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接着佯装轻松说笑一阵,方掩过此事,之后才各自散去。
回到驿馆,林升气闷的直问,“大人干嘛要跪他们?您是一品钦差,他们不过是四品五品芝麻官,受他们一拜又能怎样?咱们在京里受那些读书人的排揎还少么,好不容易有机会扬眉吐气。”
他难得这么直白的埋怨,容与很能理解,一笑道,“我这个钦差只是一时的,即便一品官在此,又岂能随意接受五品以内官员跪拜。你也说他们是读书人了,文人更该知道膝下有黄金这个道理。”
敛了笑,他又缓缓道,“即便他们忌惮这个钦差身份,可日后想起,竟然拜过一个内侍,必定还是会心生愤懑。我此行是替朝廷纳粮,又兼着钦差这个名头,已不知有多少人眼红记恨,若还不自省,岂不是给皇上招惹麻烦。”
林升听他说得明白,只得咽下委屈的话,半晌讷讷道,“话虽如此,可是皇上那么宠信您……”
容与挥手,打断他的话,“正因为这个,我更不能行事肆无忌惮,那是辜负皇上的信任。我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
这回林升似乎听懂了,点了点头,又不无担心的问,“那今晚呢?所谓接风宴,该不会是鸿门宴吧?”
容与不禁一哂,也许吧,反正绝不会是一场让人轻松惬意的宴席。
“不至于那么糟,至少没人想要咱们的命。事到临头,阿升,咱们也只好相机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