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看着何斯迦走得干脆,傅锦行的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儿,他下意识地叫住了她。
“干嘛?”
她诧异地回头。
“我今晚不回去了。”
他干巴巴地说道。
张子昕也知道自己上了热搜,她很担心傅锦行会生气,所以特地推掉了工作,想和他单独待一晚。
“太好了!”
何斯迦发自内心地回答道,她眉飞色舞,连脚步都变得轻盈起来。
不仅如此,她还着急地催促着曹景同:“曹助理,我们快走!再晚的话,可能要堵车!”
一副一秒钟也不想多待的口吻。
等他们两个人匆匆离开,宽敞的办公室里再次只剩下了傅锦行独自一个人。
他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总算安静了。”
作为一个习惯在安静环境下工作的人,身边哪怕多一个人的存在都是一种干扰。
何斯迦明明走了,但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她的香气,扰得傅锦行心神不宁。
他勉强自己集中精神,却发现很难做到。
一气之下,傅锦行也拿起外套,离开办公室,前往张子昕的住所。
那栋公寓是他给她买的,很隐蔽,即便是消息最灵通的狗仔也不知道。
张子昕除了拍戏之外,其余时间都住在另一处公寓里,平时不经常过来。
偶尔,他们两个人想要见面的时候,就会约在那里。
进门之后,傅锦行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可又说不上来。
他坐在沙发上,双手合十,支在腿上,指尖轻轻地抵着鼻子,思考良久。
这里和他自己的公寓找了同一家装修公司,风格是一致的。
唯一的不同……出现在了何斯迦住进他自己的公寓之后。
直到身边住了一个女人,傅锦行才知道,女人的东西居然有那么多!洗头发的,洗脸的,洗身体的……瓶瓶罐罐,塞满了整个卫生间。
难怪曹景同每次拿到何斯迦开的单子,都是一副想要自杀的表情。
自从何斯迦出现,家里的空气里永远漂浮着一股甜滋滋的香味,不腻人,很好闻。
而这里没有,反倒令人不适应。
傅锦行正想着,张子昕推门进来,怀里还抱着一束花。
“你来得这么早?我以为要八点钟之后呢!”
她语带惊讶地说道。
飞快地换了拖鞋,张子昕抱着花束,去找花瓶。
“花瓶怎么找不到了?”
她嘟囔着。
傅锦行站起身来,不答反问:“你吃饭了吗?”
“我不吃,我减肥。我帮你叫外卖吧!”
张子昕终于找到了花瓶,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随口说道。
倒是傅锦行皱起眉头,忽然想起何斯迦做的饭菜:“冰箱里有材料吗?我们自己做吧,不想吃外面的东西。”
她拆开花束外面的包装纸,咯咯直笑:“我都一个月没过来了,冰箱里肯定什么都没有。没关系呀,现在都是二十四小时外卖,很方便的……”
张子昕还记得,她刚认识傅锦行的时候,小心翼翼,百般讨好,自然也想要通过拴住男人的胃来拴住他的心。
可惜,她的厨艺很一般,做了两次,他就告诉她不必麻烦了。
之后她的星路顺坦,越来越红,更没有时间去下厨,索性放弃。
“子昕,你想要什么?”
看着张子昕摆弄着那束花,傅锦行倚靠着门框,开口问道。
她手上一停,抬起头来,眼睛亮亮地看着他:“你知道的,我想要你啊。”
不是成名,不是大红大紫,而是,想要他。
傅锦行很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子昕,我们说好了的,除了这个。”
这句话好像刺激到了张子昕,她的手上还抓着一把花剪,来不及放下,就冲到了他的面前。
“因为她吗?你不是恨她吗?你到底是恨她,还是爱她?”
傅锦行抿着嘴唇,喝止道:“张子昕!注意你的言辞!”
她冷静了下来,丢掉了那把剪子。
“对,我是偷看了你钱包里的那张画像!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谁,只是故意装作不知道。我照着画上的女人去做整容,等完恢复了,又趁机出现在你的面前。我是演员,我最擅长的就是演戏。”
事已至此,张子昕反而招了。
她知道,他已经怀疑了,瞒也瞒不了多久。
那个时候的她,才刚出道,跟着经纪人和公司里的师兄师姐到处跑,每天忙成狗,却根本没有出头露脸的机会。
一次应酬,张子昕捡到了傅锦行的钱包,她躲在女洗手间里,把钱包翻了个底朝天,找到了一张画像。
那是一张改变她命运的画像。
“我猜到了。”
等她说完,傅锦行这才面不改色地说道。
张子昕觉得自己好像被侮辱了一样,她失声喊道:“那你为什么不戳穿我?你是故意拿我当猴儿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