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明抱着灰色狸猫回家了,剩下的一小撮孩子们无趣散场,何隆辉也没了狐假虎威的靠山,只能溜回观众席看表演,落座不过十分钟,午夜的钟响了,马戏团今天的表演宣告结束,观众们意犹未尽的散去。
第一场演出还算成功,张村长正在后台跟马戏团达成协议。
河堤边上这片空地以极便宜的价格给租给马戏团用七天,但是这七天的票价要打折,团长约翰是个加拿大人,约翰跟张村长在演出之前就混了脸熟,痛快的答应了村长的要求。
毕竟农忙时节,人们白天忙了一天晚上出来趁着夜晚的凉风,聚在一起喝喝冰啤酒吃点小吃看个马戏的兴致很高,况且约翰选中这块地方驻扎也不完全出于随机。眼前这块地紧挨着汝河的一处河湾,为河马表演取水很方便,地势平坦开阔,又连着河堤,河堤两头有两座桥,相距不过十公里,两座桥又联通了四五处大居民区,在这多逗留几天生意应该不差。
张村长和约翰团长各有各的盘算,就地皮使用达成协议后约翰请张村长在本村找个农户为马戏团准备一日三餐,餐食费可以按照最高标准给付,张村长答应明早给安排,两人散会。
。。。
距离马戏团营地不过五百米就是张明明家的两层小楼,两层的红砖房顶上用彩钢瓦搭建了一个凉房,这个凉房是张明明一家三口的休闲区,夏夜张明明一家把电视搬到凉房里一边吃着冰镇西瓜一边看电视,风扇把河边的凉风吹到人身上,把人吹的冰凉干爽,偶尔这间房也拿来招待三五好友过来吃瓜看电视。
眼下灰色狸猫正狼吞虎咽的吃着张明明拿上来的鲢鱼罐头,一边跟砍了自己尾巴的张明明说着自己的忧虑。
“活该,刚才让你表演一下说话,那时候你顽抗到底的气度到哪去了?现在发愁你师姐的命运了。你俩干革命嘛,就得有随时献身的觉悟,节哀吧啊。”张明明一边吸溜吸溜吃着西瓜一边编排着灰色狸猫。
灰色狸猫吃完罐头表情复杂的看向张明明说:“师姐跟我说人类最恶毒,这点确实从你身上得到了印证,可是今天下午我和师姐为了解救马戏团里的动物们才落入桃乐丝的陷阱,狮子却说要拿师姐灭口,你砍了我的尾巴却又给我饭吃,变成人之后真的看到世界上很多矛盾的地方,我不知道该信谁了。”
“狮子不是跟你说会派人过去救它吗,不一定是死是活你在这瞎操心也没用。”张明明说,尽管亲眼见过灰色狸猫嘴里的那只大蝙蝠‘长生师姐’变成黑衣女人的模样,张明明提起长生师姐用的词还是‘它’,仿佛守住了这个词就表示自己还没有彻底相信眼前这些光怪陆离的现实,尽管面前这只灰色狸猫正在用人话喋喋不休。
夏夜的天气说变就变,刚才还闷热难耐的夜晚几分钟之间就飞沙走石,一阵阵滚雷打了起来,不一会一场瓢泼大雨铺天盖地的砸了下来。凉房里的张明明起身推开纱窗关了窗户,被风雨摇晃的晕头转向的花蚊子狞叫着撞进屋里。
“你也走不了了,今个就睡这吧,他们就算派人去灭口也得到明天了,这么大雨,马戏团里会飞的会跑的都过不去。”
张明明跟灰色狸猫说着话,狸猫正出神的看着大雨里的马戏团,暖黄色的灯光在雨幕里影影绰绰。
“有东西趁着大雨潜入马戏团了。”灰色狸猫说。
“什么东西。”张明明问。
“不知道,只看见一个影子,味道很奇怪,但是来者不善。”灰色狸猫从窗户上跳下来说。
“睡吧,不关你的事。”张明明关了窗户翻出一个棉质枕巾丢给灰色狸猫,狸猫自己铺了窝在房间一角沉沉睡去。
。。。
张明明尽管精明,到底还是说错了一件事,两只海东青刚刚抓到长生师姐的时候狮子的眼线就跟了过去。
在长生师姐过来搅局之前狮子就对围绕在马戏团周围的奇怪味道进行了调查,埋伏在马戏团周围公会探子们的行踪一直都在狮子掌握之中,所以当长生师姐因为不谨慎的侦察行动进入了爪牙们的视线之后,狮子就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蟒蛇和老雕顺利在七只老鼠的围攻下救下了灰色狸猫,而抓走长生师姐的两只海东青则在不知不觉中把尾随者带回了自己所属的基地。
狮子派去跟踪海东青的也是个高手,尾随海东青一路飞回基地的正是昨天下午那阵铺天盖地的彩墨,这是原产自澳大利亚的七彩文鸟,昨天下午在田间表演的时候七彩文鸟数量众多,才有了铺天盖地的效果,而跟踪海东青时只跟过来一只文鸟,海东青听力视力在飞禽中都算顶尖,却被体型小巧的文鸟钻了空子。
文鸟跟着海东青一路向南,飞不过半个小时,约莫五十公里,经过几处山坳,到了一处水库旁边,两只海东青一只死死抓着长生师姐,另一只则在前边引路,两只海东青不远不近在水库上空盘旋着,文鸟不敢跟太近,停在岸边一株银杏树上看着两只海东青盘旋许久。
“不见得是要下水吧。”文鸟想道,果然,两只海东青在水面上盘旋过几分钟,突然调转航向,一前一后像导弹一样扎进水面,只在水面上留下两盘波纹。
文鸟飞到两只海东青下水的地方仔细查找竟没有一丝痕迹。
本地公会的基地竟建在水里!
在水面上来回巡视几圈后文鸟准备返程,正当掉头之际,水库边上一座多边形的建筑引起了她的注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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