝绸锦缎的宽大华服。
好漂亮的男人……金离难从没见过如此妖媚的男人,所以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男子跑近后向两人一作揖笑道:“原来是***和小姑娘,在下这厢有理了,是这样的,本来在下要前往亲戚家,可是现在却迷路了,请问一下鱼咀镇怎么走?”
金离难回礼答道:“啊,不远了就沿着这条路走就可以了。”
那人对满脸是疤的金离难并未表现出任何异样,只见他冲金离难笑着扶了扶背上的包裹说:“可是我在这儿走了好久,一直都找不到路,不知这位姑娘可否为在下带一下路?”
金离难为难道:“可我们现在有事很忙,实在不方便为你带路。”
那人听了后从随身包袱里拿出一定银子出来说道:“只要姑娘和***愿意帮我的忙,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金离难还是拒绝到:“我们在找人,真的不方便,你沿着我们身后这条路一直走就不会迷路了,这条路直通鱼咀镇。”
那年轻男子一听找人便指着金离难说到:“找人?是不是和姑娘你一般大的一位穿红衣服的小姑娘?”
金离难一听他说的正是商夜鱼,高兴极了,兴奋的问道:“这位大哥可知道这位姑娘去了哪里?”
男子人畜无害的笑道:“嗯,知道的,我看见她往哪儿去了,我带你们去找她,然后你们带我去鱼咀镇好不好?”
“好好好,只要找到她,我们就带你到镇上去。”金离难满口答应,今天真是担惊受怕了一整天,终于可以解放了。金离难在心里大大松了口气。
“不劳公子费心了,公子只需要告知我们那位姑娘去哪儿了即可。”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商夜竹突然冷冷的说到。
眼前这人实在太可疑了,一般人初见金离难的脸都会吃惊,他怎么一副已经习惯的样子,完全没有惊讶的举动,就好像之前见过一样。而且刚看他站在原地不动的样子,好像特意在等他们似的,他怎么知道他们会经过这里?而且他这样的人看衣着非富即贵,为什么孤身一人出来寻亲戚连个随从都不带。要知道,他商夜竹出远门那是必带随从的。想起那串奇怪的脚掌骨印,商夜竹皱起了眉头。
金离难也听出了他话里的提防,也不由冷静下来提高警惕。他们不会武功,又是两小孩,怎么说也是干不过面前的成年男人的。
金离难也说到:“这位公子,我们真的很忙,你就自己沿着路走吧,这路没有岔路,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的。”
那男子见他们一味的拒绝,就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说到:“我第一次出远门,这深山老林的,我真的害怕,那小姑娘后面还跟着一匹大白狼,怕是凶多吉少了,再晚点就葬身狼口了。山里野兽多,你们就让我跟着吧,人多也好壮壮胆儿不是?”
金离难看他一副楚楚可怜害怕的样子,现在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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