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北平原上的晨光散去,一轮烈日在地平线上努力爬升起来,湿漉漉的平原上温度渐升。
马戏团的帐篷里还是一片沉寂,只有一群操着人话的飞禽走兽压低声音讨论着什么。
一头狗熊懒洋洋的趴在狮子旁边,七彩文鸟站在狗熊脑袋上。
“就这么放他走没关系吗?不管怎么说半夜冒雨悄悄接近帐篷都不像是要干好事。”七彩文鸟说。
“留他下来也许更麻烦,派人跟着他。”狮子说。
昨晚文鸟跟着两只海东青到了一处水库边上的俱乐部里,长生师姐很有可能关在那里,尽管长生师姐只是简短的窥视过一眼马戏团的内幕,但是狮子不准备冒险,在公会基地里,一旦长生师姐提及了马戏团里变形兽的事情,整个马戏团就面临着灭顶之灾。
“下水谁去?”七彩文鸟问狮子,“蟒蛇还是河马?”
“河马目标过大,蟒蛇去。”
“你就别去了,把位置讲清楚让能打的上,何况已经过了一晚上,就算那只蝙蝠不开口,公会也已经趁着她睡觉的时候查过蝙蝠的大脑了吧,还没黄豆大的脑容量能装多少东西?”狗熊突然翻身起来对文鸟说。
狮子没接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七彩文鸟。
文鸟飞到狗熊肥厚的熊掌上,亲昵的拿小脸摩擦着粗糙的熊掌,语气轻柔道:“没事的,昨晚我自己跟踪都能回来,今天跟着灵花姐更安全了。”
“冒着公开得罪公会的危险,特意过去救一只跟我们没啥关系的蝙蝠,狮子你的决策水平真他妈的不行,你觉得过了一晚上公会能还没拿到他们想要的情报吗?”狗熊不满的对狮子说。
“我没要求文鸟必须去,是你女朋友基于马戏团的安全考虑主动要给蟒蛇带路,如果蝙蝠已经说了我们非法变形的事,公会的探子们会等到现在还没过来突袭吗?文鸟等会叫上雕,注意安全,以后让你男朋友说话之前过过脑子。”狮子冷淡的说,转过来对狗熊:“还有,你真的不知道蝙蝠晚上不睡觉吗?”
。。。
文鸟找到雕的时候,雕正在安排四只斑鸠跟踪闫老师的事情。
经过雕的询问,大致确定闫老师对水底的公会基地没有什么概念,似乎也不是公会派来有任何目的的探子,谨慎起见,询问过后还是抓来几个斑鸠跟踪闫老师。
雕站在铁架上,旁边的白色蟒蛇盘成碗状,白花花的身子缠着一团乱糟糟的杂草,杂草里包着几颗白色的斑鸠蛋。
“你们四个分两队,三个一队,剩下一个单独一队。单独飞的那个监控,另外三个隔五百米一起飞,随时看着他的车要去哪,如果有转向另外三个再分出去一个继续跟着飞,剩下三个再聚拢还是隔五百米跟着飞。懂了?等你们把准确消息带回来蛋就还你们。”雕对四个瑟瑟发抖的斑鸠训话道。
四个斑鸠纷纷“咕咕”表示自己听懂了,面带愁容的看着被白色蟒蛇圈起来的蛋。
蟒蛇似乎看出了四个斑鸠的忧虑,安慰几只斑鸠道:“你们的蛋在这里很安全,请你们过来帮忙顺带把蛋带过来,只是为了防止你们不在巢里的时候有其他蛇或者鸟去危害你们的蛋,并没有威胁的意思,别担心好吗?我们这里有几只鹦鹉,他们会好好照顾这几个孩子的,你们跟踪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蛋就在这等你们回来。”
蟒蛇态度诚恳,几只斑鸠似乎稍感安心,纷纷“咕咕”致意。
文鸟看雕的事情安排停当,飞过来落到铁架子上说:“狮子请你和灵花姐跟我一起去救那只蝙蝠。”
雕低头看看还没自己脚趾头大的七彩文鸟,说:“我去没问题,灵花要怎么去,听说在隔壁市。”
“就在南边,平顶山的一个水库边上,昨晚两只海东青潜进水里,我没法跟,不过那个水库旁边有个俱乐部好像可以进出水底,所以要麻烦灵花姐下水一趟。”文鸟说。
“去,灵花姐最乐于助人,我变成人开车过去。”白色的灵花蟒蛇说着把几颗鸟蛋小心翼翼的放在高处,从栖身的架子上滑落下来,落地一瞬间变成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
女子身材曼妙,白衣外边笼罩着一层轻纱,仙气飘飘,近看却长着一张冰冷的脸,细长的眼睛,锋利的鼻梁和刀片一样纤薄的嘴唇,让人看了不敢亲近。
文鸟在一旁轻声叫好:“灵花姐的人形太脱俗了,不过那间俱乐部看起来十分气派,开约翰的破车过去想必不能靠近。”
“灵花,变回去,营地里不准变人形。”雕语气严肃道,“小鸟,你说的那个地方在哪?”
“平顶山的一处水库边上。怎么了?”
灵花不理雕的要求,兴奋的突然一拍手,笑道:“巧,我们要跟踪的那个花豹,就住在那附近。”
“嗯,”雕说,“那就不用斑鸠去跟踪了,我们带着花豹过去,花豹如果不是他们的人,就当搭便车,如果是公会的人,有个万一我们手里还能多个肉票。”
文鸟从架子上下来变成昨晚那个娇俏女孩,站在修长笔挺的灵花旁边像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女学生。
“我在天上跟着,你俩搭花豹的便车,别跟他说我也在。”雕说。
一身白衣的灵花和文鸟两人整整衣冠,正准备出帐篷。
灵花突然一拍脑门:“对了!”
折返到四个刚刚失业的斑鸠面前,把几颗鸟蛋从高架上拿下来放在四个斑鸠面前,说:“没你们的事了,蛋还你。”
四个斑鸠几乎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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